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沃徳”
在山治垂下的视线中可以看到一只细瘦白皙的手伸过来接住了他手里的玫瑰。
玫瑰茎上的刺在清晨就已经被他细心的剪掉,那只白嫩的手轻轻的捏住。山治看着那朵鲜艳的玫瑰,好像在此刻,被那人拿在手里,它才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花。
“多么美丽的名字”山治微微抬起头,他沉吟着说出仿佛祷告般满含着虔诚信仰的话。
科沃徳拿起那朵被剪去了刺的玫瑰,她低下头靠近,鼻头浅浅的埋进玫瑰花芯中,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微微抬起眼,长长密密的睫毛柔软的覆盖在眼睑上,一根一根的像是古板的画家一笔一画用浓墨刻画出来的最圣洁的样子。
“谢谢你的花,山治先生”
山治的眼皮颤了颤,他像是站在叹为观止的古遗迹面前,只能用喉咙深处的闷哼来感叹这伟大的神迹。
“感谢您的赞美,科沃徳小姐”他压下心底对这个名字的疑问,直起上身,握住科沃徳的手将她手里的玫瑰别在了她的头发上,还心灵手巧的帮她编了个发辫牢牢的固定住花让它能一直美丽的戴在科沃徳的头上。
“喂”一只肤色比他要深的手擒住了山治的手腕。
“你也差不多一点别对别人的伙伴动手动脚”剑士用有力的手强硬的将山治的手从科沃徳的脑袋上移开。
他呼出一口气:“不愧是色厨子”
“啊?”山治一把甩开索隆的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烟盒,修长的手指拿出一根香烟放到嘴边用嘴唇含着,他沉默的打开打火机点燃,做完这一切后他整了整西装袖口,手指捏着布料一点一点的抚平。
索隆的手指也在此刻在刀柄上一点一点的敲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突然一瞬间,山治抬腿狠狠的踹向了索隆,有力的长腿在空气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发出划破空气般的声音。
“我忍你很久了”
“咔”索隆也一瞬间反应过来从腰间抽搐刀挡住,空气中被掀起的气浪翻涌,吹起了两人额前的碎发,露出了锐利的眼睛。
“彼此彼此吧”
两人一言不合的打了起来,但应该是还在餐厅,打的比较收敛,比起打架,更像是两个人在切磋试探对方的实力。
乌索普被吓得缩在凳子上瑟瑟发抖:“科沃徳,快想想办法!”他看过去小声的求助。
但还没等科沃徳说话,娜美先开口了:“我说,你干嘛找科沃徳求救?”
橙色短发的俏皮女孩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揉捏的果汁杯里的彩色吸管。
乌索普不明所以:“因,因为那两人打起来了......”
娜美挑起眉:“那又怎样?难道你想说那两个白痴是为了科沃徳打起来的?”
“不,不是吗?”
“啊——”娜美头疼似的捂住额头,沉痛的闭起眼睛:“所以说男人啊......”
“你想那样将两个男人打起来的罪过施加在一个什么也没做,只是在做自己的女人身上吗?”
“什......”
“听着乌索普”娜美竖起一根手指,“两个男人打起来是因为胜负欲,因为占有欲,是因为肮脏的说不出口的自身的欲望,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个女人”
她将手指利落的一指,指向已经停下来却依旧还在眼神对峙的两人:“当然也包括这两个蠢货”
娜美眼角挂着眼泪,可怜兮兮的扑倒科沃徳的肩膀上:“这可是我们可爱的姐姐呀!”接着她又嫌弃的皱着五官,干呕似的吐出舌头:“不要将我们姐姐扯向那样肮脏泥泞的漩涡里面啊!”
娜美枕着科沃徳的肩膀,亲昵的抱着她的手臂,眼睛微垂:“科沃徳从刚才开始有做过什么事吗?”
乌索普从一开始就被娜美的话震慑的目瞪口呆,现在又突然被抛出一个问题,他转着眼睛思考:“这个......嗯......好像也没做什么”
乌索普挠了挠后脑勺:“她话又不多,一进来就没跟索隆说过话,只是跟那个厨师说过几句”
“说了什么?”
“说厨师先生我们可以点单了吗,说想要红茶,跟那个厨师说了自己的名字”乌索普突然想到了什么跳起来:“哦!科沃徳接了他的玫瑰”
但他又顿时僵在了原地,乌索普用手指扣住下巴:“可这好像也没什么啊”
“对吧”娜美双手一摊,“科沃徳从来没有说过奇怪的话也没有做过奇怪的事,只是很正常的行为举止罢了”
“但即使这样他们也还是打起来了,与其来询问科沃徳,不如去问问那两个白痴刚才脑子里想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是,是这样吗......”
“是这样啦”娜美拍拍乌索普,“要成为勇敢的海上战士你还得学习更多呢”
“最起码,你要记住,不要将男人之间发生的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