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舟?是楼家大公子楼玉舟吗?”
见李青点了点头,邵越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什么时候他连十三岁的小儿都打不过了?
他不禁有些狐疑地看着李青,这人该不会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随随便便说了个人物出来吧,毕竟他这身份可够不到楼大公子。
李青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无语,“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骗你的吧。”
“我和你说啊……”
两个脑袋越凑越近,邵越听得很认真,随着李青的讲述面上渐渐露出兴奋之色。
…
也许天下所有的父母都是一个样的,刚开始楼玉舟待在家中还是被一口一个小瑾叫的亲热,等一个月过去,楼峻已经看楼玉舟有些不顺眼了。
无他,实在是楼玉舟的日子过的太惬意了些,闲暇时赏赏花、喝喝酒、无聊了还有婢女说着话本,比他这老爹的日子还丰富多彩,更气人的是楼玉舟这小子还有玲珑阁的分成,根本不缺银子花。
哪像他,被媳妇管的死死的。
没错,楼峻深深的嫉妒了。
他得给这小子找点事干才行。
“国子学?”
楼玉舟抽了抽嘴角,没想到换了个世界也逃离不开上学的命运。
楼峻咳嗽了一声,“不错,世家子弟但凡十八岁之下,七岁之上都要入国子学念书,你自然也不例外。”
甚至没有给楼玉舟反应的机会,说完就溜走了。
“明日卯时出发,别迟到了。”
楼玉舟“……”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
楼玉舟绝望地被婢女轻轻唤醒,刚睡醒的眼还有些许朦胧,透出一丝无机质的色彩。
她错了,真的。宁愿现在立刻去杀一百头丧尸也不要受这种苦,平淡的生活果然能消磨人的意志力!
楼玉舟以为她应该在端正肃穆的大堂听着老先生满口“之乎者也”的念叨,她一坐后排岂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摸鱼?再不济放空大脑也能混过去一日。
可她没想到,刚一入学堂的第一日学的居然是射箭。
一众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站成一团
,身着骑装,个个充满着少年气。
楼玉舟穿着白色劲装,默默地站在不起眼的角落。
每逢月初,都是国子学教授“射”、“御”两门课程的时候,一大堆世家子弟围在校场,等着授课先生,这两门课的先生一般都是有军职在身的。
只不过今日校场的氛围不同于往常。
楼玉舟独自一人站立,面无表情。周围世家公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时不时地还瞥一眼她,那眼神说不上恶意,只不过到底让楼玉舟有一些不自在。
这都什么眼神?
顾怀之抱胸而立,英气的脸上还带着丝丝笑意,不经意间就将楼玉舟上上下下扫了几遍。
那个就是楼玉舟啊?长的跟个小白脸似的。
心里想着还颇为自恋地摸了摸他自己的脸,果然还是他更加英气非凡吧!
随着时间渐渐流逝,教授射箭的李校尉姗姗来迟。
李校尉约莫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模样,长的方正,浑身的气势一看就是有功夫的。
他眼神搜罗一圈,待看到楼玉舟后停顿了几秒,随后又收回。
心想道好俊俏的少年郎,相必那就是楼家大公子了。
人渐渐聚拢到一起,看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十八,最小的就是楼玉舟他们几人。不过论家室地位,顾怀之和郑白二人站在众人身前。
楼玉舟正好瞧见一个红衣少年盯着她看,目光隐隐有些不善,她顿住了,随即移开了目光。
毛病。
顾怀之咬了咬牙,这小白脸敢无视他?等会有他好看的。
这时李校尉开了口,“禁声。”
“今日你们自由练习,不拘练什么。”
说罢,便慢悠悠地走了。
校场很大,场上矗立着几十余个靶子,供每个人练习简直是绰绰有余,完全不用担心有人落单的问题。
楼玉舟慢慢走到角落的一个靶子,将一把象弓拿在手上细细揣摩,她以前还没玩过弓箭呢,不过这种东西和枪差不多。
她不着痕迹地观摩所有人的动作,见他们右手扣弦,食指位于箭尾上方,中指及无名指置于箭尾下方,随后将弓拉开,拉至右手虎口靠位下颌,片刻之后,箭掷出投于靶上。
众人的射箭技术有高有低,射中的部位当然也不一样。
楼玉舟慢悠悠地拿起一只箭,想着动作拉弓射箭。
不过大概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掌握不好力道,楼玉舟的箭非常尴尬地脱靶了。
“噗。”
这可把一直在关注着楼玉舟的顾怀之乐的不轻,本来想着楼玉舟之前一直在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