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我放不下你。你可喜欢我,倘若你喜欢,我就很满足了。
“月影,起床了!”
“知道了,阿母。”现在苏月影哪还有起来的心情啊,昨晚哭了许久,也做了梦,梦中的景象是那么真实,她梦见屿和阿兄不久后就胸痹发作而亡,那是自己被阿父阿母送去了江南,连屿和阿兄的最后一面也不曾见到。当真是可笑,梦中的自己,喜爱之人死了也是听别人说的。
苏月影来到膳房,问道:“阿父阿母,月影是不是不能嫁给屿和阿兄?”她本是不想问的,可实在想弄清楚,为何?
“月影为何这么说?”
“阿父阿母,昨夜月影想找阿母要一点东西,月影知道非礼勿听,但还是听了,然后就知晓了。”苏月影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单单是害怕,更是伤心。
“既然月影已经知道,阿母就直接说了。屿和他有先天性胸痹,治不好的。为何当年你屿和阿兄要去江南以西,读书是一层原因,更重要的一层原因是那里有位名医,擅长治胸痹。可那位名医也没有办法……”
“那阿父阿母,是不是从未想过月影会喜欢屿和阿兄?”
两人转头看了看,然后苏理开口说道:“月影,你小时候说过的,你要娶一个真心爱你之人,对你好之人,屿和他爱你,他也对你好,但若是你们两个成婚,你最后只会孤单一人。”
“那阿父阿母,屿和阿兄最多活到多少岁?”这话说到一半,苏月影就意识到说错了话,但到了嘴边的话不说也不是,声音越来越小。
“你伯父伯母说,屿和最多活到二十五岁。”
“屿和阿兄,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一二吧。”
“我,知道了。”说完,就不顾一切的跑到自己跑到自己房间,直接趴在了床上痛哭起来。
“郎,你说月影,咱们看一下她吧。万一她……”
“走吧。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确实有有点多,怕月影难以接受……”
“月影,先起来行吗?”冉零榆在苏月影身后轻抚她的后背,她当然知道自己孩儿的心情,可是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儿一辈子都不幸福啊。
“阿母,我我想去看看屿和阿兄,行吗?”苏月影趴在床上,头也不肯抬起来的问道。
“去吧。”
听到阿母这话,苏月影好似找到了一丝希望,连忙起来洗漱一番。
“月影,但有一句话,你要听阿母的。”
“阿母请说。”
“你绝不能和屿和成婚。”
“我知道了,阿母。”说完就,上了马车前往锺离府。
冉零榆看着,心里实在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她是第一次当孩儿母亲,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前人之路来引领她,只能凭感觉去做选择。可终究是感觉啊,对还是错?只有时间会知道。
“月影见过伯父伯母。”苏月影看着两位长辈,心生感慨:怪不得屿和阿兄身上有那么重的书生气息,原来如此。
“月影过来,向伯母好好看看。几年不见,出落的越发好了。”
“嗯,多谢伯母夸奖。”
谭瑾秋看着这精致的五官,还有那种谦逊的性格,本就知道自己孩儿的眼光不会差。可是啊……
“伯母,屿和阿兄在哪?月影可以去看看吗?”
“恐怕现在不太行,屿和现在不太舒服。”
“伯母,他怎么了?”
“屿和今晨起来的时候,胸痹犯了。”
“伯父伯母找医士看了吗?医士说怎么样?”
“医士开了些方子,说要多休息。”
“看来伯父伯母并没有想要对月影说真实情况,月影也不多问了。不知月影能否看一眼屿和阿兄?”
谭瑾秋看了一眼自家夫君,狠下心来说道:“看吧,小心一些。”
“多谢。”
苏月影在府中奴婢的带领下,来到了屿和阿兄的房门前,远远的就闻到一股苦药汁子的味道。
“阿兄,是我苏月影,可以进来吗?”
房中的锺离屿和听到是苏月影的声音,说道:“月影赶紧进来,别在外面受凉了。”
苏月影看着锺离屿和的脸色,心中就涌出心疼。“屿和阿兄辛苦了。”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喉咙滚动了许久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这几日多谢屿和阿兄,昨天下午的那句话……月影听见了。”可惜没有了下文。
“月影你同意吗?”
“屿和阿兄那不是陈述句吗,哪来同不同意?月影知道屿和阿兄现在身子不太舒服,就不多叨扰了。昨日发生的事情,阿兄,尽可忘掉。”
说完后,苏月影又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腹黑女配,用完了别人又生生把人抛下,后面补了一句“若是阿兄愿意的话。”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