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衣带松松垮垮地落在腰间,月媞忍不住用手去扒脖颈边的衣物。
裴闻璟身上从外面带来的雨气还未散尽,凉丝丝的让她自发将人拉下来,好似一个能降温的冰块。
醉人的芳香直扑了满怀,月媞将头靠在他颈侧,灼热的耳畔落在颈窝,一时也为其烫染上薄红。
“好香……”说话人往面前的怀里拱去,像只小猫一样。
引得人身形一僵,不敢动弹,相持良久,才慢慢安静下来。
叹了口气,这下衣衫都不太整齐了,裴闻璟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伸进水盆拧了帕子。
“乖。”
细细替她擦脸,刚开始力度没把握好,弄得她不适,直扒拉她的手,一瞧肌肤红了好一片。
收了下手,控制着力度继续,帕子粗糙,始终不是很舒服,换了几次帕子,才将人连着手一块儿洗完。
一番折腾,裴闻璟身上也出了汗。
收拾完,月媞终于舒服一点,眉目也舒展开,多了些清醒,眼睛睁开隐隐看见个熟悉的人,这山里,裴闻璟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只当自己头晕做梦。
酒后热意泛起来,温水也消不了热,自顾自解了半边衣裳。
裴闻璟过去倒水,榻上躺着个不清醒的人,他也不敢多挨,随意清洗一番,发丝上还沾着水珠,蓦一回来,却看到无边春色。
薄衣之下,胸脯微微起伏,葱绿抹胸也露了出来,玉肤如醉。
月媞眼睛寻着人,直到看到他才安稳,却又堪堪落了两滴泪来,小脸苦涩地皱成一团。
哪里还管什么衣容,惊得裴闻璟两三步就到了塌前。
“怎么了?”
一双美目只瞧着人不说话,十指牢牢抓住他,泫然模样像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
裴闻璟想她是醉了酒,身体不舒服,摸摸她光洁的额头,又感受了一下手背的热度,却是正常的。
要是这般,日后是万不能再让她饮酒了。
“为什么……”月媞倒在他怀中默默问了一句。
“什么为什么?”
他的手凉,抚在她脸上,让她不由自主想更靠近一点。
“你不要我……”她眼眶红红,说起来眼眶又红了几分。
“我何时不要你?”
她神情认真地想了想,良久才柔柔说了两个字来:“你有。”
他仔细想了一番,还是没弄清楚自己什么时候不要她。
“父王不要我,你也是……”
“为什么……”
“你们都这样……”
……
裴闻璟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样指控他,问不出缘由,也哄不住。
兰息带着温度一直挠着他的颈间,将人拉开一点来,扯过柔软的被子拢在她身上。
小嘴一撇,一手就用力拉了下来,顺着褪下的还有她自己的衣衫。
左肩下一颗红痣直撞入眼中,胜雪为衬,闻璟眼神一凛,屏了口气无奈重新将被子捞起来。
月媞将他手一拦,毫无威慑力地瞪他。
刚想开口,唇上就抵上温热绵软的触感,将他未言的话尽数堵在喉中。
裴闻璟:“……”
此情此景,他眼神晦暗几分,纵是再怎么有能耐,也是个正常男子。
更莫说血气方刚的年纪,最近战事也少……方才她无意间添的那么多柴,这下就如在秋日干燥的茅草堆上燃了一把火,烧得他心口发慌。
最后愣怔之后,立马反应过来,勾住正要远离的人儿,顺手扶上她的后脑勺,欺身将她慢慢放平在榻上。
唇齿间还盛着葡萄酒的香气,沾染了雪消香梅后那一抹幽淡。
滚烫的气息相互交缠,霸道瞬时就将她淹没,沉沉浮浮的大海之中,唯有一段浮木可依。
分不清是酒后的无力还是什么,月媞身子软得厉害,无力抵抗,只有齿间用劲一咬。
唇上刺痛,感受到身下人的怒气,他将人放开几分,才发觉身下人双手正使力推拒着他,比方才哭诉时还委屈的模样,直令人心尖发颤。
月媞胸腔空得厉害,喘不过气,脸也憋得通红,一得自由,连忙呼吸起来,泪水蓄满眼眶,往侧旁一偏,圆滚滚的泪珠就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美人落泪,向惹人怜。
这一番,她唇色较先前更为红润,比唇脂更是鲜艳,宛如晨间朝露从花瓣上摇摇欲滴。
知道将人欺负得狠了,裴闻璟面上也有几分不自然,轻轻替她拭去泪意,以至于没注意到自己被咬出的伤口。
即使意识不清醒,月媞也就将他控诉了好一会儿,他也不恼,将人揽在怀里不停安慰,不过翻过来翻过去也只有那几句。
“别哭……”
“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