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重复着动作,终于,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松针被推开一个大洞,露出底下的干柴。
花雨找了个有折断痕迹的柴头子凑过去,试了几十次终于把嘴里的破布挂到了柴头子上,她压在柴上用力抬头,把破布拉出去。
第一步,解放嘴巴,花雨做到了。
但她也只做到这一步,张强是有预谋的,捆花雨的绳子用的不是家用的麻绳,而是外头买来的皮条,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打结方法,花雨咬得满口血也咬不松咬不断。
咬到最后,花雨越来越焦躁,难道老天爷真的不给她活路吗?
最后花雨放弃咬绳子,专心去听墙外的声音。
但张家住在村头,后院离着大路有十几米远,厕所周围都是荒地,在化肥金贵,尿急了都要憋一里地跑回家不能便宜别人的年代,这个地方根本没人来。
且她能求助的人也很少,小张屯都是张家人,大队长带着人去岔河村闹过,如果爆出来人没跑,那没理的就是小张屯,以岔河村村长的小心眼,小张屯为了保住名声,当天去的人不出点血怎么可能。
涉及到了钱财利益,花雨不敢去赌人心,她怕她喊出去,小张屯的人连夜里都等不得就把她送进山里。
最后一丝阳光离开草楼,傍晚到了,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就在花雨绝望之际,她忽然听见一道埋怨的声音:“这是个厕所,你赶紧把你这沾了鸟屎的衣裳换换,也不知道是咋想的,着急忙慌赶过来就为了摘这点小黑杨?咱们是来看望烈属的,穿着这埋汰的衣裳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