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不要紧,里面和玉米缠在在一起的不是豆子是什么?
马喜食豆子,但吃多了又会频繁放屁,很不雅观。所以一般都不会喂食这种食物。
花惊初擦了擦汗,扔掉刷子。手插进食槽里,想抓一把看看。大鼻孔却不乐意,一口黄牙叼住她的袖子不放。
“喂,放开!”花惊初威胁它,它喷鼻子反威胁。
“你放开,我看一眼!”将袖子从它嘴里扯出来,一股子草沫和豆渣子的味儿,花惊初很想将手指插进它两个鼻孔里,让它再嘚瑟。
手摸到了食物,捧起来看——
花惊初微愣:“这是?”
前面走过几个穿着“天丁班”校服的学子,窃笑着像是故意一样。她们朝这里看了一眼,脸上满是不屑道:“还有半个时辰,抓紧时间哦。”
“嘿嘿嘿……”
两人笑着跑掉,还大声对话、旁若无人道:“不想和甲北班的一起上课,晦气!”“你说那东西管用吗?”“不知道啊。”“哈哈哈哈,等着看好戏吧哈哈哈。”
花惊初浑身发抖,手中搓揉的豆子正是——巴豆。
巴豆并不属于豆科,严格来说不是豆子的一种,是大戟科植物的种子。去壳之后晒干,就得到了广义上的巴豆,是强效的泻药!
“别吃了!”
花惊初一巴掌拍到马脸上。
大鼻孔立刻不耐烦起来,不停喷鼻子、后腿还在原地踏来踏去,扬着长尾巴甩起来,一副十分不满要踢人的架势。
花惊初气急了,按住它的嘴不让吃:“你是不是傻。这是巴豆,你会肚子疼,会腹泻……不仅如此,这么多、这么大剂量,你万一脱水就死定了知道吗!”
都说马能通人性,为什么自己的马是个蠢比!
大鼻孔听不懂,仍然在焦躁不安。不过,才过了一会儿,它就开始放屁了。焦躁不安的摇晃脑袋,两只马耳朵像兔子一样晃动。
“大鼻孔,大鼻孔。”
花惊初又气又心疼,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马。由半人高的小马驹,养成现在这么高、这么壮,拍了拍它的脑门道:“别怕,我去找兽医。”
马场有兽医,提着箱子来看了,开了不少药。大鼻孔已经不行了,侧躺在地上频频喘着粗气,气流激起来的干草沫在空气中纷扬。
兽医:“哎,巴豆吃太多啦!”
花惊初焦急:“这药多久管用?”
兽医答:“至少三个小时见效,还得祈祷它福大命大。”
半个小时后就要训练,而大鼻孔……
心里苦笑一下,估计这次训马的成绩又是零分。虽然会影响最后的考试,但瞧它平日里耀武扬威,如今却脆弱快死掉的样子,算了。
“乖。”花惊初给它喂了药,蹲在旁边一点点揉肚子。还把自己喝水的瓶子给它用,补充水分。大鼻孔放了好多屁,整个单间都是草臭味儿。花惊初一点点的揉着,听见铃声响起,那是要求学子集合开始训练的声音。
大鼻孔喘粗气:“噗噗……”
花惊初咬牙:“别怕,我陪着你!”
正焦虑,旁边走过来三人组。
陈宝珠被崔珊儿、崔瑚儿两姐妹搀扶着,面容似乎很痛苦。一瞧见她在看她,立刻摆脱搀扶,自己勉强站直了道:“呦,花袅袅。你干什么呢?”
“大鼻孔快死了。”花惊初悲伤,头也没抬。
陈宝珠一愣,平日里这匹烈马性子桀骜不让人碰,怎么突然就说“死”字。迟疑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花惊初真的怕它死掉,揉肚子的动作一刻也不敢停,咬牙回:“有人往食槽里放了大剂量的巴豆,兽医说如果三个时辰后,药见效就有。如果三个小时后……”接下来的话没说完,但在场的四人都心知肚明。
“叮铃铃!”
铃声又响了,时间紧迫。
崔珊儿用帕子掩着嘴,尖声尖气道:“宝珠姐,你关心她干嘛?若不是她你怎么会被罚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膝盖这么痛,今日还要骑马,你又去哪诉苦。”
崔瑚儿附和,结巴着:“对、对啊。”
陈宝珠:“……”
崔珊儿又道:“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崔瑚儿快速点头:“走、走吧。”
陈宝珠被搀扶着往前推搡了一下,却立在原地没动。声音冷硬道:“谁干的?”
花惊初仰头答:“天丁班的人,不太确定。”
陈宝珠又道:“你信我么?”
花惊初噗嗤一声笑了,摇摇头。
崔珊儿气得跺脚,一下将帕子扔地上指着就骂:“哎,花袅袅你怎么给脸不要脸呢?宝珠姐帮你出头,你还在这哼、哈的甩脸子。”
崔瑚儿气愤跟着道:“甩、甩脸子!”
陈宝珠却不生气,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