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马尔福竭力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慌张,控制住语气,但依然难掩颤抖的开口。
“我不清楚你指的是什么。”
艾普尔眉毛微挑,直接开口道。
“我都跟你们坦诚相待不绕弯子了,你们俩何必在这里藏着掖着呢?这几个月来日子不好过吧?”
他被这句话似乎惊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四周似乎想确认有没有人,然后才意识到他们身处一间私密的包厢之内。
他的右手依然死死的握住左小臂的那个位置,然后低声的开口。
“你知道些什么了,对吗?”
艾普尔看了一眼纳西莎,卢修斯这副慌张的样子谁都能够一眼看出来,她不明白纳西莎为什么放任自流,没有出言阻止。
但是只看到纳西莎低垂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把视线移回卢修斯的脸上,在卢修斯既惊恐又期盼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你知道,魔法就是这么神奇,有些人有些事明明所有人都不想去打听惧怕提起,但有关他的每一个消息每一个去向都会像地精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跑到花园里面来了。去年英国可是很热闹的,一会儿世界杯,一会儿三强争霸赛,来的客人很多,消息也满天飞。不过我们再怎么听到的都是一些不知道经过几手真假到底还有几分都难说的消息,不像你,事情到底怎么样,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卢修斯·马尔福听到这话后,脸上比刚才更加苍白,几乎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他颤抖着,嘴唇几欲张开,又重新合上,看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到底应该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好在这时候,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纳西莎终于再一次开了口。
“就算局势紧张,就算我们不能确保他100%的安全,但那也不是我要放任我的儿子继续跟在你身边的理由,他跟在我们身边,我们两个会竭尽全力不惜一切的保护他,可是你呢?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这是在犯罪!”
说到这里,纳西莎终于表露出了一丝失态,她伸出手放到了桌面上,上半身微微前倾,语气带着一丝忐忑的询问。
“那个男孩,卢修斯曾在这里见到过的,在这里工作的男孩,是他吗?”
艾普尔自从纳西莎开口后就没再看着卢修斯,也没有看向纳西莎,这次换她低着头盯着眼前的那杯红茶,看着里面微微闪动的波光,眼眸低垂,一言不发。
在纳西莎的话结束后好一会儿,艾普尔才缓缓开了口,但依然没有抬起头。
“你希望他是吗?”
“什么?”
纳西莎一时间不是很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下意识的反问了过来。
艾普尔抬起头,没有看向纳西莎,而是看向了卢修斯。
“那个男孩,夏天时你跟着部长一起过来,我让他给你们送酒的那个,你真的希望他是你的儿子吗?”
艾普尔死死的盯着卢修斯,想要看清他的每一个反应。
卢修斯·马尔福一开始也没有明白艾普尔这话什么意思,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张开口,但在话出口的那一刻又立刻收住了。
他想起了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对那个男孩的印象,想起了这几个月来,他辛苦通过各种渠道悄悄收集来的关于那个男孩仅有的一些消息,然后怔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转头看向了妻子,纳西莎在与丈夫视线交汇的那一刻也明白了艾普尔话里的意思。
沉默了一会儿,这次是卢修斯开口。
“是真的吗,那些消息?”
“怎么,翻倒巷里有关汤姆·费尔顿的消息有很多吗?”
卢修斯顿住了,他下意识的出口反驳。
“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是个哑炮!”
艾普尔认真的解释。
“小巫师展现魔力的年龄大多是五岁左右,他离开你们的时候才一岁,究竟有没有魔法天赋,在那个年龄是看不出来的。”
见卢修斯依然还不死心,想要开口,艾普尔直接继续出言打断了他没出口的话。
“如果你又要搬出那一套血统的理论,那就还是算了吧,这种事在纯血家族中发生的还少吗?”
“就算是这样,我也依然要带他回家。”
纳西莎冷不丁的插入一句话,不等艾普尔说什么,卢修斯反而先坐不住了。
“茜茜!”
他情急之下,竟不小心当着外人的面喊出了对妻子的爱称,但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无法接受妻子就这么轻易接受艾普尔指控德拉科为哑炮的事实,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们的儿子会这么的不走运。
纳西莎没有理会卢修斯难以置信的呼声,她已经没有精力去纠结德拉科到底是不是哑炮了。
她只知道艾普尔敢对他们这么说,就表示至少德拉科现在一定是用不了魔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