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没有。
他甚至不是败于白鸟泽,而是另一所听说已经没落的学校。
你私底下悄悄问了岩泉一,自从上次在北海道跟他认识之后,你与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他问你要不要来看看他,你犹豫了。
你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身份去,又怎样安慰。你没有与他感同身受,所说的话只会充满‘高高在上’的同情,想必他也不会想听,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了岩泉一,他表示理解,反过来安慰你不要太过在意,及川彻不是一个会沉浸在过去失败中的人。
这件事本来就这样过去了,但你在宫城的父亲联系了你,说你的弟弟出生了,希望你可以过来看看。
你叹了口气,感慨这难道是命中注定。
你的这位弟弟被取名为‘阳太’,因为希望他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虽然你现在是跟你的母亲生活,但你始终是我的家人,阳太也始终是你的弟弟。”你的父亲这么说着。
可你看着静静睡着的婴儿,实在难以产生家人的想法。这太荒谬了,所谓‘母爱’,也只是激素影响的产物罢了,只有长期相处积累的感情才足够厚重。
就连你的父亲,你都对他的面孔觉得陌生。而你和你的‘弟弟’素未谋面,甫一出生就称之为‘家人’。
你真正的家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呢。这么一想,心里难免觉得可笑。
‘如果我也是你的家人,那这么些年来,你又为我做了些什么呢?’你在心里想着。
但你只是说着“我知道了,爸爸”。
等你再一次走出家门,已经失去了去找及川彻的想法,你坐在陈旧的公园秋千上,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中。
你常常觉得自己的精神在割裂,你会轻易为了陌生的事物感动,却对自己的的情感异常冷漠,你划了一条线,将你与世界分开。
后来你小心翼翼的将你的世界打开一条口子,看宫治他们走进来,这是你的第一次尝试,如果这次尝试你失败了,那么,就永远一个人走下去吧。
“千万别让我失望啊”你喃喃道。
“嗯?失望什么?”轻浮的声音突然响起。“怎么来都不说一声啊?”
“没什么...阿彻,你这是要去哪儿?”你看了眼他的着装。
“那个...闲的没事,刚刚吃多了想去体育馆溜达溜达。”
“哦?那带我一个吧。”
“......”
于是你们到了宫城体育馆,门口告示栏贴着今天是白鸟泽VS乌野决赛。你忍不住多瞥了几眼挂在门厅看起来十分猎奇的人脸挂饰,闭嘴对这‘抽象艺术’保持了尊敬。
等你和及川找到位置坐下,场内的选手正在热身。你盯着场内乌野的选手,那头金发让你怎么看怎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
“稻荷崎已经确定入选了吗?”及川彻问你。
“是的”
“稻荷崎排球部队内是有号称高中NO.1二传手的宫侑吧?”
“是啊,也许将来你就会跟他对上呢”你说。
他没有回复。
接下来开始介绍两队选手,你看着广播报出‘月岛萤’的名字,想起让你难堪的‘阿月’,一时感概世界真是小啊。
牛岛若利沉稳的跑过教练面前,选手们在场内站定。
第一局的比赛,白鸟泽明显游刃有余,轻松拿下。第二局开始,你感觉乌野已经逐渐适应了白鸟泽的攻击节奏,渐渐开始发力。当比分来到29:30时,月岛萤居然拦住了牛岛的球,赢下一分,全场震惊,而乌野终于领先两分,赢得这局比赛。
“诶,意外的不服输嘛,这个乌野的11号”及川彻在旁边也有些震惊。
第三局依然是白鸟泽拿下,第四局,双方比分粘的很紧,但还是在乌野10号出其不意的进攻后赢得一分,被乌野拿下这一局,此时2:2平,只看最后一局。
“什么啊,你还是来了啊”背后突然有人说话,是岩泉一,他又看向你“啊,你也来了啊”。
及川彻身体一颤。
“嘛,因为各种原因吧...”你不自然的挠着脸回答。
“这么一看,你们两人倒是有点相似之处呢”你疑惑的看向岩泉一,他却并没有解释,跨过座椅,在及川彻另一侧坐下。
第五局开始,乌野更换二传手上场,看起来是为了让9号恢复体力。双方比分渐渐攀升,体力都耗费巨大。15:14时,乌野明显显出颓势,看起来力有不逮。
“把头抬起来!”突然有人大喊,观众席都向声源处看去,是乌野的教练,染着金发的男人站起来,坦荡的,无畏的大喊着——“排球,是永远向上看的运动!”
你坐在观众席,被这样的一句话震撼的说不出话来。是啊,往前看就好了,尽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不要管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