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什么,反正被吃掉也无所谓。
她像个易碎的白瓷娃娃摆放在神社的高山上,那双红色的眼睛从来都没有聚焦的看着他,看着这里的每个人,像是在看每个人的魂魄,又或者她什么都没注意过。
宿鸣见过很多咒灵,起码那些咒灵不是这样的。
场景一转,咲鸣看到一个白发的老人跪在殿前,“你给我永恒生命,我给你想要的一切。”
那张皱巴的脸上挂着一对弥漫着死气的双瞳,透出令人不快的贪婪目光,他盯着鸣,仿佛面前是个衣不蔽体的少女,这是第二次,除了宿鸣以外她那么强烈的感受到了被注视。
场景再次变化,她像是进入了某个身体里不受控的往阶梯下走。
该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呢?那些平时看上去唯唯诺诺的人类把宿鸣捆在十字架上,渔网裹住他的身体,边上的人拿起刀具剜开他的皮肉,割下网格大小的肉块,少年垂着头任人摆布。
这个无马赛克版的场景的精神污染力简直达到了巅峰。
她痛苦的闭上眼,留下生理性不适的眼泪,强行夺走了身体的支配权,恐惧驱使她不停的向后退,直到跌坐在地。
自己连鱼都没杀过上来就做这么有代入感的梦真的太刺激了,梦里还飘散着浓稠的血腥味,她想屏住呼吸拒绝这些味道,妄图闭目来逃避这个场景,脑子里不停的迸发出远离这个场景的想法,可双腿又像是灌了铅似的不受控制,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狼藉。
她看到宿鸣微微抬头看向周围,那双黑色的瞳孔被愠色包裹,散发着强烈的恶意,在看到她的时候突然停顿了,接着眼底的情绪慢慢淡去,透着咲鸣辨不明的情绪。
他勾起唇角,发出一阵笑声,引得胸腔都震动。
这笑声再次激起了处刑的人的怒火,他们高声叫嚷:惩罚他!惩罚这个恶鬼!
宿鸣不在意那些刀具刮开他的皮肉,抬头凝视着跌坐在地上的咲鸣说:“女人,你原来有表情。”
咲鸣被震撼到根本不太在乎眼前的人说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好想赶快醒来逃离这个梦。大脑勉力支撑她此时此刻的思考。
第一,这梦太逼真了,我杀鱼都没看过我能做这种级别的梦?
第二,为什么梦里连味道都那么真实,鼻腔里刺鼻的血腥味明明快把她熏死了,但她居然觉得这味道很熟悉,一点也不陌生,像是家常便饭。
第三,两面宿傩果然是个疯子吧,这个时期他看着还有点人样都这么能忍,真是个狠人。以及“女人”这种土鳖的称呼,真的也让咲鸣脚趾抓地。
第四,作为一个梦,是不是太久了?
这真的……是个梦吗?
随着这个疑问在咲鸣心底发出,眼前的一切像是玻璃被打碎一样在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乎乎一片,然后白色的字体极具割裂感的出现在眼前:
欢迎您来到第一人生,您有无限次数的重新来过,但是切记,凡事皆有代价,祝您生活愉快!
咲鸣完全状况外,接着这行字消失,熟悉的字体再次出现。
第二百一十七年,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