白鳞蛇呼呼的在床上睡着,房间拉上了低奢的窗帘,雪停后,温和的阳光从云层中透出来,洒在地面上,洒在格林庄园低垂着脑袋的假花上,假花颜色并不鲜艳,让庄园看起来死气沉沉的,阳光在窗子上折射出了淡淡的光晕,可惜房间里的姑娘不会看到
桌子上摆放着精致的花瓶,上面的纹路大胆又富有设计感,只可惜花瓶里孤单地挂着一朵玫瑰,暗沉的玫瑰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有几分不适宜的荒凉,倒像是皇宫倒塌后那苦苦支撑着的废墟
那株花是假花,似乎是格林夫人带给她的影响,有时,她竟真的觉得假花没什么不好的,她的确忘记了很久之前,她也期望庄园里有一朵弥漫着真正花香的花朵
又或许,她早已和‘过去的她’开始分开
下午便乘火车回霍格沃滋了,凯拉也该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的行李不是很多,与潘西几乎将整个衣帽间塞进行李箱里的阵仗对比,凯拉的行李甚至都单薄了
她带去学校的衣服很少,行李箱中放置的衣柜略显无用了,衣服几乎只是随手一堆,一个真皮沙发就够了
凯拉出乎意料的懒洋洋,房间里干净整洁的形象都是出自沃克之手,单单一个行李箱内部,她已经可以弄的像抢劫现场了
汤姆因为过度嫌弃这个行李箱,被凯拉强制塞进了行李箱桌子的抽屉里
“抽屉是干净的,好好待着吧”凯拉转了转手中的抽屉钥匙,扯了扯嘴角,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枚银质钥匙放在了桌上,钥匙小巧精致,凯拉确实拿不准什么时候这只钥匙会掉在哪个不知名的小角落
然后她只能用开锁咒打开这个抽屉……
走出行李箱,环视着自己有些昏暗的房间,除了些文具和书,还有冬眠的九末,她没有东西需要带走了,恍然间,她看向了桌子一角摆放着的花瓶,和那株孤零零的玫瑰,落寞极了
那株暗淡了的玫瑰倒映在深海般的瞳眸里,凯拉的动作顿了顿,门外显得稍弱的敲门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敲门声有些犹豫,在短暂的停下之后,似乎破罐子破摔般的又接了三声
凯拉上前打开了房门,面前是格林夫人,她没有穿厚重的礼服,或是什么衬的她优雅大方的裙子,而是一条没有什么亮点的连衣裙,上面有金色的条纹做点缀,但比起一直以来格林夫人的衣服,这简直太过于朴素了
格林夫人似乎没想到凯拉会直接过来开门,湖泊似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仿佛森林中的湖泊有飞鸟掠过“凯拉,亲爱的”
她的开场白未免苍白,同她之前组织舞会时简直是两个人
“母亲?”凯拉细细地盯着格林夫人的面庞
轻颤的长睫宛如蝴蝶扇动着翅膀,紧接着是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显得她的模样更加矜贵,犹如旁人不可亵渎的神圣物件,不可上前触碰,她的鼻梁高耸挺拔,像是一座屹立在云间的高山,高贵典雅,她的唇没有什么血色,但不妨碍她那张脸散发着不可抵挡的魅力,即便是岁月,也不曾在这张脸上留下什么难看的痕迹,相反,褪去青涩的她,流露出的更多的是一种成熟的美感
还没等凯拉想出有什么好的问候语,便被拥入了一个怀抱,那个怀抱没有什么特色,和凯拉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普通的拥抱没什么区别,又或许是凯拉自己没有细心感受,她只能记得一股翻涌的情绪,和鼻尖她无法描述的香气,带点花香,但她知道的,那不是真正的花带有的芬芳
“亲爱的,我知道魔法部和霍格沃滋的事情,但遗憾的是,我没法为你做些什么……”格林夫人拍着凯拉的背,说是拍,更像是小心地抚摸着“哦……我不明白,我爱你,我的孩子”
突兀的表达情感,她似乎遭遇了什么事情,或是她现在就在经历什么痛苦的事情,可能是来自过去的伤痕,可能是来自某个选择的伤害
凯拉想看看,母亲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但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任由母亲在她冰冷的身躯上寻求温暖“为什么要为我做什么?”
格林夫人的呼吸在凯拉的耳边回荡着,一起一伏的胸膛紧贴着凯拉“凯拉”她哑着声音,唤着凯拉的名字
“我的母亲啊”凯拉长叹一口气,她似乎在强调眼前的女人也是她珍宝中的其中之一,但事实上,这只是自我安慰,格林夫人从来不只是属于她的珍宝
凯拉顺着格林夫人的头发,回首往事,凯拉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抱,了解这个不近人情的女人的“艾比尔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你需要的是现在去沐浴,再喝一杯牛奶,然后睡一个好觉”凯拉难得一见的,声音柔了下来,不同于曾经无意识地诱惑,为自己取得一个生存的机会,而是同这个对她来说身份特殊的女人“接着,我会乘上火车,庄园恢复宁静,正如你的生活一般,这一切都是梦”
“不,亲爱的,我们都不想这样”格林夫人摇了摇头,头发蹭得凯拉脖颈痒痒的“这终归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