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尔就这么在孤儿院待了三天,等到她身上的伤都痊愈了之后就撤销了麻瓜驱逐咒。
毕竟神父和修女都知道巫师的存在,总是不让他们上来阁楼难保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至于穆迪会不会找过来,艾普尔认真想过。
一方面穆迪应该被她伤得不轻,神锋无影是她窃取的斯内普教授的创意,在这个时间是首次出现。
医治起来应该不容易。
另一方面,她觉得穆迪应该不会认为她会回到囚禁了她多年的地方。
艾普尔这几天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再犯蠢了。
为了救两个毫无关系且生死不知的人,却让自己付出了惨重代价。
这种事有过一次就已经够要命了。
她也大概知道穆迪是怎么找到她的了。
她只顾着救人,把原本做好的门钥匙给忘了。
想到她待了十年之久的迪安森林就这么暴露了,艾普尔越想越心痛。
那片森林很大,因为在麻瓜地界所以巫师几乎不去,麻瓜就算露营也不会进去太深。
她几乎把那片森林给摸透了,还把从阿兹卡班拐带出来的两只摄魂怪养在那边。
现在那里她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就连那两只好不容易驯养得听她召唤的摄魂怪也很可能被抓回去了。
艾普尔心情很糟糕,这就是她为什么迟迟不给自己找地方安家的原因。
每次她开始有点把一个地方当作家,很快就会发生不好的事。
伍尔教堂是这样,迪安森林也是这样。
她没有打开露营灯,就这么在一片黑暗中随意的挥动魔杖,让魔杖打出各种颜色的火花。
虽然还有钻心咒带来的心悸、发抖等症状,但她已总体无碍。
可她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虽然她挺想知道这三天魔法界的消息。
她难得放任自己什么也不去想、不去管、不去做,就这么放空。
明明是小时候做梦也想逃离的地方,现在阁楼比印象中逼仄很多,她反而觉得待在这里很安心。
再多待一天。
艾普尔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就这么平躺在地板上,四肢随意的张开,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
她睁着眼睛看着深邃的黑暗,不想睁了就闭上双眼冥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睡醒了继续。
她本打算就这么待着,不去管今夕何夕,等到她想出去了就出去。
但在阁楼极度漆黑和寂静的环境中,那踩着楼梯一步一步靠近的脚步声真的清晰的仿佛就在耳边。
她没有动,甚至没有睁眼,就这么听着那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门口传来叮叮的金属碰撞的窸窣声。
然后就是铁链被人拉拽的声音,伴随着比艾普尔预料中轻很多的“吱嘎”声,以及比来时轻很多的脚步声。
那人没走几步便停了下来,也没有关门,艾普尔觉得对方应该是看到她了。
过了一会儿,有东西被放到了地上,然后就是“咔哒”一声,那是枪上膛的声音。
艾普尔还是没有动,但是右手握紧了魔杖,呼吸也变得更加缓慢。
她还有工夫在心里想,铁甲咒能不能挡住近距离的子弹。
她听到了对方粗重的喘息,越来越急促。
就这么等了好久,依然没有等到对方扣动扳机。
艾普尔心里微微感到遗憾,刚刚有那么一刻她是真的想就这么算了吧。
放弃生命的想法来的快去的更快,她睁开了眼睛。
是伍尔神父,正抱着一把□□对着她,他脚边是一盏煤油灯。
他老了好多,艾普尔看着神父比印象中白了很多的头发,还有嘴上一条被刻意修剪过的胡子。
他以前不蓄胡子的,脸上也有了条条沟壑。
艾普尔坐了起来,头距离枪口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就这么看着神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
“晚上好。”
她听到自己对神父说道,神父似乎也没想到她第一句话会是这样,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
他的第一句话也出乎艾普尔的意料:“你把恶魔赶走了吗?”
艾普尔没有回答,而是反过来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艾普尔看了看那把依然对着她的枪。
神父也没有回答她,而是再一次问道:“你把恶魔赶走了吗?”
事关以后的安危,艾普尔带了些体内的魔力,语气强硬的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神父目光迷茫了一下,嘴里迅速回答:“我每天都上来这里,连着三天没上来,虽然都有理由,但我知道有问题。”
这个答案令艾普尔有点意外,这阁楼是孤儿院教堂用来惩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