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说:“一切只是猜忌,首先要知道是不是房惠在背后指示曾英整我,若是,目的何在,了解清楚再决定怎么办。我让律师去搜集证据,证明周强之前就有旧疾。”赔偿金是李望也出,其实多少钱李望也拿得出,但得看拿得该不该。若因她的原因,导致李望也多了大笔钱出来,她肯定不会同意。
李宥雨:“这还不简单,需要大费周章找律师?”西装革履的律师走到农村哪个角落不是全村人的瞩目下,能打听到什么?
游星疑惑脸。
李宥雨说:“你还是不懂我们农村的状况,我不认识周强。但流原县就这么大,三个人定律记得吧,三个人就能认识全世界的人。让我妈去打听,两天就给你把起因经过弄得明明白白。”
游星确实不了解农村,人人都可能是一脉亲戚。另外,在村落里没有任何事情能瞒得住。哪怕签了保密协议,也决不会让任何秘密离开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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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逛了一会儿,准备找个地吃饭。齐佐打电话给李宥雨,说让她去家里聚。李宥雨说和游星一起,齐佐让其一块。
游星不大想去,齐佐本是和周恒周砚均在家小酌,其他友人陆续过来,索性成了众人的聚会。大家都在,不喊李宥雨,她知晓了会炸毛。所以才会出现晚上八点了才临时喊其家中聚。
游星不大想去,她在周砚均面前演技拙劣。她没有顺好自己的情绪前不想面对他,不想让其误会。
李宥雨热情,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将人拖上出租车。并问:“你不是最喜欢凑热闹了,今天怎么了?”
游星说是生理期喝不了酒,她倒没撒谎,但先前颓靡时,管它生理期不生理期,往死里喝都不碍事。
县城小,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齐佐家楼下,她还是有些顾及,不知等会看到周砚均该露出哪般表情才自然?
门开后她一抬眼,正正和他的目光撞上。她迎上笑了笑,错开和其他人打招呼。
还是上次露营的五人,围坐餐桌前还未动筷。游星比上回熟悉,和大家打招呼后被安排坐在了周砚均的一旁。面上虽未显,但她正襟危坐的姿态落在周砚均眼里。
周砚均为她拿筷子,她接过,语气轻快,“谢谢周总。”
黄七月先说:“终于可以动筷子了。”说着,拿起盘子往锅里下食材。
齐佐和周砚均周恒三人本是吃点烧烤下酒,大家聚后才点了火锅送过来。她不吃辣,只将筷子伸进清汤锅。
人多,众人聊得开怀,一个话题能来回抛许久。游星的情绪本就沉,没有平时那般活跃,闷头吃菜。周砚均也没搭话,充当边缘人物。
他不饿,没动筷。余光扫过埋头吃饭的人儿,不着痕迹伸手将锅转了个方向,让清汤朝向她。在嘈杂人声中,辨识度极高的声音悄然传至她的耳边,“没吃饭?”
游星看他一眼移开,“嗯,正准备吃就过来了。”
平日两人的相处模式,是游星不停抛话,他的单字应话。她没话时,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东非大裂谷还遥远。话落后,游星觉得没话说显得局促,端起杯子喝了大半啤酒。
李宥雨坐她另一侧,见状小声,“你不是生理期,还喝酒?”
她眼前只有这,没有水。不想身旁人听见,她快速掠过话题。
话还是落在了周砚均耳里,他双手环抱倚靠椅子,没说什么。在下一次相互添杯时,他自然地将她的杯拿过去,推回去时成了果汁。
游星见状看他一眼,他没解释,她也没问。
众人聊的朋友,往事她都不知,也插不上话,只在恰当时陪笑。
吃完饭后麻将开张,周砚均陪着齐佐收整一番后去了阳台抽烟。
阳台大,两人坐在圈椅里,烟雾缭绕。男人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球赛,聊经济,聊事业,绕一圈还是绕不过感情。齐佐说起李宥珍,猛抽一口。
家里人催得紧,可李宥珍何时回来,他不知。他尝试过放下,相亲结婚。李宥珍也是这么劝他的,但正当他站在电影院门口等相亲女生,左思右想半个小时后遵从内心,掉头回家。
违心的事能,也不能,齐佐不想昧良心欺骗其他女人,他的心里明明另有她人。
算了,还是和李宥珍彼此祸害就行。
周砚均说:“年纪不小了,少折腾,早点结。”
周砚均的家庭观很重,内心希望早些结婚生子,奶奶年纪大了,心里就盼着这点事,他知道。
“你也催起我来了,你还不如我,我起码有个盼头,你呢,连个鬼影子都摸不着。”两人真是难兄难弟,一个是苦兮兮望妻石,一个茫茫人海寻不到有缘人。
周砚均从内心而言,他不急。同意相亲完全是想到老太太着急,加了女方,哪一个都聊不拢三句。
齐佐说:“黄七月推给你的女生加了吗,听说是个作家,那内涵肯定了得,符合你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