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双简直要被刚才的景象吓得眼睛都给瞪掉了。
她就说沧浪城不能来!
帝姬单纯天真,见到个稍微照顾点的成男就动了心思。
那日安已才把帝姬扔在地宫的场面,帝姬忘了,可是她如双还没忘呢!
有她在,这亲事成不了!
绝对!
于是在秦香絮闭关看书的这段日子,想开门探访的安已才每次都被如双给赶走了。
秦香絮也乐得清闲,只抓紧将相关的文书都翻看一遍。
一连几日通宵,她看的眼睛都布满血丝,但好在还是有收获的。
沧浪城临近的城池,是大皇妃的族弟掌管的,先前那里也曾有被沧浪城的疫病感染的人,只不过很快就压制了下去,没发生什么动乱。
若她没记错,在她发现父皇身上有浊气的前几日,大皇兄是进宫面见过父皇的。
事不宜迟,秦香絮连休息的空都没有,就打算起身前往河汀城,但许久未曾休息,她站起的时候身体不由得有些晃荡。
“喵~”
一道细弱的声音从怀里传来。
原来是抹布。
秦香絮在书房里待了多久,抹布就在她怀里待了多久。
黑猫这些日子,身形已是越发大了。
秦香絮低头摸了摸猫的脑袋,但他却没有像寻常猫那样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他只是眨巴了两下眼睛,顺着秦香絮的手臂走到她的脖子附近,像个围脖一样圈着不动了。
省了抱的功夫,秦香絮倒也没什么意见。
只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施承,看看她,又看看猫,不知道怎么的,叹了口气。
秦香絮跟如双说自己可能要像上次一样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希望这段时间谁都不要来打扰。
此话一出,如双怒目圆瞪,跟变了个人似的:“帝姬放心,绝对不会!”
秦香絮不明白短短几天,如双怎么就变了个性格。
她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施了个障眼法,然后就启程往河汀城赶。
平日里碍于帝姬的身份,在人前她总是要顾这顾那,眼下没人看着自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坐着摇晃不停,让人头晕的仪架慢悠悠地赶路。
沧浪城到河汀城,秦香絮只稍微用了点灵力,不消两个时辰就到了。
到了河汀的城主府,秦香絮却在进府这事儿上犯了难,在沧浪城她能堂而皇之地用帝姬的身份进去,但河汀城不可以,她是来打探消息的,自然得找个合适又不惹人怀疑的法子进去。
眼下实在是想不到办法,秦香絮只能现在城主府对面的酒楼里暂且住下来,等待着机会来临的那一刻。
三天后,秦香絮等到了。
河汀城主宋中凝要过生辰,城主府的管家正挑选漂亮的舞姬,等过几日在寿宴上表演。秦香絮混进候选人里,凭借着幻化过后仍旧出挑的相貌成功入选。
但,在被选中后,秦香絮又笑不出了。
因为要跳的舞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舞蹈,而是青楼女子专门勾引人的那种艳舞,就连穿的舞服也是轻纱制成的,只堪堪将身体重要部位挡住。
秦香絮忍住了。
都做到这地步了,说什么都要入选。
于是,这些日子里秦香絮按着教导嬷嬷的指引,认真负责地练习着那些难度大的动作,练着怎么抛媚眼,怎么摆腰。她身体柔韧,练得倒也还熟练。
只不过是前几日练勾下巴的时候,秦香絮忘了自己戴着平日里不会戴着的护甲,脖子被上面镶嵌着的宝石划了道血痕。
这事儿把嬷嬷气的直骂,让她这些日子好好养着,身子不许再有伤口。
于是秦香絮便顺理成章地歇了下来,也不用穿那些暴露的衣服,只安心养着伤,等宋中凝生辰的那天。
夜半子时,秦香絮是被重量给压醒的,醒来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自己脖子那儿有着湿凉感,下巴处也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耸动着。
从未被人如此贴近的秦香絮一下子反应过来,看向自己身上的东西。
与其说东西,不如说是个漂亮到不似真人的少年,他肤色雪白,身材纤弱,身上不着寸缕,懒懒地跨坐在秦香絮的腰上。
月色如水,将少年尚未长成的身躯映出一圈银色光晕来,借着月光秦香絮看到少年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伸着舌头舔舐自己的下唇,猫眼般明亮的瞳眸一眨不眨地望着秦香絮,见她醒来竟是没有害怕,反倒再低下头用着唇舌舔舐着秦香絮脖子上被碰出的伤口。
秦香絮:“!!!”
她将那少年推开,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脸红质问着:“你做什么?!”
少年没被她这番举动吓到,反倒是伸手按着自己软嫩的舌头,言行举止里满是诱惑的神色:“我在帮你疗伤啊,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