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的打着,褚墨尘一个一个的报着。
“你看看你,这次干的是什么事!啊,私自行动,受那么重的伤说什么小伤无碍,那什么是大伤啊!”皇上说话的同时,手中的板子也不忘向下落。
“十八。”
“十九。”
痛感越来越强烈,身上的伤发作,臀上的疼痛不断蔓延,额头上细密的冷汗缓缓划过脸颊。总算,“二十九。”
“三十。”这三十下的板子终于是受完了,褚墨尘长舒一口气,他不敢动,因为实在是太疼了,现在褚墨尘一条黑裤,可能明显看到上面血淋淋的样子,他本想上手轻触一下,可手一伸出又放下了。
其实皇上下手本没有特别重,只是看起来很像下手特别重。不过是因为他身上原本就有伤,所以疼痛感就十分强烈。
“姜以临,把这竖子拖到殿外,不许给他上药,跪到明日早朝再起,明日早朝不许告假。”
“是。”
褚墨尘没有让姜以临扶自己,而是起身忍着自己的疼痛,走到殿外然后跪下。现在天已然黑了,秋天的风十分瑟人,他缓缓扣上自己上衣的扣子,手握成拳状,好让自己没有那么冷。他不敢动,因为这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身体都会十分疼痛。
皇上在里面看着,他不知刚才自己为什么会下这么重的手,原本只是想着吓唬一下他,可最后竟……但君无戏言,自己说过话自己承担后果。
不知怎的,这消息传到了太子哪里,听闻此消息,太子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看见殿外跪着的褚墨尘,手指耳朵发红,身子浅浅的颤动着,身后的血迹因为天黑而隐隐约约只可以看到一点。
太子站在那,不知道要做什么,然后走上前去,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太子的一瞬间,褚墨尘惊讶了一下,然后回到:“臣参见太子殿下。”然后行了个礼,只是由于身后的疼痛,这个礼行的不那么容易。
“你干了什么事?我听说你今天一回到都城就被父皇罚跪了,现在又被打成这样,你这身体可怎么办啊!”
“臣谢殿下关心。”褚墨尘没有多说话。
“父皇罚跪你到什么时候?”
“明日早朝前。”
听到这话,太子殿下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相信,若是说一个时辰那他还能勉强接受,这一晚上,皇上从前可没有这么罚过人啊。
“你确定?”看着褚墨尘什么反应都没有,恨不得踢他一脚,“活该被罚的这么惨!”说完后,就走进殿中。
“父皇,墨尘做了什么事,惹得您如此生气?”
“没什么事,谁让他不告诉朕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既然他不想说,朕就全当不知道,照样该打,朕替薛将军打了。”
“可是父皇,那您为什么让墨尘在殿外跪着呀?他才挨完打,现在又跪着,身子吃不消啊。况且外面那么冷,他就只穿了薄薄中衣一件,这会得病的。”
听了太子这话,皇上瞬间心软,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里战线就给破灭了,走出内殿,看见外面的褚墨尘浑身发抖,耳朵痛红,心疼的说道:“你给朕进来。”
听到皇上这话,褚墨尘回复了一个“是”后,就进去了。
“你知错了吗?”
“臣知错。”
“错哪了?”这是皇上责问每一个皇子公主都会问的问题。
“臣不该擅自行动,隐瞒伤情不报,让陛下担心。”
皇上看着褚墨尘一脸惨白,瞬间心软了,“给朕滚进去!”听到后,褚墨尘进入内殿,一动不动的跪在里面。看到后,太子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要是这种情况搁自己,他会毫不犹豫的趴在床上,等待医治,哪会像褚墨尘一样,乖乖的跪在那里。太子担心一会父皇会训责自己,于是匆忙找个借口就离开了。
“姜以临,传太医。”
转眼间,姜以临就带着陈太医来了,陈太医来到殿门口心就悬起来了,自己还在太医院没呆多久,姜以临就急急忙忙的过来让自己再去一趟文政殿,刚一来,就看见殿外跪着的褚墨尘,他没有说什么,因为实在不敢。
“你你你,你跪着不难受吗?”皇上进入内殿看见褚墨尘仍旧跪着,瞬间来气,恨不得踹他一脚。
“那臣……”
“趴床上去!”听到皇上这话,褚墨尘不敢墨迹,“连滚带爬”的去床上趴着。
“陈太医,赶紧给这个逆子治伤!”
“逆子”,褚墨尘一听,心里不知所措,是说自己忤逆吗?
看着趴在床上的褚墨尘,陈太医立马紧张起来,刚才治好伤,现在又要治。他缓缓给褚墨尘的伤处上药,由于伤口太严重,现在皮肉和裤子已然连在一起,陈太医拿着剪子好不容易弄开给褚墨尘上药。期间,褚墨尘虽然没有喊出生来,但额头上青筋暴起,手紧紧的抓住床头。
一旁的皇上看到后自责不已。“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