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时,艾伦往那里看了一眼,一只白中杂黑的猫正在柱子后蜷缩成一团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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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运气还算不错,这个男生是要出国的,似乎是打算来个环西欧旅行,第一站是西班牙,虽然艾伦不理解这种计划半个月的旅行怎么会只背这么一个包,难道麻瓜也有无痕伸展咒?
艾伦在机场晃悠了一段时间,最后成功让自己以一个50来岁的老头的身份坐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坐在麻瓜的飞机里,周围被一群麻瓜围着,这令他紧张了几日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但还是不够,也许等他真正到达了美国,他才会完全得以放松。
他就这么紧张的期待着,期待麻瓜的飞机可以飞的快点,再快点,让他尽快离开欧洲这个鬼地方。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飞机才开始降落,这令他感到不满,麻瓜的交通方式未免也太慢了点。
但总算是到美国了,他在心里开心的想着。
没过一会儿,广播里也用法语播报起他们即将落地的消息,还没开心多久,他似乎听到了“伦敦”这个词语,这令他感到很疑惑。
他法语几乎不会,只是里面有一些与英语共通的词能让他理解,他一边又变得紧张起来,一边努力的在心里安慰自己。
没事,说不定是法语有个单词刚好和伦敦发音差不多呢。
很快广播里传来了英语版本的播报,他凝神倾听着:“飞机即将到达伦敦希斯罗机场,地面温度…”
这个发现令他脸色变得惨白,他转头向窗外望去,全是白茫茫的云雾,什么都看不见。
他不明白为什么,手忙脚乱的掏出那张被他塞到椅背的机票检查起来,目的地没错,美国纽约,可是为什么他们会在伦敦降落?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周围的人,大家都一脸镇定,没有人对这个现象发出异议,这令他更加不解,是麻瓜的飞机有什么特殊的飞行路线吗?还是那群人在背后搞鬼?
无论如何,他不能再继续留在这座飞机上了,想了想,他起身,不顾空姐们的阻拦向厕所冲过去,锁上厕所隔间的门,听着背后传来的拍打和呼喊声,闭上眼原地旋转,然后消失在了这座飞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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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幻影移行到了机场外面,坐上一辆出租车驶向市区。
他一边紧张的透过车窗玻璃观察着外面是否有可疑人员在跟随,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留在英国是不可能的,以那群人的手段,就算他躲到阿兹卡班去,都有办法把他给揪出来,可是他要怎么出去呢?
麻瓜的方式靠不住,巫师的渠道更是等于自寻死路,他的心越发的焦灼不安起来,在得知自己回到英国后,他呼吸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如毒气一般,正灼烧着他的气管和肺部,蚕食着他的理智。
他渴望时间可以就此停留在这一刻,让他不用再去挣扎该如何逃离这个国家,可是时间在这时候总是过得异常的快,很快,他便看到了属于城市的街区和建筑。
艾伦偷偷的拿出魔杖,在下车前他需要清除司机的记忆,确保他的行踪不会被泄露出去。
他微微的咳了一声:“到前面那个路口就可以停下了。”
司机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减速或者靠边的意图,这个发现令他迅速明白了过来,他立刻掏出魔杖指向前面的司机:“昏昏倒地!”
出乎他的意料,前面那位司机对于他掏魔杖的行为没有丝毫的反应,既没有巫师那种立刻掏魔杖的自卫,也没有身为麻瓜的那种摸不着头脑的迷茫。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位司机并没有因此而昏厥过去,这么狭小的空间,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是因为他打不中,而是因为他的咒语根本没有发出去。
这个现象令他愣了一会儿,他随即不信邪的又一次对着司机喊到:“魂魄出窍!”
还是没有反应…一定是面前这个人对他或是这辆车做了什么,想到这里他立刻扑上前去,右手攥紧拳头向着那位司机的头部挥过去。
可是并没有如他所料那般打在对方的头上,而是狠狠的砸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砸得他的手瞬间感到犹如骨折一般的剧痛无比。
顾不得去关照那痛的仿佛断掉的右手,艾伦不可置信的看向前方的司机,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那位中年男性陌生平静的双眼,平静得让人害怕。
他伸出左手摸向左边的车门试图开门,但是同样在距离那个把手只有一英寸不到的距离时被一堵无形的墙给隔开来了。
他绝望的伸出手四处拍打着,终于发现他已经被关在了这辆麻瓜出租车里,任凭他怎样的撞击尖叫求救,这辆车依然在越来越繁华的市区里行驶着。
伴随着他越发惊恐的目光,这辆车最终停在了查理十字大街,停在了那间只有巫师能看到的酒吧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