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褚翊不幸身亡于此。
那些将士们伤心欲绝,平时褚大人对他们就十分友好,时不时给他们一些赏赐,让他们回家孝顺父母,给了他们很高的待遇,和其他将士相比,褚大人给他们的待遇已经很好了。有时关心他们甚至超过了褚墨尘,这些将士们也都二十三四岁,褚翊相当于他们的义父,见到义父的心跳停止,心里的伤心之感怎能抑制?
“大人大人,我们知道您能听见,您赶快醒来吧。”
“大人大人啊,我们这些将士都等着你啊,您赶快醒来吧。”
那些像什么抱着褚翊的头,不敢相信大人竟会丧命丧于此,派了好几个人去追那个射箭之人,总算在外面的一片空地上追到了他,可气的是,那人竟自杀,这些将士们恨不得可以亲手杀了他,结果他却自杀,那眼泪止不住的流,“大人终究是我们对不住您,没有替你手刃仇人,大人,我们知道你能听见的,你赶快醒来吧。”
褚墨尘刚一出蜀比村,就遇到了一大批敌军,这应该是敌军余孽最后的力量了,褚墨尘身边虽然带了些人,但不足十人,怎能抵得过将近百人的敌军,但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将这些敌军杀死,不可让他们在弄毁百姓们好不容易建造的房屋,也不希望,宣平侯的残余势力继续为非作歹,不管怎样,都要将他们杀死。
褚墨尘对后面的那些将士说道:“宁愿战死,这也要护一方安宁,直接上!”
褚墨尘等不足十个人和将近百人进行战斗,后面的将士纷纷战死,最后也只剩下李起勉强可以站起来,敌军也所剩无几,褚墨尘要以一敌十。敌人的剑直接穿进褚墨尘的腰部,褚墨尘难受,下一秒却二话不说,直接将剑穿进那位敌军的心脏,那位敌军当场丧命,周围的人也意识到褚墨尘不好对付。
有了先例,褚墨尘将这些敌军一一斩杀,一捅一拉,将剑架在脖子上一划,动作潇洒至极,果断至极,轻巧至极。
等所有的敌军清理完后,他们找到一个僻静处,褚墨尘看着这身黑色的衣裳,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那里湿了,还有黏腻的感觉。万幸,他随身携带着纱布和一些金疮药,将外裳脱下,只见那里有一个很大的伤口,撒上一些金疮药,用纱布绑好,这才算了事。
“李起,你现在感觉怎样,咱们先去蜀比村吧,把你的伤养一下。”褚墨尘说,说话时气喘吁吁,回蜀比村不仅为了养伤,也担心有敌军再入蜀比村,虽说有我方将士在那里镇守,但褚墨尘仍不放心。
“将军,那走吧,您伤的比较重,这腰上的伤还是不能一直拖下去,否则会越拖越重的。还有您的腿伤,应该也没好吧。”
“走,出发去蜀比村。”
两人便骑上马,慢慢地去了蜀比村,一路上,褚墨尘和李起可没少提防着会有敌军出入。但褚墨尘仍觉得,那些敌军应该是最后的余孽,武力高超,和之前的那些敌军的武艺有天壤之别,虽是如此,但依旧要小心。
过了几刻后,两人到了蜀比村,刚一到那里就听见一阵阵的哭声,褚墨尘当时还以为那些村民又不想干了。上前一看,就发现褚翊躺在地上,脸色嘴唇惨白,胸口上包着纱布。
褚墨尘头脑发懵,问道:“阿父这是怎么了?”
“大人大人…他…他卒了。”
“什么!在我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把阿父带回国都救治?为什么?”褚墨尘的脸色瞬间惨白,眼神中充满着难以置信,他走时阿父不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会…会……
“将军,在您走的时候从远处那边射来一支暗箭,直击褚大人的心脏,奈何这里刚发生地震,所有的物品都不齐全,好不容易找来两位医士,最多只能帮褚大人拿出那支箭无法医治,况且,当时褚大人的脉搏已经停止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阿父曾经也是将军,怎会轻易就死掉,是不是你们在骗我他没有死,他不可能死,他曾经也被箭射中过,但他仍然活了下来,怎么可能会死呢?”
“将军,褚大人就算再厉害,也敌不过暗箭,那支箭速度之快,直击心脏,就算褚大人曾经是将军,可是敌军太狡猾了,将军,你要接受这个事实啊!”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国都,为什么不早早的就给我说,是不是我不来?你们就不会告诉我这件事情,就我一人蒙在鼓里,连阿父之死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意欲何为?”褚墨尘现在生气与伤心同在,气的抓狂,伤心的眼泪止也止不住,不断的喘着粗气,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他缓缓走上前去,看着阿父那惨白的脸,说了一声:“阿父,您一定没有死,您一定可以听见我说话,是不是?”这声阿父里面带有的情感很多,男儿有泪不轻弹,褚墨尘的眼泪一落下来,这一段时间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一声声的喊着“阿父”,试图唤醒他。
褚墨尘握着褚翊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看着褚翊脸上凌乱的头发,紧闭的双眼,发白的嘴唇,褚墨尘心中即使有千言万语,但也表达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