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感觉有人在看我。”周咏琪回答道。
听到这话的钱蕴和也是左看右看，紧张起来，“不会吧，难道是把你的事传出去的人？”
周咏琪思索了下道：“说不定？”
“啊？”钱蕴和顿时更紧张了。
周咏琪安慰道：“没事，别怕，我先给我爸发个消息。”
“嗯嗯！”钱蕴和特别赞同，“有事儿告诉家长！云老师比我爸妈靠谱多了！”
周咏琪笑了下，掏出手机打字。
【阿琪琪:爸，我好像被跟踪了】
下一秒，一个电话打进来。
“琪琪，怎么回事？”云永年坐在办公室里，特别提示音一响起，他就打开了手机。
“不确定，说不定是我疑神疑鬼。”周咏琪说，“爸你怎么看？”
“先回家，今天别在外面了。”云永年从办公室抽屉里抽出了几张纸，上面是一连串黑色的印刷字。
“好吧。”周咏琪答应下来。
挂断电后后，她对钱蕴和道歉：“阿蕴蕴，对不起，今天不能请你吃饭了。”
钱蕴和赶忙说道：“安全最重要！回家回家。”
角落处。
木问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她们应该走了。”木问往咖啡馆门口望去。
那两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她发现我们了？”姜云拉了拉木问牵着她的左手。
“不算是。”木问摇摇头，“应该只是感觉到了。”
“女生的第六感？”姜云琢磨了一下，“大多数女生对这方面很敏锐。”
“嗡——”木问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电话来了。
木问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直接点开了扩音器。
“喂？”云永年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
姜云不说话了。
刚要开口的沈依秋也是，她用口型问道：“是谁？”
姜云在她手上默写下“云永年”三个字。
沈依秋安静了。
“云叔？”木问的语气十分正常，“怎么了？”
“阿问，你和琪琪在一起吗？”仿佛只是简单的询问一般。
木问和姜云对视一眼。
“没有，我们出来之后就分开了，是阿琪怎么了吗？”
“琪琪可能被跟踪了。”电脑前，云永年摩挲了一下纸上的字。
“跟踪？”
这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云永年想。
“嗯，你有什么头绪吗？”云永年问道。
“头绪？云叔是怀疑和那件事被传出去有关吗？”
很聪明的孩子，云永年脑中的想法还在继续。
“对，阿问什么时候来我们学校一趟？我想让你帮我认人。”
认人？
在人这么多的大学里？
姜云第一个想法是不可能。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既然云永年提出了这个问题，那是不是证明他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显然，木问也想到了这个，“云叔，你有怀疑的人了？”
真的很聪明。
云永年再次感叹道。
“对。”云永年承认了。
“是云叔的学生吗？”木问知道自己不能直接问“是谁”。
“不是。”云永年回道，“是两位艺术学院的同学。”
指向几乎很明显了。
想通的沈依秋有些不可思议地指了指姜云和她自己，无声道：“你和我？”
姜云没有太大的反应，神色冷静。
“嗯，那我现在来。”木问拉着姜云的手紧了紧，语气未变。
“没事没事，你不是一般周六日才有空吗，你找其中一天来就行。”云永年笑着说，“那两位同学也有自己的课。”
“好。”木问结束了通话。
“他在试探你。”
“他在试探我。”
姜云和木问异口同声。
沈依秋看了看这个，又瞧了瞧那个。
木问示意姜云先说。
“他在试探你跟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没关系。”姜云平静道，“更甚者，他在试探你是不是对他们做的事已经有所了解，包括杀人那些。”
“我和阿琪周六下午有一节课。”沈依秋补充道。
“时间的选择要斟酌。”木问说。
沈依秋不解：“避开我们不就行了吗？”
“云永年知道我的习惯。”木问垂眼，“无特殊情况，周日我会在家写书。”
“就选择周六。”姜云几乎是下意识地、一锤定音地说，“保持你的习惯，然后指认我。”
“你知道这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