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衣服在袋子包装得很好,她撑起身子,见他身影碌碌。

进了洗手间才知道,他连贴身衣物也要了一套新的。

镜面反射冷白灯光,照在她脸庞,衬得更没颜色了。许盼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倏然低低笑了。

时间还尚早,喝了梁随煮的红糖姜茶,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小腹热热的,坠胀感减弱了不少。

“梁随。”许盼撑坐在床边,轻声唤正在收拾残局的男人,他回头,眸光总是脉脉含情,她敛下眼睑,“没事,谢谢你。”

凌晨的细雪没有持续太久,白天温度回转,积聚的薄层雪面化作水流去无踪影。

十一点多,梁随被催着上楼切蛋糕。

许盼请缨她也要去。

夜里温度骤降,细细的雪花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飘落。

两人上楼时,那群人已经没有刚开始那股热忱,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后时,楼顶传来欢呼声。

况禹杭像个主持大局的总管,一边活跃氛围,一边控制场面。

蛋糕塔有整整八层,比普通成年人还高上一截。

为了方便吹蜡烛许愿,况禹杭提前准备了一个十寸的蛋糕。但梁随拒绝了许愿的要求,说自己凌晨已经许过一次了,愿望许多了,也会失灵的。

他们这圈子的人都是从小在钱罐子里长大的,往脸上涂奶油这种落入俗套又有损高贵气质的事情,这些少爷小姐是不愿意做的。

梁随作为今晚的主角,四处都有人在攀拉他,但他面对谁都带着一种气定神闲,生人勿扰的距离感。

雪花飘落,许盼抬头望着漆黑的夜幕,飘飘洒洒掉落的白色星屑,忍不住抬手接住,依旧在她掌中融化为清冽。

城市的灯火总带着清冷的震慑,你好像身处其中,却又好像望尘莫及。

姜薇冉端着酒杯出现在梁随跟前时,目光落在角落的某处,那人身上是一如既往的随性洒脱,眼底的笑意似是玩味又似是嘲谑,总之,姜薇冉眼中的那培,对她只有瞧不起三个字。

“生日快乐,梁总。”赤红艳丽的指尖捏着高脚杯,与梁随手中的酒水碰撞出声。

他回得生疏又客气:“谢谢。”

许盼刚说陪罗沛瑄去上厕所,此刻应该还没回来。

姜薇冉凑近几厘,男人眉深紧蹙,下意识后退,“姜老板,或许我应该和你强调一下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

女人眉眼浓烈,红唇轻扬,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低声应答:“你刚刚听到我和那培说话了,就没听出些什么?”

闻言,男人薄唇戏谑微抬:“你们认识吗?”

他很配合,任何人都能提出那句“不认识”的欲盖弥彰,连况禹杭都不信,梁随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们之间那些摩擦。

她呵一声,“当然不认识。”

在梁随面前提起那培是她的另有意图,但他已经配合着那培那句“不认识”演戏了,姜薇冉自然不会再浪费精力与他纠缠。

正转身要走时,梁随又突然叫住她。

“姜老板。”明晰骨节捏着杯口,随手搁在桌面,杯中酒面被震得高低摇晃,“看在况禹杭喜欢你的份上,尚且给你一句忠告,那培,不是你们轻易招惹得起的人。”

话音落下良久,姜薇冉回眸,酒杯轻抬示意,“谢谢梁总的忠告。”

她穿着暗赤束腰鱼尾裙,高跟鞋落地哒哒作响,摇曳生姿。

角落里的男人将这个场面尽收眼底,待到女人退场,那培冷眉幽邃,在晦涩处抬了抬酒杯与他隔空碰对,随即下巴一扬,杯中昏黄液体见了底。

这场狂欢在凌晨收场。

梁随今晚没跟那培说过话,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也没人知道,只托人留下一句该回去哄哄祖宗了。

这话刚好被上完洗手间回来的许盼和罗沛瑄听到,都以为那培要哄的是他的妹妹那娅。

过后几天,许盼很少再从况禹杭口中听到姜薇冉的名字,甚至都没怎么见他得瑟过了,以为他是表白被拒失恋了,想着过段时间产生新的来电就没事了。

许盼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元旦将至,京大美院的艺术展终于开幕了。

30日的早晨,梁随先送许盼去了学校,才又驱车去了公司。

这场艺术展规模宏大,请了不少名师画家来讲学。

开幕式上,许盼作为优秀校友代表嘉宾坐在主席台上,混过前面无聊且繁琐的领导发言环节,终于轮到她起身发言。

她的稿纸不长,大多和前人发言一样寡淡的辞藻。她不喜多说,省掉了许多没用的文字,结尾一句:“我们也该享受荒唐的艺术,还有荒唐的青春。”

掌声雷鸣后,她朝台下鞠躬。

再次抬起头时,目光被人群边缘那抹红色吸引。

她微微愣怔,回头向学院领导也鞠了一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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