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石桌上,又见他带了好些换洗衣物来,问:“昭宁是要来这儿住么?”
苏昭宁来时便找好借口:“我娘他们要去普耀寺小住,我一个人在家中无聊,就想着来陪陪您,阿玉也不用两头跑了。”
王氏连说了几个好,他脸上有肉眼可见的开心。自从女儿成亲以来,除了进学还要两头跑,说不心疼是假的,如今能有机会同普通人家般女儿女婿同在的日子,他自然是高兴得不行。
他看到苏昭宁脖颈间的红印,笑意更深:“昭宁你先坐会儿,我去集市买菜,咱们晚上吃顿好的。”
苏昭宁拦着他:“爹,我同您去,您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要不今晚我来弄?”
“那可不行,你还没正经吃过爹做的饭菜呢,等以后有机会了你再来,乖,你先将衣物放到阿玉那屋子里,让小四喜帮忙,床上的铺盖床单都是干净的。”
王氏拉着他嘱咐了番就出了门。
苏昭宁走进魏玉的房间,他来过这里,当时这个屋子空空荡荡的,只有床桌椅,如今虽没变太多,但如今房里插着的秋菊、淡青色的蚕丝被、圆凳上的编织坐垫等都比之前冷冰冰的好太多。
他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放进柜子中,躺在清软的蚕丝被上喟叹一声,鼻息间全是魏玉身上清冷的气息,昨晚两人亲近时他便闻着了。他格外喜欢这种冷冽的味道,像是青松上的雪,也像是破冰时的泉流。
······
晚上,二人躺在小院的床上,这里的床不似月瑰院般宽大结实,动作大点便会发出声响。
两人聊了下奴变一事后便噤了声,魏玉打破宁静,仍是平淡的口吻:“昭宁知道温故而知新么?”
苏昭宁立马懂了,他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跪在床上,抬腿跨坐到魏玉身上。
他学着魏玉的方式,舔舐着她的下唇,却在慌忙中牙齿磕到了她的唇肉,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中,魏玉的下唇冒出血珠,慌乱中他将血珠舔舐干净,抬起小脸看她,眸子里全是慌张歉疚:“对、对不起。”
不知是血腥味的刺激还是别的,苏昭宁在她的眼中看到近似疯狂,又是以同样的方式将他压制住,加深了这个吻。
这次不同的是魏玉的手沿着苏昭宁的腰际来到了胸前,这里极具敏感,苏昭宁忍不住嘤咛了一声,他听到自己声音后不可置信地捂着嘴。
刚刚那个声音绝对不是他发出的,带着喘又娇媚,他绝不可能发出这样浪.荡的声音。
魏玉的手轻轻盖在他的胸膛上方,感受着规律的心跳声与身体的战栗。
她又来回的亲吻了他好几遍,上下齐开工,苏昭宁有些顶不住。
......太、太刺激了些。
趁着喘气的空挡,他小声说:“爹在旁边,要小声些。”
但这话就像对自己说的般,魏玉全程都没发出任何声响。
魏玉低低地嗯了一声,将头往下移,彻底埋在了他的胸前。
啊——
苏昭宁蜷着脚趾,咬着唇,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如泣如诉。
他用手推搡着魏玉,喘着气带着哭腔道:“别、别,阿玉,我不要了。”
魏玉重重地吸吮了一番才放过他,苏昭宁忍着酥麻与不适,两眼水汪汪,憋着嘴十分委屈:“阿玉,我好痛。”
这会儿清醒了些,魏玉才看到自己干的好事,盈白的胸膛上全是暗红的痕迹,她将苏昭宁拦到怀中,如顺毛般抚着他的背,嗓音温和带着哑:“我去拿药。”
房中还有上次醉酒后给他用的消肿祛瘀的药,她起身跳到桌边拿了药,就着最后的一点烛光给苏昭宁的脖颈与胸膛擦了药。
不擦不知道,一擦才发现自己胸前没被□□的地方少之又少,苏昭宁难为情地别开脸,不好意思再看。
擦药也是种煎熬,魏玉微凉的指尖每划过他的肌肤一寸,他便忍不住战栗。
总算擦完,他立马缩回被窝中,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魏玉放好瓷瓶后回来将他揽抱在怀中,手抚着背仍在不停地安抚他,还贴在他耳边轻声赞赏:“昭宁越来越棒了。”
苏昭宁被她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