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阳光洒落,从窗边照射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云若周无力地趴在桌上,肩膀微微抖动,似乎是在哭泣。
言一起身,放慢脚步来到云若周身后,敛下眸子将她捞进怀里。
“殿下,想哭就哭出来吧,属下会陪着你的。”
云若周揽过他的腰身,他的身上很暖很暖,让她想再靠近一些。
“言一,本宫是不是很没用,这么多年,连仇人是谁都没有搞清楚。”
言一大着胆子,伸手摸向云若周的头发,她的头发很软很顺滑,就像是小兔子毛茸茸的尾巴。
“殿下,您在属下心中永远都是最好的,殿下这些年的努力属下都看在眼里,殿下是好殿下,也是好女儿,相信先皇后的在天之灵看到殿下如此念着她也是会开心的。”
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手腕上的红色手串上。
禁锢他腰身的手臂更紧了些,她仰头看他,眼底是无措与迷茫。
“言一,你说本宫该怎么做?该如何为母后报仇,如何为苗疆翻案?”
她现在感觉好累,好想睡一会,好想什么都不管。
“殿下,”言一蹲下身来,与云若周平视,“殿下若是信任属下,可以将殿下的计划说与属下听,属下会竭尽全力帮殿下达成所愿。”
他的眼睛很纯粹,满眼都是她。
看着她被眼泪淹没的双眼,他鬼使神差地拿着手帕去擦。可她的眼泪如江水般滔滔不绝,浸湿了大半个帕子。
“殿下。”
云若周突然握住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谢谢你,言一。”
哭出来后云若周感觉好多了。
外边逐渐吵嚷起来,她趴在言一怀里,依稀能听到外边的谈话声。
“是我们一直误会妖、不,公主殿下了,原来这事不是她干的啊。”
“是啊,幸好没干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还不得内疚一辈子。”
“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会干这种事,上回他来的时候那么和蔼可亲地和我们说话,还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地里是那么下贱的东西!”
“嘘,说话还是注意一点的好,公主还在里面呢,万一她对摄政王说了,官官相护,我们还有好日子过吗?”
“呸,我们怕他!你放心,这是就算我们不传,也会有别人传的。他一个人,还能堵住我们的嘴不成?”
“哗啦啦”门外的锁开了。
两个村民面露愧疚之色,直接跪倒在地。
“公主殿下,是草民不好,草民误会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现在在是什么情况?
云若周将头从言一怀里抬出来,疑惑之际,余光瞥见站在门口的重焱。
“重焱,现在是什么情况?”
重焱根据声音所在的地方,拄着拐杖进来噗通跪倒在地。
“神女殿下,之前是草民误判,害的殿下蒙受冤屈。如今一切回归正轨,我们自然要向殿下请罪。”
外边忽然冒出很多人,大多数是患病之人,乌乌泱泱全都跪倒在地,全都大呼“神女殿下恕罪”。
云若周让他们先下去,只留下重焱。
“你做了什么?”
“如果殿下答应为苗疆翻案,我这条命都是殿下的,可以为殿下做任何事。如今算是送给殿下一份薄礼——人心。”
“你以为本宫还会相信你吗,你算计了本宫一次,本宫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若是我说,我可以帮殿下处理掉您想要处理掉的人呢。”
重焱抬手作势在脖子上划了一刀。
“本宫想处理掉的人是你,你能下得去手吗?”
“现下自然是不行,但是对付摄政王,我倒是可以助殿下一臂之力。”
云若周的眸子中闪过杀意,他怎么直到她要对付傅迟宴?
重焱似乎知道云若周的疑惑,轻笑一声:“殿下做的还不明显吗,你同意让盛怀玉做皇商,不就是为了打击摄政王吗?”
“而我正好将这次事件的责任推到他身上,然后给你树立一个神女形象。一个杀人狂的摄政王,你觉得天下人容得下他吗?”
云若周的手攥紧又松开。
“好,本宫答应你。”
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推开,楚景乔一脸怒气地冲过来。
“殿下,他杀了那么多人,就这样放过他了?”
“他能治好那些人,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云若周敛下眸子中的不自然神色,故作轻松道:“对了,小神探将解药交出来吧,现在重焱是本宫的人,他的命应该由本宫掌握。”
云若周抬眸,眼里似乎还残留着泪珠,直直地盯着楚景乔。
言一的手握在佩剑上,压迫意味再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