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败坏(1 / 3)

徐悦宁小时候的爱好其实挺广泛的。

没错,仅限于小时候。毕竟只有小学生才讲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其后中考高考乃至实习工作,一路被生活恐吓着跌撞狂奔,当然也有娱乐调剂,但她认为那些“方便”“短暂”“性价比高”的娱乐只是当下生活里最适合的选择,并不真正等同于爱好。

在学业压力不重,同时家庭经济状况尚可的那几年,徐悦宁甚至报过好几个兴趣班,包括绘画和乐器。

也差不多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除流行音乐外,她还会专门再建一个古典音乐的歌单。倒不是说这种偏小众的爱好完全找不到同好,只不过在高强度快节奏的工作生活里,推荐一部电影似乎比一首纯音乐的曲子更容易得到回应,讨论护肤、美容、房价,也比讨论某幅画作的构图和工笔实用解压多了。

猛然看到这么一张手写的,简简单单只是想分享歌单的便签,徐悦宁竟生出了几分奢侈的感动。

可惜这份简单的感动,很快就由于她控制不住的复杂猜测而大打折扣。

也许这张便签,根本是那位花花公子撩人的小手段而已。虽然他的身材长相真的很合自己胃口,可和金瑞斯那种脑袋不怎么够用且漂亮顺从好打发的小蠢蛋相较,徐悦宁莫名觉得他要危险麻烦许多,不愿跟他产生什么过线的接触。

把便签顺手揉了,第二天,徐悦宁去线下店里购置了一批画画用的工具,还买了把新的小提琴。

考虑到太久没上过手,技艺生疏,另外一个人孤芳自赏,怕太孤独无聊,还专门报了俩班。

这样几个月下来,她已经能在一些简单的曲目里和大家一起合奏了,也完成了两幅青涩,但自我满足感很强的油画。

徐悦宁计划着,等她再多练一练,说不定就能跟乐队去参加不那么重要的小型演出了,然后再慢慢进步到中型、大型。等她多攒几幅画,还要再办个画展。

画展么,就算她水平不怎么样,只要有钱有画就能展,就当是给自己圆梦了。

关于这方面的计划还没一撇,先出了个小插曲——她的画丢了。

应该是在画板里没夹紧,不小心掉出去的。

好在她最近出门都是自己开车,去过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最后查了监控,发现那两幅画是出发前就掉在了地下停车场。

再然后,被开车回来的丰绍给捡走了。

徐悦宁上门去要画,接连去了几次,丰绍都刚好不在,她又辗转托朋友打听,才知道前阵子他刚去了国外出差,具体归期未定。

原本徐悦宁还有点气愤,怀疑他是因为那张没得到回应的便签故意报复吊着自己,现在知道人家确实有正事要干,理智也回归冷静。

想了想,她也学着丰绍写了张便签,言明那两幅画对自己的重要性,希望他看见后能第一时间归还自己。

不同的是,丰绍贴在电梯里的那张只有巴掌大小,而她这张则是A4纸尺寸,贴在门沿和门框的正中。这样只要门打开过,纸就会从中间开裂,方便她判断邻居的动向。

没多久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徐悦宁就发现那张纸已经断了。

这么快?该不会是被风吹的吧?

狐疑地眨眨眼睛,她走到门前,打算近距离观察一下断纸的边缘,好巧不巧,门开了。

徐悦宁一点也没有在别人家门前鬼祟行动被撞见的窘迫,略向后退了两步站定,由衷欣慰地道:“你总算回来了。”

倒是丰绍看见她,诧异挑了下眉,随后懒洋洋“恩”一声,笑,“怕我迟迟不回来,在外面变卖了你的心头肉?”

“也不是绝对不行。”徐悦宁说,只是语气听起来相当遗憾,“万一你需要救命呢?”

丰绍哼笑了下,转身往屋里走,“先过来检查下你的心头肉,万一缺胳膊少腿了,我怕你找我拼命。”

徐悦宁嘴上说着不至于,人却很诚实跟了进去。

丰绍把她的画保管得很好。

两张分开平铺在画架上,还做了简单的防尘处理。而从监控中他捡到画的时间,到他动身出差,中间应该只间隔了几十分钟。

在不知道失主是谁,甚至不确定它们到底是被丢失,还是被遗弃的情况下,凭本能做出这么细心的安排,徐悦宁对他的印象再次改观。

“谢谢。”她真心实意道谢。

丰绍又是懒洋洋地、不甚在意地“恩”了一声。徐悦宁这才注意到,他那一对原本内双的桃花眼,这会儿有一只竟然多出了好几条褶皱,变成了三眼皮。

视线再往下移,棱角分明的下颌处还有些没刮干净的胡渣。

看来这趟出差是真的很累。徐悦宁没再多打扰他,道谢过后很快离开。

某种程度上,丰绍是个非常自律的人,刚结束上百个小时的高强度出差,他还打算健身一会儿再去洗澡休息。

打开跑步机选择档位,然后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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