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有种吃完饭把嘴抹干净了的感觉。
他把刀握在手里掂了两下,然后向旁边站着的女人一挥,整个事情发生的荒谬且迅速,没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女人的身体软软倒下,躯干和头部直接分离,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四肢甚至还在隐隐抽搐。
他用咒力阻挡了血液溅到他身上,整个人干爽依旧。
咲鸣:靠,他有病吧。
短短几分钟,这就只剩他们两个活物了。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好好躲起来反省吧。”
他低头看着地上滚落的头颅,像是还在和一个活人对话。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咲鸣忍着胃里的翻涌和心底的不适,看了那颗滚落在地上失去披衣遮盖的脑袋,上面清晰的缝合痕迹映入眼帘。
这?
也许可能大概,她猜的没错的话,这是羂索吗?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那张面容姣好的脸,原来诅咒之王和脑花这么早就有接触了。
“走了,你要留下来陪她吗?”前面的大爷毫不客气说完抬脚就走,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
她跨下台子急急忙忙的跑到宿鸣边上,对须臾间发生的一切充满了疑问。
然后宿鸣头也不回把刀朝她的方向扔过来,吓得她猛的后退发出一声惊叫。
他回头一脸鄙夷的发出一声嗤笑:“捡起来,蠢货。”
如果宿鸣能听到她的心声,会发现咲鸣已经用尽毕生所学辱骂他。
咲鸣想:如果一刀捅过去会怎样呢?
但她还没杀了诅咒之王的自信,所以挪动到插在地里的刀前,带着嫌弃把它拔了出来,她并不是很想摸刚喝完血的刀子。
她握了握刀柄,还挺轻,感觉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是送我的吗?”不然给她干嘛。
“你想要啊?”宿鸣一副思考状的看向她,还没等她回答就露出一个坏笑:“好啊,那它就是你的了。”
并没有很想要但决定找机会用这把刀捅死诅咒之王的咲鸣欣然接受。
趁还没离开村庄,她决定问一下羂索的事情。
“刚刚那个女人,你把她杀死了吗?”不知道这两个人什么关系,开口还是谨慎些好。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关心呢,神明大人。”
她这算是被挪揄了吗?
“她没死吧,那是个咒灵吗?我看到了她头上的缝合线。”
“看样子你也不完全是个蠢货啊。”他偏头笑看了眼到他肩膀的女孩,因为要和他说话所以大步跟着他,还不同以往的盯着他的脸。
她并不想和宿傩争论是不是蠢货这种无聊的问题,但看他的表情,他肯定知道那东西是个咒灵。
她正想继续开口探听些有用的情报,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
“「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吗?」”
空灵飘渺的声音,甚至辨不清男女,她看了看声音传来的方向,却什么都没看见。
她往宿鸣的身后躲了躲,人可不是她杀的,要找就找这个大爷啊。
“这家伙说什么了?”宿鸣淡定的问。
“啊?它说要给你讲故事……”这是什么意思?
“你果然可以听懂啊。”
什么意思,他听不懂吗?
他笑着看着一脸呆愣的女孩,往斜后方挪动一步,确保咲鸣完全站在他前面。
不是,大哥,你忘了我们的束缚吗,推女孩子出来挡枪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宿傩,满眼都是脏话和问号。
“你让他出来给你讲。”他抱臂一副甩手掌柜样。
她沉了口气逼自己理智的发问:“我们有束缚,而且你打不过这个咒灵吗?”
看样子这女人还不知道自己可以使唤咒灵啊。
“快点。”
靠。
她又回忆了下刚刚那个声音的问题,听上去暂且没有太大的恶意,豁出去了。
“可以。”
她紧张的开口,攥紧了手里的刀,预备一出事先给后面的宿傩来一刀。
眼前的树丛后幻化出一个手握竹简身着浴衣的男人,长着一张面目温和充满书卷气的一张脸。
虽然看上去像个人类,可却看不到小腿以下的部分,看着不是什么厉害的咒灵只是一个有点英俊的鬼魂。
“「我这里有很多故事,都可以讲给你听,你愿意听我说吗?」”和脸一样温柔的男声,弯着恰到好处的嘴角看向她。
这咒灵长的都这么好看吗?
综合目前她见过的:树魅虽然是个树但长的挺可爱的,她和这个男咒灵怎么说都算是很美型的款了。
漫画里明明都丑的千奇百怪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