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油以及闹事的事件最后不了了之,甜品店的生意却遭到了重创,一连几天都处于无人光临的境地,大家的工作热情也都降到了冰点。
为了不让大家那么沮丧,某一天晚上,叶斓在群里宣布了三天团建的消息,日子定在了十月二十一号到二十四号,地点是辜宁市的南邻——青湘市。
颜蕴刚看到这个消息时,很是惊讶。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刚好是在青湘市上的大学,而她的姑姑颜映也在青湘。
因着这事,颜蕴还特地在团建前回家了一趟,带了些家里之前晒的吃食,打算等到了青湘后给姑姑送过去。
星转斗移,很快日子就到了出发这天。叶斓为了引起大家的好奇心,一直不肯说出团建这三天具体的计划。也因此,大家坐在大巴车上的时候全都叽叽喳喳、有说有笑的。
颜蕴一上车就和祝苒一起找了个后排靠窗的角落坐下补眠。她是个事业心比较强的人,所以这几天看着店里生意惨淡,心里一直很担心,连着几天没有睡好觉,总是在琢磨让店里生意回暖的法子。
困意一阵接着一阵的向她袭来,最后她抵挡不住,头抵着车窗慢慢睡了过去。
迷迷蒙蒙中,颜蕴感觉到身边好像有什么动静,但睡意太过强烈,她最终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而颜蕴前面的座位上,祝苒在那里坐着心情忐忑,有些不确定自己偷偷和温谚调换座位的做法是对是错。
因为最近忙着一些甜品店之外的事情,所以温谚到的时候就比别人晚了一些,等他上了车,果不其然的,颜蕴身边已经坐了别人。
他只是无声的看了祝苒两眼,祝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起身和他换了座位。
温谚现在坐在颜蕴旁边,看着颜蕴阖上的眸子以及眼睛下面淡淡的一圈乌青,心情复杂。
他不用猜就知道,颜蕴肯定是好几天熬夜想着甜品店的事了,她从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性子。
颜蕴高中时的成绩并不非常出色,总是在班里二十名左右徘徊。而她那时候就跟现在一样,脸上总是笑呵呵的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嘴上还总是说着“努力了就行”、“对得起自己了就行”这样的话。
而只有温谚知道,她其实心里是非常在乎的。早上不吃饭就为了多半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一下课不是去问老师题就是来问他,晚上大家都走了,她还要继续在班里待上半个小时刷题,直到最后的值日生都要走了,她才肯起身回家。
后来因为低血糖在体育课上摔倒,还要嘴硬是在减肥。她向来身形偏瘦,又哪里需要减肥呢?
那时候温谚什么都清楚,但为了维护颜蕴的自尊心,他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后来等下一次大型考试,她的成绩冲进了班里前十,高兴的好几天嘴角都压不下去,天天就跟常年班里第一的温谚说:“我马上就能赶上你了!”
想到那时候颜蕴雀跃激动的表情,温谚不由得嘴边勾起一个笑。
“真是要强。”
温谚看着熟睡中的颜蕴,轻声说。
大巴车突然经过一处弯道,随着车子的晃动,车上大家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晃起来。
温谚顾不上自己,在颜蕴的脑袋即将要重重砸上车窗时,拿手护住了她的脑袋。
弯道终于过去,颜蕴并没有被这样的颠簸闹醒,只微微蹙起了眉。
温谚刻意压低自己挨向颜蕴那边的肩膀,随后小心抬手,慢慢的把颜蕴的脑袋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让颜蕴的姿势可以更加舒服一些。
他本来还想揽住颜蕴的肩膀让她的身子更稳定,但手臂微微抬动,最终还是安静的落下来没有动。
颜蕴会不高兴的吧,他想。
目光克制中带着平静,温谚看向了颜蕴身旁的车窗外,正不断向后移动的风景。
不,风景没动,是他在动。
等颜蕴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大巴车已经停下来了。祝苒叫醒了仍靠着车窗酣睡的她,而其他人已经在陆陆续续的下车了。
颜蕴抬手按了按脖子,又扭了扭头,然后惊喜的抬头对着祝苒道:“我的脖子一点也不痛!”
“以前我坐车靠着车窗睡觉,醒来后脖子总是特别酸疼,特别难受,可今天没事!”
颜蕴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自己的东西站起来,感叹道:“这二百块钱一趟的大巴车果然就是好啊,钱花得值了!”
知道颜蕴到底为什么脖子不疼的祝苒:“……”
她不自然的避开颜蕴正熠熠发光的眼睛,笑了两声,“哈哈,或许是这样吧。”
而前面,刚好听到颜蕴这话的温谚,嘴角悄悄勾起一个若隐若现的弧度。
“傻。”他在心里说。
到达青湘市后,大家先是一起把行李放到酒店,随后直接上了一辆车被带到了一处果园前。
叶斓站在门口,头上还顶着一顶米白色的太阳帽,笑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