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啊这是?那边出什么事了,把你紧张成这样?”
赵云澜听着电话里的大庆的语气,不由得心生疑窦,以他对那只死猫的了解,那家伙虽然贪吃贪睡偶尔不务正业,但毕竟是活了万年的老猫了,见识还是有的,如今这世上能把他吓到失态的人和事倒也不多,而大庆给出的回答还真就让他吃了一惊,不敢掉以轻心——
“今天我和林静值班,我俩一商量,想着新址那边的实验室配套也齐全了,不如把那四大圣器都转移过去吧?结果我俩一进老实验室,就看见那四样圣器都在玻璃罩里发光,像是又有了感应似的,所以我就马上通知了你,你和沈教授快来看看吧?”
“什么?”
赵云澜嘴里问着,大脑已开始了飞速运转,但在记忆里搜索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谁让自从大战之后海星便已是一片太平,昔日香饽饽的特调处都快成了摆设了,他根本想不出这段期间有任何的不安定因素,能够像过去那般激发出圣器的感应,尤其还是四大圣器同时有反应?他必须去现场看上一看,片刻也耽误不得。不过他却并不打算惊动沈巍,只让他在家里安心陪他弟好了,这点事情他赵云澜一人便能搞定,最近沈巍已经那么累那么乏了,岂能再给他增添负担呢?
所以,也不用往家里打电话告诉沈巍一声了,他这就快去快回,横竖误不了沈巍兄弟的早饭的!
赵云澜一个转向便将车开向了光明路,更发挥他过人的车技一路狂抄近道,果然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老楼的实验室内,刚一进去便看到大庆和林静守在那四大圣器前面面相觑,可映入他眼帘的四大圣器却是和平时毫无区别,哪里发光了?明明一切正常啊?而大庆和林静见了他来,忙拉着他道:
“你说这怪不怪,刚刚明明我俩都看见圣器在发光,可就在你进门的前一秒,那光芒就消失了,这——”
“消失了?”
赵云澜望着那保存在玻璃罩下毫无异样的四件圣器,在放下心来的同时,却也更感疑惑了——他不是不相信大庆和林静,何况这实验室里的监控系统24小时运转,就是真想糊弄他玩那也不可能。只是已经沉寂许久的圣器究竟为何突然发光呢?这其中的端倪,眼下他可是参详不透了!
不过不要紧,还有沈巍啊,他参详不透的,去问问沈巍不就行了?就像过去他们俩一明一暗共同抗击地星人守卫海星时那样,遇到难解之事,他便光明正大跑去向他请教,赖在他办公室不走,和他斗智斗勇其乐无穷,也在一次次的交锋中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不单培养出了哥们儿义气,还培养出了深厚的感情,不单在心灵上坦诚相待,在肉|体上更坦诚——哎哎,他怎么又想到那方面去了?!
赵云澜一面暗自庆幸这些话只在他脑海里呈现,大庆和林静除非会读心术,否则他这点少儿不宜的想法就断无泄露之风险。可是他倒也不会为自己的这种想法羞愧,毕竟老大不小成年人了嘛,谁还没点那方面的欲求,况且他的对象是沈巍这等内外兼修的人中龙凤,在他身上可找得出半分不值得他去爱的地方么?没有的吧?相反沈巍对他而言恰恰是个过于完美无瑕的爱人了,从精神到身体层面都令他无比欣赏和沉迷,生生将他这个向来以人间清醒著称的赵处变成了恋爱脑,简直是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
赵云澜脑子里偷偷回味着那些与沈巍在床上坦诚相对时的旖旎画面,禁不住蠢蠢欲动,恨不能立刻闪回家中,和沈巍大战几百回合,哪怕是大白天也无所谓了——当然他面上还是得不露破绽地应对好大庆和林静,让他们注意观察,发现再有情况马上联系他,吩咐完后才拿了车钥匙打算离开,这时林静问了句沈教授还好么,他便回答还好,而大庆随即语带羡慕地道:
“沈教授这会儿一定在家等着你呢吧?是不是都把饭菜准备好了,就等你一进家门,便饭来张口了?”
“嘿,你个死猫,算你猜对了!羡慕死你了吧?”
不无得意的赵云澜张口便道,然而这话刚一落地他就反应了过来,想起站在面前的是两个永失所爱的人,且他们之所以与爱人阴阳永隔、不能如他和沈巍一般大秀恩爱,又与沈巍的亲弟弟脱离不了干系。而他作为沈巍的爱人,当着林静和大庆的面去表露这种骄傲,合适么?这么欠考虑的事,怎么可能是他赵云澜做得出来的?
可是,他刚才就是得意忘形了,导致出现了如此重大的失误,尽管大庆和林静看上去还算淡定,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伤,但谁敢保证他们的内心不曾泛起波澜?而那个伤害了他们的人,正是他这个最为他们信赖和敬服的领导啊……
满心歉疚的赵云澜只是飞快地调整好情绪,向二人道了别,故作镇静地离开,驾车往家赶去。随着和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一想到就快见到沈巍,他原本紧绷的心情便又舒缓了不少,只盼着能和沈巍独处一阵,把圣器突然产生异动之事说给他听,借助他的渊博冷静和温柔细腻来解开自己的疑惑、抚慰自己的不安,如若能和他再愉悦地滚个床单,那就更好了,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