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发现了有点尴尬,但姜纪安七上八下的心好歹安稳了下来,她几乎是立刻低头认错,“对不起!菲弗尔先生,请你听我解释!”
稍微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不说话,姜纪安便自顾自继续道,“崽崽的亲生父亲是巫师,如果他来抢崽崽大概率会和我起冲突,我的家人只是麻瓜,我怕他们被波及,至于莫尔,我并不希望他也蹚这趟浑水,而且先生也答应过会帮我,所以才假借你的名义,好让我的家人放心一点。真的很抱歉,等这件事过去,我会向她们解释清楚的!”
说到最后,姜纪安就差举手发誓了,真诚与歉意几乎都写她脸上了,她眼巴巴盯着面前的男人,心里已经做好了对方生气的准备。
可出乎姜纪安意料的,菲弗尔不仅没有半点儿不悦的神色,也没有直接原谅她,反而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没错,就是失望,姜纪安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正当她腹诽刚才的解释哪句说错时,菲弗尔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复盘。
“如果没有杜兰德先生,那么我会以为格罗夫纳小姐多少是在意我一些的,毕竟卡兰洛曾告诉我,他的母亲似乎很喜欢我,并且他很希望我能成为他的父亲。但显然事实并非如此,是我自作多情了,抱歉。”
说完,菲弗尔便迅速推门出去,根本没有给她半点儿反应的时间,等她追出去时,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崽崽正在安静地坐在一旁画画。
所以刚刚是什么情况?菲弗尔喜欢她?不会吧?天呐!不对不对!他明明知道崽崽是他朋友的孩子,为什么还会说出这种话...
百思不得其解的姜纪安一连郁闷了两天,直到这天傍晚下班回来,她牵着崽崽远远的就发现有个人影徘徊在宅子前。
一开始姜纪安以为是杜兰德回来了,但转念一想不应该,他大概率会去店里接她而不是在这里等,也不可能是菲弗尔,毕竟人家就住隔壁,也不会站在这傻等。
果不其然,等离得近了,姜纪安才看清是位穿着条米白色长裙的女士,佩戴着合适的饰品,靓丽的栗色长发被盘在脑后,打扮得很精致。
于是她当机立断迎上去询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Oh...我在等居住在这座宅子里的人。”对方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才说明来意。
可这更让姜纪安好奇了,她确信自己从没见过眼前的女士,便微笑着解释,“目前我和我的儿子一起住在这里,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只是对方的表情并不像信的样子,狐疑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随即又是一声质问,“你就是这座宅子的主人?”
虽然语气令姜纪安感到有些不适,但她还是好心地回答,“不是的,我只是暂时住在这里,你要找宅子主人的话,很不巧,他这几天有事忙,暂时不在因弗内斯。”
“原来是这样,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塞伦.里希特,这座宅子的主人,莫尔.杜兰德的未婚妻。”女人说着向她伸出手,面上却是一副趾高气昂的傲慢模样。
不过姜纪安可没空关注这些细节,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连手都没握便蹙起了眉头追问,“莫尔从没说过他有未婚妻,里希特女士,诽谤可是违反了英国律法。”
可里希特完全不吃这套,她收回手顺势理了理耳边的发丝,紧接着颇为不耐烦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们之间闹了些矛盾,但婚约还在,所以请你,这位小姐,三天内搬出这座宅子,否则别怪我请警察赶你出去。”
甩下这句话,里希特踩着细高跟扭头就进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汽车里,随着引擎发动的声响,车子扬长而去,很快没了踪影。
事发突然,姜纪安心里有一大堆疑惑,但不等她说些什么,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崽崽突然晃了晃她的手,表情严肃道,“妈妈,那个阿姨好凶,我不喜欢她!”
“崽崽乖,咱们不理那个阿姨哈,妈妈给你做饭吃好不好呀?”姜纪安笑着揉了揉自家宝贝儿子的小脑袋,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晚上忙完,姜纪安抽空给杜兰德打了个电话,可接听的仆人表示他出席了朋友的聚会并不在家,于是傍晚碰上塞伦.里希特这事只能暂时作罢。
后两天姜纪安照常上下班,好在那个女人没再出现撵她走,但奇怪的是每次打杜兰德家的电话总是仆人接的,不是出门拜访谁谁谁了就是有事在忙,愣是一句话也没说上。
不仅如此,菲弗尔也不见了,自从那天晚饭后不欢而散,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要不是崽崽去隔壁时扒拉着窗户看房子里的东西都在,她都要以为这人是不是悄悄搬走了。
虽然好像每天都过得很平静很正常,但姜纪安心里隐隐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那个女人下的三天通牒的后一天正好是周末,姜纪安还打算睡个懒觉,结果一大早就被“砰砰砰”连续不断的砸门声吵醒。
没错,就是砸门,那声音可比敲门野蛮的多,堪比打雷,不然她也不会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