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啊,别吊我们胃口!”
“就是,还能不能说啊,不说我们走了!”
那人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道:“别着急啊各位,总要做好准备,才能迎接大事的到来嘛。”
其他人一阵唏嘘,不少人觉得他是在吹牛皮,纷纷抬脚要走。
那人大喝一声:“这个大事就是当今皇帝他的皇位来的不正!”
周遭瞬间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随即爆发出尖叫声和嘲笑声,纷纷不信他说的话。
“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被杀头!”
说着还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让人后背发凉。
“我骗你们干嘛,我给你们说,我在皇宫里有人,这消息已经在宫里传开了,相信不久就会传遍京都,然后就会传到我们这了。”
“散了吧散了吧,就是一个酒鬼在胡说八道!还宫里有人,宫里要有人他也不至于在这里喝酒还要赊欠!”
“就是,真是浪费时间!”
“散了散了,快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他身边的人散的差不多了,他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口中呢喃:“哎,别走啊,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信会后悔的!”
根本就没人理他,他如酒鬼一样一杯又一杯灌自己酒。
他整张脸贴在桌子上,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一滴酒水滴了下来,他伸出舌头,恰巧落在舌尖上。
“老板,再来一壶!”
“快走吧,你都没钱了,还喝什么酒!”
“胡说,我有钱,我宫里有人,我不缺钱!”
老板不想与他过多废话,刚想把他赶出去,一锭银子“啪”地砸在桌子上。
那人的眼睛瞬间睁大,醉意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的酒,我请!”
老板拿起那一锭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随即换上陪笑的脸。
“好的姑娘,我们这就给他上酒。”
那人眼睁睁地看着银子被拿走,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云若周直接坐在他对面:“你刚刚说的,是从哪里得来是消息?”
那人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秋雪刚想呵斥,被云若周拦下了。
云若周再次从袖子中掏出一锭银子,那人双眼冒着精光,伸出手来要将它收入囊中。
在他手触碰的一瞬间,云若周伸手压住了银子。
“想要银子?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消息是我邻居的一个在宫里当差的小孩说的,正好被我听到了。”
云若周松开手,那个人拿起银子爱不释手。
云若周又从袖子中掏出两锭银子,推到他面前。
“详细说一说你所听到的。”
……
回到楚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楚景乔还没有回来,一个嬷嬷过来领云若周先去吃晚膳。
“大人他这几天正在处理一件较为棘手的案子,一向回来的晚,姑娘不必等了,快吃吧,一会菜该凉了。”
云若周点头,夹起一条土豆丝放入嘴中。酸酸甜甜,还不错。
“据说先皇确实写了传位圣旨,不过写的不是当今皇上了名字。当今皇帝恼羞成怒,一怒之下烧了圣旨,并将此事嫁祸给公主,他好当上皇帝!”
云若周摩挲着酒杯上的花纹:“写的不是太子,那写的是谁?”
“不、不清楚,好、好像是摄政……”
那人“咣当”一声趴倒在桌子上,云若周叫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应答。
云若周夹菜的手一顿,鱼肉掉在了桌子上。
这个传言看似是在为她开脱,实际上还是将不孝的罪名定在了他们身上。若是她不认,就只有云辰逸认。
他另外半句话没有说完,若是补全的话,他所说的人不就是摄政王傅迟宴吗?
这个事件十有八九出自傅迟宴的手笔。
他现在是要动手了吗?
云若周闭了闭眼,放下筷子。
现下她要和容清取得联系。
秋雪见她只吃了一点点,不由得担心道:“小姐,你不吃了吗?”
“我已经饱了。”
刚走两步,云若周顿住了。
她不知道回去的路啊。
云若周尴尬地退回来,扯住了秋雪的袖子:“秋雪,回去的路怎么走啊?”
秋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小姐你好可爱啊。”
玩笑归玩笑,秋雪还是领着云若周回到了原来的住所。
秋雪拿来了云若周需要的纸笔,一切准备齐全后云若周开始写信。
三个月没写字,手竟然有点生。
半晌后,云若周将信装进信封。她吹响骨哨,将信交到影九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