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给国王。”
有一行人端着东西呈了上来。
云皓渊两鬓银发晃动,“啪啪啪”合掌拍了三下,继续道:“此花,乃西域匠人花费十数年培育出的一株极品,名唤青龙卧墨池。”
花惊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抬头。
她:“蔓春,倒酒。”
蔓春连忙垂眸倒了一满盏递过去。
花惊初一仰脖,擦嘴皱眉叹了一口气:“再倒。”
蔓春迟疑:“小姐,你醉了。”
“倒吧。”花惊初心中热烫,心道今日之事是绝对扯不开她了。她再不多喝两杯酒,恐怕入了地府便喝不上了。
花惊初哭唧唧:“完了。”
蔓春:??
云皓渊:“此花不俗,可更为奇异的是,它一根茎干上竟长了两朵并蒂花苞,是为百年好合的意头。”云皓渊目光投向席中的朱紫国皇女,举起酒杯,轻笑道:“只是不知,皇女喜欢哪一朵。东边的,还是西边的。”
宋锦尘正像无骨蛇一样缠着心上人,想看风月太子——韩凤鸣被她弄得耳朵通红的样子。此时突然被点名,连忙长回骨头正襟危坐。
“啊?”她咳嗽一声,袖子掩嘴道:“本、本主才华浅薄,远不及两位储君。笨口拙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此花既是世子所赠,那无论哪朵,都是极好的。”
场上瞬间冷了下来。
明眼人都知,西殇世子表面上送“并蒂花”,实则是催促朱紫国皇女——宋锦尘,在他和风月太子之中,早做选择。
而她倒好,打了个哈哈混过去了。
云皓渊的神情一僵。
台下。
崔蚌笑了笑:“花开并蒂,是好兆头啊。”
陈海抚摸妻子的手:“若夫人喜欢,我改日买来送你。”
“啧,”崔蚌脸一红:“老不正经的。别看我,看花!”
陈海回正身子:“那好,我便看看是这花娇嫩,还是夫人……咦?”
一看不要紧,看了却吓一跳。
盆栽里光秃秃的,别说花了,连绿叶都掉光了!
臣子一:“哪里有什么并蒂牡丹?”
臣子二:“我朱紫虽小,却也不能如此诓骗。”
侍从浑身颤栗,手中端着的盆栽撤下布巾后,就是一盆光秃秃的绿植。别说并蒂双花,就连叶子都没有几片。
云皓渊旁边的站着个高大侍卫。侍卫脸色青白,弯腰附到他耳边低声呢喃:“世子,这、我……”
“好玩。”云皓渊压根不在意这些,反倒觉得此事有趣儿。起身,走到宴席中央的空地上,单手搭肩、脚后撤行了弯腰礼。
他看向宋明,觉得此事饶是有趣,语调不由得上扬道:“本世子也想知道,这好端端的一盆花怎么就秃了呢?此花乃西域进贡,入库时有明细账册,只可能……”
他的声音偏低哑、吐字清晰,带着一抹磁性。
宋明紧张,不由得追问:“只可能什么?”
他:“朱紫有贼。”
“贼?”
宋明一愣,紧接着面色发烫,内心难堪,暗自咒骂道:什么时候出事不好,非得在这个时候!两国储君都在,却弄出如此丑事,真是丢人啊。
宋明:“来人!”
身着铠甲的侍卫立刻跪下喊:“末将在!”
宋明:“查,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侍卫拱手:“是!”
花惊初心里咯噔一下,握着酒杯的手洒了。哎,没想到一株并蒂牡丹,竟惹出了这样大的乱子。把酒言欢的气氛散去,此处已像公堂一样严肃了。
戴刀剑的一队侍卫,将几个暖房杂役抓住。他们跪在台阶下瑟瑟发抖。
侍卫当众审讯:“你们何人掌管花房。”
跪在地上的几人中,有一个颤颤巍巍伸出手道:“是、是小人。”
——
暖房旁边的假山上,积雪未消。有一只白色的凤尾蝶落在石壁上,翅膀微微颤动。拉近细看,原来是一抹衣带儿。
“呼……”
一个蒙面人趴在假山上,单手持弓。另一只手捏箭羽,搭在弦上拉开。他深吸一口气,集中注意力朝宴席的方向看去。浅粉色薄纱荡起涟漪,瞳孔缩进。由宴席中跪在地上的小厮、侍卫,一直聚焦到她身上。
她不停端起酒盏饮着,脸色绯红,似乎神情有几分紧张。他插在她鬓发上的那一朵牡丹花已不见,与宴席上其他人相比像个格格不入的野丫头。
韩陌,心头一跳。
犹记得暖房内,她像只虾米一样弓着腰,端着油灯脚步轻轻。看到牡丹时杏眸放光,白皙的肌肤晕染,桃粉色的唇瓣透着水光引人浅尝。他藏在黑暗中,与她近在咫尺,这家伙却丝毫察觉不到存在,一步步逼近。
韩陌以掌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