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地找到了白玉,要强行带她回到天玉城。
二人起了争执,失手之下,白玉杀掉了白父。
接着,她便自己寻到了衙门处。
昨日,百姓眼中的白瑶,白氏白玉,问斩。
说书人将纸扇一合,喝下了最后一杯茶。
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
元澄一脸错愕,周梵音更是惊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喂,你们俩怎么了?”严泰一边啃着烤红薯,一边好奇地问。
“没、没事。”元澄觉得心里苦苦的,嘴上说话也不利索了。
这时,有茶客问道:“既然白父都分不清姐妹二人,你又是如何知晓是白玉代替了白瑶?”
说书人笑了笑,并不作答。
“斯人已逝,又何须追问她是这两面玉中的哪面呢?”
坐满茶客的大厅角落里,传来了女人清脆的说话声,宛若黄鹂,又更似桃花。
元澄趴在栏杆上,着急地去望,只见一脸蒙面纱、身穿素缟麻衣的女人。
她与周梵音对视一眼——女人一定是白玉。
不、不,应该是白瑶。
女人没有点茶,她似乎只是在茶楼歇了个脚,因为说完这句话后,她便拂袖而去。
“我和梵音有点事先走了!”见状,元澄急忙要去追,她起身,向外跑了几步,在就要下楼梯时又停了下来,“封澈,多谢你的款待!”
封澈无奈地摇摇头,道:“再不走,追不上了。”
元澄惊讶了一瞬,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她和周梵音的小心思,没想到还是被封澈发现了。
她笑了笑,拉着周梵音快步追出了珍华阁。
可女人的身影消失的极快,饶是二人都学过轻功,也寻不到她半点踪迹。
于是两人决定去花坊看看。
还未走到跟前,元澄便已心下了然:“今日咱们恐怕是见不着白瑶姑娘了。”
“为什么?”周梵音问道。
元澄抬手指向那空荡的窗台,显眼的两生花消失不见,花坊前,唯有风铃在寒冷中吹响凄凉的哀鸣。
两人失魂落魄地回到庭院里。
临近祭祀大典,长老们安排下了许多任务.
悬圃宫的弟子们不仅要负责祭祀场地的布置、安全,还要负责祭祀大典的宣传。
元澄忙的脚不沾地,这一来二去的,就将白玉、白瑶一事抛掷脑后了。
祭祀大典前夕,锦州下了好大一场雪。
元澄呼出几口热气,裹紧了外袄,看着白雾在眼前逐渐飞散,如消停的焰火回归宁静,原本繁华的锦州,在这场铺天盖地的大雪之下变得安静起来。
她昨日弄丢了严泰的冰糖葫芦,今日是答应了要还他一个的。
忙了一天的元澄,直到傍晚才抽出空闲,便偷摸地从房里溜出,去耀金街给严泰买糖葫芦。
花灯将绚烂的彩光拉长,配着月光洒在街道上。
那小摊前的客人真是多,元澄排了好一会儿才买到这炙手可热的糖葫芦。
她握着糖葫芦,贴着路边走,没走两步,魂儿又被那烤红薯勾走了。
元澄舔了舔嘴角,又买了个手掌大的烤红薯。
红薯软糯香甜,泛着均匀的金黄色,拿在手里便又可当作火炉子,甜丝丝的气味袭来,让她光是闻便已经垂涎三尺了。
耳畔忽然传来一声烈马嘶鸣,她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本以为又是九皇子,却不曾想身后跑来的只是一匹受惊的小马。
街道上没什么人,大多都是靠着两边走的,这马在路中央狂奔,一时半会也伤不到人。
且小马聪慧,跑着跑着恐怕自己便会停下。
“我的马!我的马!”
小马后面远远地跟着一个奔跑的小商贩。
元澄腾不开手:糖葫芦和烤红薯将她禁锢在了原地。
“唉!姑娘小心!”商贩忽然大叫起来。
前面昏暗的道路上钻出了一个白衣女子,女子端着一盆花,正欲穿过耀金街。
眼看着小马奔驰而去,女子慌了神,竟一时愣在原地,不闪也不避。
元澄暗道不好,眼疾手快地将烤红薯往商贩手里一塞,腿部用力,她飞身而起。
在小马就要撞上女子之时,元澄握着缰绳一拉,马身偏转,与女子擦肩而过,碎雪飞溅,洒在了那烈焰红花之上。
“没事吧?”元澄心有余悸地从马上下来,一抬头,对上了熟悉的目光。
——白瑶,扮成白玉的白瑶。
“多谢。”她摇摇头,轻轻地拂去怀中花瓣上面沾染的雪花。
“哎呀小姑娘,你把这红薯塞给我干嘛呀!”小商贩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见小马无碍,他又喜笑颜开道,“多谢你多谢你!哎哟我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