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皓翎大王姬遇难的那一天,西炎玱玹也来了那里。”
禺疆拱手应道。
“你没冲动动手就好。”
青莲停止了闭目养神。
“什么时候可以动手?”
要不是顾及自己身为皓翎的下属,禺疆甚至想过要以小夭做诱饵。
毕竟,那个人难得那么在意一个女人。
“你想的话,当然随时都可以,可是一旦动手被发现,你就无法生活在皓翎的土地。除非你愿意带领自己的族人们直接换个地方生存。”
面对她几次三番循循善诱的招揽,禺疆并非没有犹豫。
“羲和部一直是皓翎王手里的刀。”
“那么,你呢?能打败那个大名鼎鼎的赤水献,你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要收服的也不是羲和部,而是你。”
说假话,青莲是颇有心得。
说什么不想要羲和部,当然是假的。禺疆能在赤水秋赛打败赤水献,当然是个厉害的人物,可单凭他一腔热血想要为自己兄长报仇的举动,他就不可用。
他知是兄长做错了事,才会死在西炎玱玹手里,却还怀揣着不牵连到自己氏族,单枪匹马去报仇的想法,足见其天真。
若是要杀一个人,自是要借助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也根本别指望不牵连到族人。他要么就假装放下这件事,投效于他人,得势之后再行不轨。要么就自扯大旗,争权夺利,让西炎玱玹成为败家。
然而,他选择的却是准备在秋赛向西炎玱玹动手,不借助任何人的力量,只凭借自己。何其可笑!
这样的人,即便是用来做将军,也必须配备足够的智囊,不然以他的刚愎自用,恐怕会把部下们通通带沟里去。
禺疆自从秋赛后夺魁,就成为了大荒氏族们的座上宾,倒也没有少被夸奖,不过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得夸,还把他放在了自己氏族之上,不觉心有所触。
“我也不逼迫你,总要你心甘情愿为我驱使,才是最好。”
禺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偷偷看了一眼青莲姣好动人的芙蓉面,瞬间不语。
若是能有幸……倒也未尝不可。
青莲低垂着头,倒是没发现自己被人觊觎,在禺疆离开后,这才揉了揉发痛的眉心,疲惫感瞬间袭来,她打了一个哈欠,就倚靠在躺椅上,闭上了双眼。
好些时日未睡好了。
之前在大荒培养出来的孤儿们也到了该收获的时候了,必须找时间去看看才行,最好能快点派上用场,不然让下属们连日来的洗脑就付诸东流了。
大氏族们的人最好也要少用,不然一不小心就会翻了船。就像是涂山氏出了名的有钱,在民间盛名甚至不逊于王族,不彻底拿下的话,万一当家之人又出了一个涂山璟,意图和兼具武力的氏族之类合作,岂不是时刻能威胁到未来的江山社稷。
我谋算了这么多年时日,可不是为了给他人做便利。
还有,唔,还有需要从中原大氏族那卖惨要的物资,也不能停。听洪江说过,之前皓翎王倒是对辰荣残军有所资助,渐渐地也变少了,就和中原的四大氏族一般,一开始本着唇亡齿寒的想法,虽没有倾力相助,但也私底下有些军备支援。
这些年和西炎之间的多次对战,尽管以少对多也有胜有败,但和西炎不同的是,辰荣残军只有那些,死了的也不会活过来,就缺乏生力军的当下来看,败局十分明显。皓翎王应是对辰荣残军能否继续牵制住西炎,不抱期望了,那些大氏族们也是。
不能让他们发现辰荣残军的重整,卖惨就不能少,哪怕什么都拿不到,正好他们不出钱出力也是最好的,省得以后还会被这些势大的老家伙们拿捏。
辰荣馨悦这个身份尽管出身于大氏族,但她从小就是野路子,除了有人教会人情往来、琴棋书画之类的俗事,也没人想过教导她如何成为一个王。不如说她留在西炎,本身只是作为一个靶子,代表着战胜国对战败国的居高临下,也彰显着西炎的气度。
她不会觉得因此感恩,只是源于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被杀,就连爹爹的投降后被封官,都不是出自敌人的仁慈,而是因为西炎尽管夺得了辰荣的江山,却并没有问鼎中原的能力。
中原的水太深了,四大氏族以赤水氏、西陵氏、涂山氏、鬼方氏四族之力已能与西炎相抗衡,更何况中原在他们之下还有不少小氏族,看起来可能弱小无比,合在一起也不能小觑。
西炎王再厉害,也做不到直接与之作对,尤其是四大氏族都是多年经营,早就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也不好分化对待,但凡对其中之一对手,迎接的必定是雷霆万钧的报复。
相柳曾经和我说过,鬼方氏这边,他们的人有所渗透,正好这个氏族向来神秘莫测,该到了东羿氏能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那时让相柳只杀了为首做恶之人,下意识收拢了东羿氏剩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