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2 / 2)

年征战沙场,至今仍待字闺中,是不是真的?若果真如此,岂不是跟将军正好相配?!”

这也行?!

裴翀终于败下阵来:“……就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叹了口气,却也只能无奈地听温伯碎碎念。

他知道以前温伯很爱与爹娘唠闲话,但自从爹娘去世后,自己挑起裴府的大梁,经常征战在外,温伯在府里总是会感觉孤寂。自己虽然话不多,但若是能让他唠叨几句就随他去吧。

毕竟温伯看着自己长大,对他来说,温伯从来都是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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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用过晚膳的昭爔立刻跑去马厩,见自己的马已被小厮们刷洗干净,正悠哉地吃着上好的草料。她走上前去,马儿见她来了,高兴地打着响鼻,四蹄踏踏。这是一匹神骏,浅金色的毛发柔滑如锦缎,若在阳光下会十分耀眼夺目,流光溢彩如天马下凡,似要逾越过太阳的光辉,就像它的主人一样肆意张扬,热烈奔放。

昭爔心疼地抚摸它的身体:“逾晖……我对不住你,让你两个多月来都没吃过饱饭。瞧你瘦的……多吃点儿吧,裴将军可有钱了,养得起你。”

“谁说我要养着它。”裴翀跟在昭爔身后,踏着月光走来。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常服,脱下甲胄的他看起来少了些带着血腥气的悍勇,多了些平易近人,颇有君子之风。

昭爔心想着,说是不养,但这草料都是顶好的。交战十年,她倒是从不知裴翀还有些口不对心之举,说起来怪有趣的。

裴翀看向昭爔,见温伯为她临时采买的是寻常贵女会穿的曲裾,因为是夏季所以料子轻薄,鹅黄色的丝缎上绣了海棠,薄雾轻云袅袅婷婷煞是好看。但裴翀还是怀念她战场上的风姿:“明日裁缝来,将军指点他们做一些你平日里穿的款式。现在这身不方便战斗,而且一看你就没怎么穿过这种衣裙,不适合你。”

“何以见得?”

裴翀礼貌地偏过头去:“将军的曲裾裙左右衽穿反了,腰带也不是这么系的。”

昭爔登时有些窘迫。怪不得晚膳时温伯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赶紧背过身去调整,但是腰带裙摆太繁复,她实在是搞不懂,索性放弃了:“罢了,反正不至于衣不蔽体。倒是将军眼光犀利,我的确没穿过几次这种贵女的衣裙。”

“说来我倒是好奇,将军就算后来选择征战沙场,但曾经也身为贵女千金,这样的衣裙怎会没穿过几次?”

昭爔把玩着长长的广袖,思绪飘到了久远的过去:“将军有所不知。我本是亡国百姓出身,乱世匍匐、命如草芥,我曾目不识丁、卑微不堪。是先王成就了如今的昭爔。”

裴翀听了不可谓不吃惊。他与昭爔相识十年,深知她性情刚正忠烈。若她曾经是在泥潭中苦苦挣扎之人,便难怪……难怪他觉得昭爔对明德王的感情远远超越了臣子对君王的感情,难怪她会万般想追随明德王而去。

想到明德王早逝,昭爔愈发觉得心口抑郁:“先王于我是光风霁月、碧水长天,是天神,是信仰。我只怕辜负了他的殷切希望,每时每刻都在惕励自省,此生只愿倾我所有,呕心沥血去侍奉先王。”

她深深地吸气去缓解心口那钝痛,望着裴翀颇有些感慨:“如今我无国无家,好在世上还有将军可称得上一声知己。既然话已出口,不吐不快,想邀请将军饮酒赏月,还望将军莫要推辞。”

裴翀自然是答应。他与昭爔相识之时,她已是曜阳国主帅,意气风发威风凛凛,他本以为昭爔也是出身名门,人生一帆风顺。可谁知……

晚风拂过夜空,星辰闪烁间,时光将倒流回不算很远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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