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我啊(1 / 2)

当年陈元诜出世后,其母又接连诞下几个孩子,却只存活下来一个女婴,可兄妹二人似乎没有生活在一起,也极少往来。陈元诜童年多在马厩里与府上杂役一同生活,七八岁时便任人差遣。

再接下来,随着王府式微,牵连者颇多,陈元诜带着胞妹逃亡过一段时间,在那段惨无天日的逃亡生涯里,二人不知怎的就失散了。

有关过去的事件,作者没有过多着墨,遥辞只能从只言片语中猜测剧情走向。

按照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妹妹或许是陈元诜唯一可能在世的亲人,翮钰手中那副画对他来说,不仅是至亲之人留下的一份念想,还是能寻到亲人的希望。

那日恍惚间一瞥,大抵可以判断出只是幅普通的画卷,沾水后洇了墨,伤了纸,不知翮钰一行人可还留在手中。

想必是要留下的,以翮钰睚眦必报的性子,势必会用画做要挟继续羞辱陈元诜。

遥辞不再往深处想,她提前服下一枚解毒丸,带了一把趁手的剑,撑上扶桑峰往苑囿去的小舟。剑宗宗主闭关多年,扶桑峰中大事小事都由内门长老代理,因着苑囿四周与外界接壤,长老们设下了大大小小的结界,其中圈养的灵兽多以灵力为食,大多战力不俗,是她招架不住的。

水光粼粼,浮萍随桨一道开,几只飞鸟点水而过,遥辞在江岸蕙草处做了标记,将小舟系到岩岸,踩着圆叶跳下,抬头仰望云雾笼罩的高峰。

面前这座山已不在扶桑十二仙山之列,放眼望去,交叠树影密如鱼鳞,全山形貌状似龟甲,山中灵兽多为毒物,性烈渴血,相貌丑陋,不为修士们所喜爱,所以鲜少有弟子来此巡守。如此放任多年过去,说不定会孕育出什么奇珍异兽。

拨开花枝,遥辞负剑沿山麓盘旋而上,入耳是切切虫鸣,她留意到泥土上斑驳的足迹。昨夜饱雨,洗刷了泥沙,但足迹是崭新的,有人比她更早来到此地。

跟着这串足迹,遥辞登至半山腰,来到一片乱石杂木前,足迹到这里便消失了。远处山峰浓绿,她驻足遥望了片刻,再往上走了几步,感到体力有些不支,也只能到这里了。

遥辞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帕,将指尖血滴入,缠在了腕子上。

收养灵兽是门玄之又玄的学问,剑宗大师兄入门最早,也多次进入苑囿寻捕,至今却仍未有一只灵宠。而姜虞芍拜师后不久便得到了一只鹿灵,还被宗门视为祥瑞之兆,破例容其饲养在身边。

那些市面上拿来交易的灵兽蛋,多是些大能们挑选过后剩的残次品,并不足以辅助修行。

血腥气很快便吸引来一些虫豸,窸窸窣窣的声响沿着断枝残叶追着遥辞而来,林中降下一层薄雾。

远处变得模糊,风忽而自她身后奔袭,吹拂起来铮铮淙淙如银器碰撞,缟衣被一股力向后拉扯,遥辞旋身仗剑指去,剑锋不偏不倚对准来人喉头,此人却只是眼神一动,随即含笑道:

“姑娘,可是在等我?”

叶隙漏出的碎金色落在他身上,一身青衣随风扶摇蹁跹。来者腰间别着招文袋,臂弯里卧着一柄玉如意,看起来风神落拓,神情却有几分轻挑,见遥辞不说话,便微微向前倾身,用力地在她身边嗅了几下,舔了舔嘴唇。

“不错,是这个味道。”

【宿主!检测不到有关此人的任何信息!请宿主谨慎行动,安全第一!】系统弹出紧急通知。

“是你在指引我进山?”遥辞垂眸看向来路的足迹,不由握紧了剑柄,“你是何人?”

青衣人凝视她久久,略显失望地垂下眼眸,他顶着剑尖向前一步,手背轻轻打在剑身,那柄剑随即脱手旋飞出去,遥辞来不及躲开,被他一把抓起了手腕。

五指被霸道地撬开,青衣人将她的手放在面前仔细嗅着,鼻尖拱动过手心,而后他陡然间瞳孔放大,迫不及待地把她受伤的手指含进了口中。

“放开!”遥辞一惊,感觉到指尖伤口传来刺痛,此人竟然吮吸起她的血来。她从怀中掏出一道招火符,果断打在那人身上,谁知符篆刚贴上他的衣襟便砰地碎裂开来,化作了灰烬纷纷扬扬落下。

“好了,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叫我的名字吧。”青衣人全然不顾她的抗拒,餍足地咂咂舌头,还没能再舔几下手指,头上突然挨了一记响当当的暴栗,痛得他松开了手,抱住了头。

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且寻常符篆对他不起作用,恐怕与门内长老实力相当,或者更甚。遥辞向后退出几步,指尖的伤口血流不止,她掐住手指,余光在身侧寻找着退路。

“好痛啊,为什么用这么大的力气打我。”青衣人额头明显地红了一片,他抱着头嘟囔了一句,端着玉如意又笔直站定,恢复了落拓不羁的模样,捏着招文袋笑盈盈问道:“姑娘,小生做错了什么?”

“你对我做了什么?”指尖的伤口不断滴出血液,遥辞藏身到巨石之后,露出一只眼睛看向他,“你不是太一派的弟子,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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