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林小楠每天照常上班,马烈川没有再单独找她,他说过给她时间,给她空间。
只是7月24日这一天,马烈川下班时截住她:“明天你生日,一起庆祝吗?”
“谢谢,不用了,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再说,6月你已经为我庆祝过了。”林小楠淡淡回应着。她确实没有过生日的习惯,而且因为没有想好是否要把关系再推进一步,所以她觉得保持距离才是正确的。
“不管你以前过不过生日,不管之前有没有庆祝过,明天是你的生日,就值得庆祝。”马烈川难得一见的正经和真诚。有一瞬间林小楠就要动摇了,不过她最后还是坚持不过:“真不用了,也没什么好庆祝的,我先回去了。”
马烈川见她执意不过,也不再多说,各自回了家。
到家后林小楠收到了英子的信息:明天生日,要不要来找我玩?或者我请假去找你玩?
林小楠扬着嘴角回:不用麻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不过生日。
英子:可是,明天就应该和你在一起呀。
林小楠: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明天不用了。
英子:小小爱意,不成敬意。爱心爱心爱心。
林小楠:爱意接收成功,爱你爱你爱你。
英子知道林小楠从小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因此也不再勉强。林小楠奶奶一直认为她是扫把星,几代单传,到了她这里就断了。八十年代开始,国家实行计划生育,因此她的到来不但没有成为值得庆祝的事情,反而连累妈妈被奶奶嫌弃了半辈子。原本奶奶执意要林小楠妈妈躲着生二胎,可是爸爸却身体欠佳,一直没有再怀上,于是奶奶的一腔怨气全撒在林小楠身上了。认为她就是彻头彻尾的扫把星降世,为了避免更多伤害和纠纷,父母就没有为她过过生日。
当然,那个时候也并不是每个家庭都会为孩子过生日。所以林小楠习惯了,也没有觉得特别受伤,只是会偶尔羡慕同学们每年都有一个特别合理的理由吃大蛋糕。
不管过不过生日,7月25日这一天还是到来了。林小楠像平常一样上班,吃饭,回家。正准备洗澡窝到床上看书的时候,有个陌生来电。她开始以为是广告推销,并不打算接,但电话那头好像有非找她不可的事一样,响个不停,一次不接,打两次。这一次林小楠接通电话,原来是有个同城速递,需要她取,已经在单元门口。
她心想会不会是英子给她寄了东西,可是她并没有告诉过英子她的具体地址。尽管纳闷,还是立刻就下了楼,不让人久等。
下了楼,速递小哥随即奉上一大束香水百合。签完单子就离开了。
林小楠将花捧回家,她知道百合的花语是,心心相印,白头偕老,圣洁的爱,正尴尬着这花到底是谁送的,又怎么退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祝百事合意,心情美丽。字迹遒劲,潇洒。
百合花的花语和寓意都指向爱情,而这个送花人,却只写了祝她百事合意,心情美丽。这无疑让林小楠觉得贴心与感动。
起初的不安也随之消失,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花,将花捧在怀里,往鼻尖上一凑,用力闻了闻,之后才把百合花拆开来,一支一支插进房子里原有的花瓶中,插好后,左看右看,好好欣赏了一番,甚是喜爱,心情因此真的美丽起来。
插完花,林小楠开始洗澡,洗完澡将头发用干发帽包好,选了一本毕淑敏的书《女心理师》,戴上耳机,选了周杰伦的歌,就盘腿坐在床上看起来,看了二十分钟不到,突然断电了,空调的风叶也停止了摆动。
夏天的南城停电偶有发生,因为天气太热,用电量负荷太大,老城区就容易出现突发断电的情况。在南城生活了三年,她是了解这点的,于是静静躺在床上,等待供电局抢修送电。
也不知道在黑暗里躺了多久,空气不再凉快,林小楠渐渐顶不住房间的闷热,她借着手机的光给自己换了一件宽大的白t,身上的热裤被盖住,笔直修长的腿露出来。她朝窗外看去,小区没有人走动,路灯也灭了,只有蝉鸣不停歇,映衬得月光更寂静。
她拿着钥匙往小区外走去,想问一问别人几点能来电,结果小区门口的那些门店也都黑压压的,她继续往前走,绿化树后面突然窜出一个黑影,径直走向她。她下意识往后退几步,没成想那个人也踉跄几步追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这一刻,她像触电般想甩开那个人,结果那人虽步履不稳,手上的力却是分毫未减。
林小楠意识到碰上了一个醉汉,她大声呼救的同时,奋力往小区门口走去。醉汉因为意识不清醒,好像格外拉不动,林小楠正准备孤掷一注下口咬的时候,就见一条长腿直接把醉汉踹翻了。重获自由的林小楠仍在震惊与惊恐中,她想捂着嘴,怕自己哭出声来,又意识到手被醉汉拉过,只得背过身压抑着,身后传来几声闷响和求饶声。
她刚想回头的时候,看见马若溪跑过来:“楠姐姐,真的是你,你没事吧?”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