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睡觉的时候,宁书瑶睡的沉沉的,她在梦里做了很多个梦,梦到了和宋应星见的最后一面,她梦到了太白山雪崩,她和宋应星一起被埋在了雪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死在了一起。
宁书瑶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二十,她看着天花板,发了好长一会儿的愣,她有些迟钝的回忆起来两个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宁书瑶其实对爬山这件事情不太感兴趣,但是她又很喜欢雪山,但是每次只能坐缆车上去,之前那几个人约好一起去爬嵩山,宁书瑶每次只要到山底下,她就不愿意走了,以至于三战嵩山最后都以失败告终了。
还有就是长白山,这个绝对宁书瑶最努力的一次,但是也是这个山之后,她发誓自己不会再去爬什么山了,花钱给自己找麻烦,这实在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可是当宁书桓告诉宁书瑶,宋应星也会去爬太白山的时候,她还是选择了去那里,因为他觉得两个人之间总是要用什么方式来结束的,不告而别,这才是最残忍的一种方法,宁书瑶其实也在一直努力的解开自己的心结,对这件事情已经无数次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况且明明两个人相爱,无缘无故的错过又算什么回事,如果错过的话,那也必须是明明白白的错过,宁书瑶其实面对宋应星也是需要巨大的勇气的。
太白山常年下雪,山顶积雪厚重,雨雪天气的时候禁止上山,但刚刚下过一场雪,薄雾朦胧,烟雾缭绕,仿佛是在幻境之中。
宁书桓带着宁书瑶前来的,其实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宋应星,宁书桓本来是很想和宋应星联系一下的,但是他在车上问宁书瑶的时候,宁书瑶摇了摇头。
“不用联系他了,一切就看缘分吧,我也总是觉得两个人如果心有灵犀的话,无论在哪里都是会遇见的,我从来不迷信,但是我很相信磁场这个东西,你说我们两个今天会遇到吗?其实说起来我还是觉得蛮可笑的,寄托在这种偶然性的东西之中,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是我很想把这归结于缘分。”
宁书瑶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轻飘飘的,宁书桓觉得她好像喝醉了不少,但是她又是无比清醒的,穿着粉白相间的冲锋衣,长发就那样用一根黑色的皮筋随意的扎着,用清水洗了一把脸,格外的干净让人有一种豁然开朗的美。
“宁书瑶,有时候我其实并不是不想开导你,因为我想尊重你的所有选择,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错误的道路上走吧,爸妈昨天还问我你为什么很长时间没有和他们打电话了,我说你最近很忙,忙着自己演艺圈的生涯,但是现在看来,我说的根本就不正确了,今天就结束这一切吧,无论你有没有爬上去,无论你有没有遇见他,这一切也都会过去的,这一切也都根本都不重要了。”
宁书桓确实是很会安慰人的,宁书瑶听的心里很平坦,她看着反光镜里面的自己,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照过镜子了,甚至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子,她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宋应星了,可是宋应星的那张脸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短暂的恋爱虽然是以悲剧收尾的,宁书瑶有时候觉得自己会释怀的,大学的时候有一个恋爱心理学,他选修这个的时候纯粹是因为考试简单,虽然每一节课也没有听过,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挂科,当时是在一个中午,校园里的梧桐树遮挡了一大片的阳光,有些细微的光从缝隙中射了过来,宁书瑶坐在靠窗的位置,当时的老师是一位心理学的教授,听说去了外面他的讲座都是一票难求。
宁书瑶那天睡得恍恍惚惚的,但是她还是听了老师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
“如果你真的爱了一个人的话,那你是不会忘记他的,看到一片树叶,你就会想起你们两个之前手牵过手走过这里,你看到一个垃圾桶,你甚至都会想起你们两个在一起时你扔过的垃圾,睹物思人这句话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你爱他,那你就不会忘记他,除非你根本就不爱他,但是还有一种是你哄骗你自己你爱他。”
宁书瑶当时只是觉得这句话比较有意思,从睡梦中迷糊的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心理恋爱学的老师已经放下了书开始侃侃而谈了。
“中国的四大名著《红楼梦》里,薛宝钗死的时候,贾宝玉为她写了一首诗,那时候贾宝玉根本就不难过,他的悲伤也是可以拿来把玩的,所以他才会慢慢的斟酌每一个字,每一个句,好让他写出来的诗更有加有韵味,是当时如果写的是林黛玉的话,他总就写不出来什么有意思的玩意了,还有一首著名的词,苏轼写的《江城子》,那可是十年生死两茫茫啊,不思量自难忘,如果是真的难忘的话,又怎么会字字句的斟酌呢?现在有很多学者,说这份爱情是经过十年的生死而逐渐沉淀下来的,胡扯,我看他们都是在胡扯。”
当时老师说完之后,台下已经有很多人的人开始陆续的鼓掌,宁书瑶托腮认真的听着。
“现在的大学是一个完全包容开放的地方,自由恋爱也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追逐的东西,纵使我们每个人身上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