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现在的你是复活后的你”,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的。
汪以岚和沈将快要风中凌乱,孟扶光自己也快要发疯。
老天!她到底做了什么孽!要她一遍一遍去和不同的人去解释相同的一件事情!
嘴皮子都快磨没了,嗓子是呼呼冒烟的。
“大差不差啊!我只是没说后面的事情罢了!而且你当时只问了我咱俩是如何相识的。”
话说得确实没错,汪以岚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沈将企图消化这些内容,但和自己目前脑海里拥有的知识排斥太严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人也是这么个人。”孟扶光双手一摊,耸肩道,“和我无关嗷,是他自己传送出来,一出来就到我身边,还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看他又没有在外面生活的能力,于是就收留了他。”
“总在你家这么住着也不是个事,”沈将道,“要不我把另一套空着的房子给他住吧。”
“恐怕不太行,我得把他留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孟扶光如实回答,“他思维和咱们不一样,没啥法治观念,脑子里都是打打杀杀,放他出去,我怕威胁社会公共安全。”
“那我在楼下给他再租一套?”
“他没身份证。”
“……”
“先用我的,”沈将无奈叹气:“我托人帮帮忙,周一领他去办。”
她们后半部分的对话,汪以岚一大半都听不懂。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叫沈将的人和孟扶光聊得有来有回,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看着她们很亲密的样子,汪以岚没来由地想发火。他感觉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隔绝在自己的面前,孟扶光和沈将是一个世界的人,而自己是外来的过客,永远也无法融入。
他不开心,也不甘心。
异样的感觉包围着汪以岚,他分不清这样的情绪是从何处来的,只是到它是在某一刻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体里,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
好像他曾经在这幅躯壳里,真真切切地有过,让情绪弥漫开的时刻。
汪以岚的手紧紧地攥着,细微的骨骼摩擦声响起。
“……等身份证下来了,你就带他找个工作,别总花你的钱。”沈将还在絮絮叨叨地嘱咐孟扶光。
“你放心,我早都想好到时候让他干什么了。”孟扶光胸有成竹,“盛意在影视公司有认识的人,听说最近有古装剧正在筹备,到时候我就让他去那里应聘一下。到底是从类似环境过来的人,指定专业。”
沈将觉得在理:“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被晾了很久的汪以岚:“二位?这儿还有个人呢!”
孟扶光:“我们是在商量你以后怎么办呢!”
“那你和我商量!我才是当事人!”
说不清是不是撒娇,但孟扶光对汪以岚的这个样子很受用,转头就去哄人。
“好好好~跟你商量~”孟扶光道,“那我们以岚日后想要干什么呢?”
“等这人走了再商量。”
沈将:“……”
这样的竞争手法未免过于恶劣。
孟扶光两边安抚:“这样吧,沈将你先回去,我和汪以岚先沟通沟通,身份证得办,但房子的事情先不着急。”
“他继续住这里?”
“对。先这样。”孟扶光说,“但肯定不是一直这么住。公寓太小了,住两个人多少有点伸展不开,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沈将在吃醋,他不想承认自己嫉妒得快要发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不想让别的男性靠近孟扶光。
不想他住在孟扶光的家里,不想他在孟扶光的身边。
以前的汪以岚在游戏里,沈将可以说服自己忽略他的存在,然而如今人活生生地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了,沈将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那人,在游戏中就拥有着他多年来都不可触及的地位,他不敢赌,因为这是一场没有胜利的赌局。
可怕的念头在沈将的脑海里渐渐汇聚成型。
她的身边应该是我。
应该是我。
也只能是我。
但在孟扶光的面前,沈将依旧维持着自己的风度。
“好。扶光你不介意就好。”沈将道,“那我先走,给你们留些商讨的空间。”
沈将准备离开,孟扶光起身送他。
出于礼貌,汪以岚也从沙发上站起相送。
路过汪以岚身边的瞬间,沈将用一种极其低微的声音,在汪以岚的耳畔说了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
“只有我才配站在她的身边。”
沈将的唇角,勾勒出不起眼的弧度。他在笑,也更善于隐藏。
“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