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第二日一早,大皇子就从密道进了镇国公府,彼时江亦寒还在睡,他便坐在花厅等,茶一杯一杯喝下肚,初时还沉得住气,后来就在厅内走来走去,虽然焦急,但依然很克制自己没有去催促江亦寒。

直到晌午江亦寒才出现,大皇子见了他便赶紧上前:“表兄你可算是起了,金州那边去接任的名单我明天就要呈上去了。”

“急什么?”江亦寒挥了挥手,身边侍从将一份文书交给大皇子,“名单我早就帮你拟好了。”

大皇子翻看名单,眼睛一亮,“表兄果然妥帖!只是这袁大人不是武将吗?金州织造事务他去是何用意啊?”

“三皇子在金州耕耘已久,爪牙不计其数,我们才接手必定不会顺利,若无凶横武官压阵,恐怕去了也是白搭。”

“你是说,他们会抗旨?”

“抗旨倒不至于,不过阳奉阴违倒是有可能。”

大皇子点点头,将名册揣进袖子里,又听江亦寒说:“没事就别总往这跑了。”

大皇子心里惴惴的,他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位表兄,三皇子在朝中网罗者众,他的储君之位一日比一日危险,他不得不与三皇子争抢拉拢百官,但表兄阻止了他,只让他恪守本分。

原本他是不信的,但每次他说的话都会应验,包括这次,他说能将金州织造这个大肥差收入囊中,从此他们便不缺钱了,期初他还有所怀疑,但他真的做到了。

他不知道表兄为何选中他,或许是因为他是嫡长子,按规矩皇位本来就属于他,但皇家又一向有视规矩为无物的传统。

他心里对江亦寒是既倚仗又惧怕,这样的人会一直为我所用吗?若他哪天改变注意又去支持三皇子那又该如何?

大皇子走后,花厅中那侍卫问道:“公子,袁大人赴任之前您要召见他吗?”

江亦寒摆摆手:“不必了,他知道自己的任务。”

薛怜开始了宫里宫外两头跑的生活,她作为女官的专属职责就是照顾神树,尽管她对种花种树这种活一窍不通,主要还是靠花匠出力,但她还是得天天来看一眼,直到神树重新开花,但神树能不能开花还得看灵虚真人的药。

也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开花,她已按灵虚真人的方法将药撒进了树根,可是不像毁花那么快,这开花就要慢得多,好多天过去了她是一点变化都看不出。

她捧着脸坐在廊下,望着院中的树在月光下清冷又疏离,草木无情,它哪知道人类赋予它的意义?

她正望得出神,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抹白色,江亦寒站在树下仰头看了一会突然说:“要开花了啊。”

薛怜一听赶紧跑过去顺着江亦寒指的方向,那里果然有星星点点的花骨朵冒头,她喜出望外,这么多天终于要完工了,这神树只要长出花苞开花速度就极快,今晚有花骨朵冒头,明天日出时分大概就会开放了。

“恭喜你啊,要不要喝一杯?”

薛怜转头,看见江亦寒及其诚恳的神情,便答应了。

两人一人抱着一坛子酒,坐在廊下,一花、一月、一酒、一回廊,还真有点诗情画意的意思。

“有件事一直想问你。”

“什么?”

“你是如何说服的灵墟真人?”

薛怜警铃大作,喝得有些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她果然不该侥幸地以为江亦寒真的会忽略过去。

她斟酌着,对他说谎不是良计,“因为我给他十坛酒。”

灵虚真人看着唬人,实际上他是个大酒鬼,为人极其不靠谱。

“就这样?”江亦寒歪着头有一瞬疑惑,但旋即便又似是明了,“恐怕这酒不一般吧?”

“外面的确买不到,是我亲手酿的,我母亲原是蜀中商户之女,祖上便是以卖酒为生,我从小便也得了母亲真传,自己也喜欢研究创新,于是酿出了这种‘入口醇香,饮后无痕’的千香杳。”

这灵虚真人一日不饮酒就难受得很,道士虽不禁酒,但清泉观弟子一向修的清心寡欲,嗜酒之人确实有损真人形象,因此他每次喝酒都要在外躲几天才敢回。

自从发现了薛怜的千香杳便如获至宝,这酒入口醇香已是酒中绝品,更绝的是,喝完身上一点酒气都无,这样他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江亦寒听完自嘲一笑,“没想到我费尽心机却不如你一坛酒管用,他竟连这神树的秘密的都吐露给你了。”

所谓神树不过是一场骗局,这就是一棵人为操纵的树,大盛开国皇帝是因反对前朝□□起兵谋反得来的天下,而神树的存在让他的帝位更加名正言顺,后世便一直利用此树来稳固政权,推行政令。

这件事原本只有皇帝和清泉观每一代真人知晓,但本朝先帝还没来得及给陛下交代便崩了,按理说清泉观真人应该告诉陛下,可是灵虚他也没有这么做,因此当今陛下至今也不知晓此内幕。

薛怜还记得他当时嚷嚷着甩锅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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