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傅迟宴将所有奏折一扫而落,双目狠毒地仿佛要吃人。
找了三个月都没找到的云若周竟然逃到江南去了,而且还打着先帝遗召的名义在江南一代自立为王!
当他不存在是吗?
门口进来一个人,还未开口说话变被他掐住了脖子。
“唔,王爷,是我啊,我是楠歌啊。”
盛楠歌双颊通红,流下了生理性泪水。
傅迟宴眸中渐渐恢复一些理智,他缓缓松开手。
“你来干什么?”
语气中尽是不耐烦,盛楠歌委屈极了。她一把揽过傅迟宴的胳膊,撒娇道:“宴哥哥,你都好久没来找楠歌了,楠歌好想你啊。”
说着还不忘往他身上蹭了蹭。
若是平时还好,可现在他正在气头上,一看到盛楠歌就烦。
他毫不留情地一甩手,盛楠歌一个不问跌倒在地,额头撞上了桌角,鲜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傅迟宴打了打刚刚被盛楠歌蹭到的地方,眼神中满是厌恶:“下次再敢碰本王,本王不介意剁了你这双爪子!脏死了!”
盛楠歌的双眸瞬间瞪大,他刚刚在说什么,说她脏?
委屈瞬间涌上心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就往下掉。
傅迟宴心烦意乱,双脚一迈走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走了两步又折返回去,他现在有重要事情要做,差点被盛楠歌气糊涂了!
走进御书房,盛楠歌还蹲在那里哭,看见他回来,立马停止哭声。
“滚出去!”
傅迟宴吼了一嗓子,盛楠歌抖了抖。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盛楠歌抽泣着退出了御书房。
傅迟宴毛笔沾墨,眼神微眯,迸射出危险的气息。
现下胜负未分,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呢。
傅迟宴轻轻勾唇,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写完了一封信。
他现在还没有输,他还有机会。一个女子称帝,天下人是不会承认的!
江南楚府。
云若周躺在院子里,脸上盖着一本兵书。
外边响起脚步声,云若周睡眼惺忪地抬起头,兵书顺着她的动作掉落下来。
楚景乔眉眼弯弯,看到云若周醒了一愣。
她原本没想吵醒她的。
看到她弯弯的眉眼,云若周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自然是捷报。”
“眼下殿下的这招虚张声势再加合理奖励已经让不少州自愿归顺,那些硬骨头的州也在虎军的威慑下不得不投降。虽然因为殿下是女子,他们归顺地不情不愿但眼下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云若周点了点头,并没有多开心。
“你不开心吗?”
“眼下他们归顺于我,只不过是因为傅迟宴没有出手,一但傅迟宴派兵讨伐我,他们会立马倒戈。”
女子为帝在云国就没有先例,他们是打心眼里就不承认她的地位。既然他们不承认,她也不会费尽心思去讨好。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去收……”
云若周只是笑笑:“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云若周说的很快确实很快,二天后,傅迟宴派出了金甲卫。金甲卫势如破竹,所到之地还没怎么打呢,城门已经向他们打开了。
楚景乔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现在怎么办?他们马上就要打过来了。”
云若周气定神闲地品着茶,丝毫不见慌乱。
“不急,他们很快就要回去了。”
楚景乔虽然不知道云若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看到她不慌,她也就平静下来了。
云若周算着日子,唇角轻轻勾起。
京都很快就要乱成一团了。
第二天,原本镇守在西疆的陈家军突然夜袭京都。傅迟宴大惊失色,金甲卫被紧急召回京都。
陈家军一路势如破竹,占领了皇宫,生擒了想要逃跑傅迟宴。
傅迟宴被五花大绑,额头上青筋暴起。
看到陈离笙的那一瞬间,傅迟宴还是不肯相信。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回来了,你不知道无召不得回京吗,你这是要谋反吗?”
陈离笙一身银色盔甲熠熠发光:“谁说本将军无召回京的?”
陈离笙拿出云若周写给他的信,贴在傅迟宴的脸上。
“瞪大你的双眼好好看清楚,这是皇上的亲笔信。皇上早就猜到了你有二心,秘密让我回京,还真让我给逮到了。”
“什么皇上,云若周她一届女流之辈,根本不配做皇帝!”
陈离笙掏了掏耳朵:“这条疯狗有点吵啊。”
属下会意,一把架起傅迟宴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