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严泰一清嗓子,简略地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
听罢,封澈原本紧皱着的眉此刻已拧作了一团。
“怎么回事?怎么受了如此重的伤?”周梵音扶着元澄,握住她冰凉的手,蓝光盈盈,显然是在为她渡着真气。
元澄还未开口,便觉嗓间一热,咳出好几滩鲜血来。
吓得周梵音惊呼一声,赶忙为她擦去嘴上血迹:“你先别动!也别说话了!”
而另一边,江淮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刚刚动手砍掉狼妖脑袋时,扯动了胸前伤口,此刻鲜血也是汩汩外流。
两人的血染红了一小片地。
“妈呀!”这阵仗,吓得严泰脸色惨白,不停地拉着封澈的袖子问发生了什么。
封澈被问急了,一掌拍去,让严泰本就苍白的脸灰了几分:“吵什么吵,你也想跟他们一样吗?”
严泰也知自己话多,扰了霍栖疗伤的心思,便乖乖住了口,小碎步绕到霍栖身后,皱着眉看去了。
“他们没事吧?”封澈蹲下,将元澄险些染上血的衣袖往回收了收。
“师妹的外伤不算严重,但灵力消耗过大,真气亏损,还需要歇息一阵子。”霍栖为她简单地包扎了伤口后,抿着唇看着一旁昏迷的江淮。
江淮身上的衣袍破败不堪,那道深得几乎见骨的伤痕上还冒着淡淡黑烟,其他的小伤口更是不计其数。
“我医术有限,你——”霍栖跪在地上,一边处理着江淮的伤口,一边有些犹豫地对着身旁的封澈道,“你把石煜和北昭请过来一下。”
封澈纳闷地看着他,也没多问,便迈着大步走去了。
他只认识北昭,却不认识石煜。
于是封澈站在人群之外喊道:“凝华宗的北昭、石煜在哪?出来。”
俨然一副寻仇的模样。
北昭双手环胸,懒散地从人群之中走出:“干什么?”
封澈没搭理他,而是继续喊道:“石煜何在?快点出来!”
众弟子看他不耐烦的样子,还以为封澈要寻石煜打架,便窃窃私语了起来。
片刻后,人群里走出一个身形高大,面色如铁的男弟子,那华贵的祭祀长袍对他来说小得有些不合身了,男弟子的四肢都被紧紧锢住,连行走都有受了阻碍。
他左右晃了晃脖子,骨头发出咔咔的声响,男弟子看了一眼封澈,扯着略微嘶哑的嗓音开了口:“你找我?”
封澈愣了一下,在六人之中身形最高的他,竟比石煜还要矮半个头。
原本以为是个胆小如鼠、畏畏缩缩不敢惹事的人,却没想到走来一个壮汉。
“嗯。”封澈看他一眼,点点头,带着二人朝江淮那边走去,“你们来一下,有病人需要你们帮忙。”
听了这话,二人便没有再问,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凝华宗的弟子,以治病救人为先。
霍栖堪堪将江淮胸前的伤口止了血,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双手微颤了。
见三人走来,他才松了口气:“北昭,麻烦你拿二两凄霜草,三两莹水果。”
封澈虽不通医术,但这些奇珍异草他也听过一二。
这凄霜草性极寒,长于万年冰川之上,十分难得,而莹水果是绝佳的补气血之药,还能疏通真气流转,也属上品药材。
他只知道北昭是崆州北氏,那个铸剑世家出身,却不知道他还能拿到如此宝贵的药材。
闻声,北昭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后从腰间挂着的储物宝袋里拿出了蓝若幽魂的凄霜草,和透明圆润的莹水果。
北昭把这相当分量的药递给霍栖时,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封澈眯着眼睛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一幕。
“多谢。”霍栖接过药材,一边捏着灵诀处理它们,一边又对石煜说道,“石煜师弟,他胸前这道最严重的伤口我已处理好,还请你为江淮缝针。”
“没问题,师兄。”石煜一拱手,随后掏出了一根金针,捏在两指之间,蹲在江淮身前,开始细细地为他缝着伤口。
“这...北昭,石煜?”元澄也醒了过来,背上虽然依旧疼痛万分,但有周梵音为她输送真气,她现在已经恢复了不少。
两人闻声,皆朝她点点头。
“梵音,谢谢你...”元澄体内暖呼呼的,是周梵音流转给她的真气起了作用,她感动极了,眼底泛起一阵盈盈水光。
“你没事就好。”周梵音摇摇头,大量的真气流出,她的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一点真气而已,你我之间何须客气?”
“江淮师兄还好吗?”元澄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扭头问道。
霍栖抿着唇:“目前还行,不算太糟,待石煜为他缝好伤口后,我再给他上药。”
“另外,你先将这两颗莹水果服下。”霍栖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