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建弘,还有万千百姓,都会坚定地站在你身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支持你,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李前唐把头埋在寒露的背后,泪如泉涌,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声地呜咽着。寒露的眼中也盈满了泪水,依然轻轻地替他顺着后背。偌大的长明宫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相伴,这一刻,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寒露紧紧地抱着李前唐,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豁出性命,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要保护好他,助他完成大业,实现他所有的心愿。
李前唐醉酒之后就睡下了,寒露则一直留在长明宫陪着他,直到内侍通报红袖阁阁主到了,等待李前唐去接见,寒露才轻声细语地叫醒李前唐,给他端上一碗醒酒汤。
李前唐揉了揉额头,又喝了几口醒酒汤,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他定了定神,看向寒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喝醉了,有些胡言乱语,失态了。”
寒露笑着摇了摇头,“圣上不必跟我客气,况且,我在圣上面前,失态的次数还少吗,每次还不都是圣上陪我喝酒?”
想起寒露之前两次醉酒的经历,两人都笑了出来。寒露接过内侍递进来的衣物,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递给李前唐。
“圣上的心情可好些了?阁主已经恭候多时了,也不好让她等太久。”
李前唐接过衣物,打趣道:“你可真会护短,阁主一来了,就忘了我。”
说罢还故作幽怨地盯着寒露,寒露撇了撇嘴,还当李前唐是在发酒疯,嘱咐他:“圣上快点更衣吧,我,我先出去了。”
说完她就想快步离开,李前唐看着她的背影,开口叫住她:“等等,一会儿接见阁主,你随我一起吧。”
寒露回过头,有些惊讶,历代帝王会见红袖阁阁主都是绝对的机密,从来没有第三人旁听过,这次李前唐却为了她破了例。
李前唐只是淡淡地笑了,“有些真相,你也想知道,随我一道去吧。”
寒露知道这样做也许不妥,但是她也想知道密信背后的秘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封密信与当年的事情一定息息相关,这样的机会,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愿错过的。况且,阁主也是与自己有渊源的故人,自己并不算外人。
最终,还是执念战胜了理智,寒露对着李前唐点了点头。
“好,我在殿外等着圣上,我们一道去。”
李前唐笑了笑,寒露也转过身,走出了寝殿。
太清殿上。
李前唐端坐在龙椅上,寒露站立在他身边,阁主进入太清殿,跪身对李前唐行礼。
“微臣罗绮参见圣上。”
李前唐抬了抬手,“爱卿不必多礼。朕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罗绮抬眼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寒露,有些迟疑,李前唐见状开口解释道:“一位老朋友了,爱卿但说无妨。”
皇帝开口吩咐了,罗绮自然也没有再多说,“那封密信,微臣看过,是一份名单。微臣誊写了一份,请圣上过目。”
说罢,罗绮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双手呈上。
寒露走了下去,接过信件,递给了李前唐。李前唐小心地撕开信封,展开信纸,入目的的确是一串人名,罗绮的父亲金佑、寒露的父亲覃诤、陈凌的父亲陈守正的名字赫然在列,还有许多在文成十六年之乱中遭难的官员,都在这份名单上。
“文成十六年之乱……”寒露看着这份名单,忍不住喃喃自语。李前唐看了她一眼,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人继续往后看,信的最后题着一行小字:难为我用,毋宁除之。紧跟着的便是董氏的徽印,用以作结。
“这封密信,是封阳侯写给丁御史的,先帝下达了命令,让红袖阁派人去丁府打探一番,果真带回了这封密信。”罗绮补充道。
寒露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诬陷父亲叛国通敌的,正是董江,而这背后的原因,是因为父亲执意不肯归顺董氏,才被董江和丁述做局、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和这些官员一起遭了劫难。而这个最重要的证据——密信,竟是自己阴差阳错亲手从丁府偷盗出来的。
得知了真相的寒露震惊得有些呆滞,一时站立不稳,身形一个趔趄。李前唐连忙抓住她的手,转过头看着她。
感受到手上的力量,寒露反应了过来,冲着李前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李前唐才缓缓放开了她的手。
“父皇早就知道董氏陷害忠良,也看透了董氏和丁氏,已经离心。”李前唐看着罗绮,开口试探着。
“依微臣的拙见,先帝应当是知道的。这封密信,先帝看过之后,就令微臣封存在红袖阁,非特令,不得再见天日。”罗绮低下了头。
原来先帝早就心知肚明,只是当时大错已经铸成,为了董氏的恩情,他选择了默不作声,选择了让那些无辜的臣子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