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园子里逛了会儿便回到房间里准备休息。
苏昭宁趁着魏玉出门便从包裹里拿出沁灵给的那套兔绒寝衣飞速穿上,他准备再试探一下她。
魏玉从门外端了碗燕窝,另一只手上又拿着暖袋,见他规规矩矩躺在床上,轻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乖。”
苏昭宁抬头看了眼她拿的东西,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若是这会儿坐起来,那岂不是叫她看见自己穿的这身寝衣是特地准备的,那得多难为情。
魏玉见他没动,以为他在撒娇,便准备端碗到床边,哪知苏昭宁慌忙道:“你还没漱口吧,就放到桌上,我自己过来喝,反正待会儿我喝了也要去漱口的。”
魏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确认他除了脸颊有些红外没什么不对便放回了桌边,又将暖袋拿给他。
这是羊皮做的水囊,里头灌满了热水,苏昭宁看了看,单纯道:“我现在不渴呀。”
魏玉淡笑道:“我听爹说往年一入冬你手脚便常会冰冷,这个水囊便是拿来睡觉时暖脚的,你拿去放到脚底下。”
苏昭宁感动于她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但他现在没法起身呀!
见他迟迟不动,魏玉心中疑惑更大,她掀起被子准备将水囊放进去,结果看到他光裸的长腿和带着毛绒的短裤。
苏昭宁连忙将腿缩起,难为情地将头埋在了被窝中,心中默念她什么都没看见。
魏玉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将水囊放了进去便离开。
二人收拾妥当后便熄灯躺在床上,魏玉睡觉十分规矩,甚至在睡姿上显得十分古板,她从来都是仰睡,双手放于腹前,一晚上都鲜少翻身。
苏昭宁却不同,他喜欢侧着睡,全身蜷缩起来,自从与魏玉同睡后,他每天早晨醒来手脚都是搭在她的身上。
此刻他朝着右侧睡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魏玉的侧脸,魏玉有所察觉,她轻叹一声,清凌凌的声音在寂静里响起:“睡不着么?”
苏昭宁却没说话,朝她贴近了些,将手塞到她的掌心,感受着温热。
魏玉感受到他光裸的手臂,侧过脸看他。
山中月光莹莹,照到雾气袅袅的汤池里泛着粼粼波光,他的脸也在波光的映照下愈加朦胧。
她望着他的眼,看出了里头的渴求。
魏玉暗自咬了咬牙,总归没忍住,抓住他的手按压在枕上,翻身跃到他上面,静静地俯瞰着他的脸,也看清了他身上的兔绒寝衣。
苏昭宁觉得这会儿再矫情就不对了,他大胆地与她对视,只觉得里头漆黑一片,偶尔有微光闪过,像是幽深的沉井,又似深山丛林里的星星之火,沉寂中带着火热。
接下来的感觉,苏昭宁从成亲以来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他觉得魏玉像头猛兽,狠狠地压制着他,每一次掠夺都带着侵略性,双手被她压制住,她两腿强势地将他双腿撑开,他被迫将腿置于她的腰间,就这样半悬在空中,他慌张地揽上她的脖颈,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热吻席卷,那种感觉就像他乘舟在九曲十八弯的山谷中盘桓,激流推动着他飞流直下,在每一次将要触礁时急转。
就在他快要窒息时,她双手撑了起来,没等他反应便埋头往下。
苏昭宁被他压制得动弹不已,寝衣的丝带在他颈后,魏玉找到后抬头绕过他的侧脸,用牙齿将带子一扯便松了。
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周,他半个身子都麻掉,魏玉松开了他的手,将寝衣一掀,他的整个身体就呈现了出来。
月光的盈润,藏匿在山谷背后雪山的一抹白,都难以形容此刻的景象。
苏昭宁沉浸在胀痛酥麻之中······
魏玉拿了帕子擦手,室内充斥着栗子花香的味道。
苏昭宁怔怔地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她眼眸微阖,神情冷淡,正在仔细擦拭着每根手指。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是旷野无物的空,是未着墨的宣纸白。
魏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擦了他眼角的泪,帮他掖好被角,哑声道:“先别睡,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她拿了张冒着热气的帕子回来,苏昭宁蜷缩起身子,整个人躲在被子中,魏玉掀开被子,他慌张地睁开眼。
“擦擦身子。”魏玉说着想上手。
苏昭宁连忙拦住她,小声道:“我、我自己来。”
等二人再次躺在床上时已经到亥时,苏昭宁不敢再乱动,在疲惫与疑惑中沉沉睡去。
翌日,魏玉了解到黛山深处还有一处未利用的泉眼,她见苏昭宁还在睡便独自上了山。
前半段山路宽敞好走,到后半段便有些崎岖狭窄。最后终于在一众草丛中看到腾腾升起的热气。
池子旁边的丛林上湿漉漉的,叶子上覆了一层薄薄的水珠。
这个池子的一侧便是陡峭的山壁,水温也比黛园中的高了些,若是用来泡汤,人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