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方才的举动去喝凉茶。
“白玉糕,能吃的,茶凉了喝多了不好。”月媞把她拉住,把珍盘仔细给她看。
停下瞧了瞧,又用略带哀怨的眼神看她,确实是熟悉的糕点样子,吃了两块,平复下无孔不入的辣味。
“你学坏了……”良久,她才闷闷说了句。
“我没有。”月媞夹了些常见的菜式放到她碗里,答得一脸正经。
“哼!不跟你一般计较。”
把从王妃那儿抱来的酒倒出来,霎时屋内醇香四溢,连不常喝酒的月媞都忍不住尝了一点儿。
“这是上好的葡萄酒!”
浅浅抿上一口,紫红色的美酒滑过舌尖,柔柔入喉,浸入心扉。
窗外大雨倾盆,清凉的雨像融入醇酒,余味绵长不绝。
江倚宁心中装了事,强装出来的愉悦也有几分漏了馅儿,一口一口闷着喝,直到动作都变得有些迟钝。
“少喝一点……”月媞虚虚拦她,将酒坛拿远一点,端起来发现轻了好多,摇摇了,已经彻底见底了。
也没喝多少吧……月媞嘀咕了一句。
江倚宁听到,指了指:“还有一坛子……”
月媞走过去开那一坛,动作停顿一下,埋头思考,似乎忘了什么。
“没有、了……”江倚宁往外倒酒,没见出来,又磕了两下,撑着脑袋等着她,眼神蒙上水雾般迷离。
酒杯往前一推,示意已经空了。
她也不再思考,抱了酒过去,脚下不太稳当,幸好抱得稳没有摔出来。
“晚上……晚上我们一起、睡……”
江倚宁靠在她手臂上,已经分不清谁更迷糊一点了。
“好……”
醇酒香甜,后劲却极易上头,平时不敢泄露的情感像是都找到了个合适的缺口。雨势浩大,再大的声响都能在落下时隐匿痕迹,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成亲、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们为何、一定要我嫁……”江倚宁呢喃,像是问自己,又像谁也没问,抱着杯子有些落寞。
良久,听到模模糊糊一句:“没有。”
“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说什么了?”
后者却一下睡倒在桌上。
“欸……”
“葡萄美酒……夜光杯……”
没坚持一会,也挨着月媞倒下去。
酒倒坛碎,衣袂染香。
裴闻璟撑伞而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打翻的杯子落在地上囫囵滚了两圈,比一片狼藉好不了哪去。
眉头拧了起来,一阵风卷起凉意吹入屋内,那股浓烈的香甜都未能散去。
召了婢子入内,看见两位小姐醉成这样,她们在外面一点也未听到动静,忙把江倚宁扶起来。
“别动我……”
她不耐烦地反抗,婢子拉不起来,又不敢弄伤她,喂了凉凉的清水到她嘴边,有些着急。
“小姐。”
唤了好几声,她才悠悠醒转,看清形势,拂开婢子的手就往月媞旁边挪。
深色衣袍先一步扶起人来,江倚宁微一错愕,愣愣看着他,不能理解他为何要抢走自己的人。
“小姐,我们回去吧。”
“我们说好要一起睡觉呢……”她坚定拒绝,醉得这样迷糊居然都还记得。
“你家小姐醉了,带回去吧。”
婢子哆嗦应下,显然是有些怕他,去门外又喊了一个婢子,两人合力才将她扶走。
江倚宁估计还有一点清醒,死活不肯,她们没办法,裴大将军在这里,人家又是夫妻,定不想被她们打扰,不得不将她半抬回去。
这方,月媞也瞧见人走了,想站起来,头却晕眩厉害,被人箍在铁臂中。
“放开我……”
用力想推开他,醉酒的月媞看上去比平时更有了几分力气,可这样,也没成功。
眼尾泛红,渗出几点泪珠,无声控诉着手臂的主人。
只是当几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时,月媞就忘了自己的目的和处境,大门被贴心地结实掩上,防止大风灌入。
“去洗一下。”不似刚才婢子扶江倚宁时的吃力,她被轻松抱起,再放到榻上。
内里的汤泉热气腾腾,裴闻璟本想把人放进去,可月媞像是没骨头一样软软倒着,随即歇了心思去打热水。
过来时,看见月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撑起半个身子歪头看他。
“你去哪了?”
裴闻璟还没来得及放下手中木盆,冷不丁听她突然开口,还以为她醒了。
不过显然不可能,那么多酒下去,怕是要好好睡上一阵。
衣襟半扯开,想必在榻上又蹭开一点儿,露出一片雪白带粉的肌肤,似也染上醉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