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父亲一人去美国,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只身前往美国讨公道,人生地不熟,日子不会好过。
他的妻子陆漪爱也先后去联系江野暄所有的交往的朋友,控诉他的不堪,以及对于家庭不负责的行为,要让他声名狼藉。
所以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否则一千万年前你对不起她的事她都记得。
时光更替嬗变,转眼进入高考了,高考那几天,一个人去了考场,回来时听到书房内传来的争吵声。
父亲在辩解说:“我不能没有你,只是一直爱玩,辜负了你。”父亲年轻时受过良好的教养,又有种小心翼翼的精明,生怕自己伤到了喜欢的人。漪爱年轻的时候不和别的男人不多说话,高知稳重,和现在风风火火大相径庭。
听到他们在房间的对话,吃惊之余知道父亲回来了,在外面偷听着,似乎里面有三个人。
漪爱直接点出关键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过去累积的大小摩擦,让她心力交瘁再也无法承受,因而选择赶紧解脱。
“我讨厌他不着家不着调,简直是一种侮辱,不能忍受,现在我不想干涉他的自由。”她说。
“他不吵架,也不讲道理,让你无趣无聊快要疯掉的时候,只有结束这段婚姻。他不是天,我也可以得罪他,他一次又一次地伤我的心,而且把他的私生女带回来,不是侮辱吗?”
“她是我女儿,我必须对她负责。”
陆漪爱闻言在笑,笑得抽搐。年轻时也蠢,只是一种感情驱使。她呜咽的诉说她的失落,她为他付出太多太多。陆漪爱指责父亲不顾家在外面有私生女的事实都足矣让父亲抬不起头。
他年轻时顺风顺水,家中唯一的儿子,一帆风顺过惯了,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陆漪爱只有四五十岁,一生也被父亲给毁了,她曾把父亲捉奸在床。那种痛苦可想而知,而父亲在她身边常常喊别的女人的名字。
江野暄此时辩解觉得有情人是很正常的,他这样解释:“我是闲散生活的人,年轻过风流过,招惹过许多情债,我是一个男人,生理正常,雄性激素旺盛,有男人那种需要,但我更需要一份感情慰藉。我不想表现太多个人情绪……她态度这么强硬,无情,无论怎么挽回她都下定决心要离婚,完全没有继续过下去的打算,她早有打算,而且她转移了我大部分财产。”
陆漪爱打断他的话说:“我们之间很奇怪,连性这种事到最后都没有了,我们在后来几年没有做过那种事了。他一直说很累,让我别烦他,他沉默起来,谁也不知他想什么。他年轻时太过风流,身体透支厉害,早已没有了生育能力。”漪爱锋芒毕露,冷峻森然讽刺。
可想而知江野暄脸上的表情。
“我没处理好,给我一个机会。”
他想家事想控制在可控范围内,没想到还是走到这一步,压不住了,当时拖一阵不卖掉三套房子,反而选择信任妥协,一点头脑都没有。
父亲稳住情绪,手撑椅背,事态残酷。她的强硬,让人望而生畏。她年轻时也是狠人为了做成事,挨打都不怕。此次在背后搞小动作,背后冷血至极软刀子杀人。
漪爱和父亲十几年的无性婚姻坚持那么久,她帮他理财投资管理赚到了钱。那么多年,他们相处的模式已经习惯了,父亲不想离开她,他经过花天酒地的生活,早已丧失斗志。漪爱控制了家庭的命脉,但为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搭上了自己的一生,这无疑是她的悲哀。如果说她以前还抱有幻想,现在看清楚。她不在意江野暄找到第二春,过去浓情蜜意已然逝去。同时指责他常常用谎言欺骗她,这使得她忍无可忍,下了狠招。
她长年抑郁,各种各样的毛病,这时还展示了被她拍到的现场捉奸照片,江野暄为此很没有面子。
她也解释道:“我选择这时候离婚,你也有潇洒的资本,女人为你前仆后继你不会寂寞。所以干脆财产诉讼跑下去,谁也不欠谁!缘份尽了就算了,把现在的房子卖了不就好了,财产拆一拆,重新有家庭了,重新要负起责任,钱分清楚,双方爱干嘛干嘛。”
“事已至此,我能说什么,我答应你的要求,所有的……按你的意愿来分配……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你就此高抬贵手,放过我。我真有些烦了,可以结束了吧!”两人在律师的建议下在书房进行最后的调停也是不欢而散。
江野暄客气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
看漪爱走了,背影都看得出寂寥,心里难受起来。
他出来时的样子,说完想扇自己三巴掌,清醒一下。
“你说该怎么办?”
一旁的律师说:“是你的前妻,再同她谈谈条件。”
“她那脾气,一定还生许多变故。”
“那也没有办法,或许分开是好事,一个女人报复心理很变态已到歇斯底里的状态。”
物伤其类,我悲哀。
父亲沉默伤心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