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完全的寂静。
阳光的影子穿透走廊,在他们前面的一点的部分停住了。
阿桃听见背后的男人发出既是痛苦又是抽噎着的一声。
这个体型。
他缓缓的把手缠上来,从胳膊下方把人往上提的那种提法,给她的背部留出了活动空间。
大概是怕她痛。
“路德?”
比哥哥坚实的身躯动了动。
像石头一样沉默也像山一样稳重的男人过了好久才应:“……嗯。”
“哈,居然醒来的这么快,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阿桃表面上风轻云淡,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鬼知道这俩狗男人还会不会、继不继续发疯?
他嗅着小姑娘的脖颈,一股柔软的味道使他安心。
还有:“有我们的味道。”
“……路德维希,你脑子里为什么每天都在想这种事啊?”
“因为我们对这种气息很敏感,”青年试图解释,“就像大冬天闻到了烤红薯诱人的味道,尤其是你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会不由自主的拔腿走过去吧?”
“你说了好大一堆,就是说明我很好吃吗?”
“嗯。”
“现在,你清醒了吗?”尽管手心里全是汗,她不动声色的把汗贴在衣服上,轻轻擦去。
“嗯。”
身体上的剧痛和几乎濒临死亡的快/感,并没有能让他感到惊?,倒在地上,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还在吃惊:他做了什么?
哥哥又做了什么?
她又做了什么?
胸膛里翻滚着的情绪,像一只气球,已经快到了临界点,从她给他们刻字的时候,路德维希隐隐约约能体会到女人还是对他们还是有一丝留恋的。
不然不会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头,在他的眉骨上亲吻。
可是,深入骨骼的字符打破了他的一切美好幻想。
原来是这样啊。
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被毫不留情的掰开,小姑娘欢快雀跃的想要逃出他们的姿态和动作让路德维希不得不努力站起来。
她是真的想要逃离他们。
离开德/意/志。
假如让她逃出去的话,他们最后的关系也没有了。
如果还可以和她说说话……
这么想着,动一下就眼冒金星,喘着粗气的路德维希,奇迹般的站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银发男人突然坐起身,飞快的跑到窗边,观察她的去向。
“我还说要不要帮你,”基尔伯特道,“小乖没有出来,你快去。”
不知道阿尔弗雷德的计划里有没有失败这个观念?
阿桃冷静的思考。
阿尔弗雷德拿最大剂量制成的药丸,结果管用的时间也不到半个小时啊。
刻了两个万字,五分钟。
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找到衣服穿上十分钟。
好吧,她承认主要是寻找信物的时间长了一点。
但是也不可能不拿信物。
难道说,是因为把这个药丸一分为二,一半兑水哄着他们喝了下去,一半涂在身体上,结果它分成了两半,药效就减少了一半?!
不,应该不是,阿尔弗雷德应该会提前考虑到这种情况。
他那个时候和自己说话的表情非常的信心满满,都提出拿他自己当实验品了。
那么……
应该不可能是阿尔弗雷德故意的吧。
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把他自己当成实验品,美/国人才这么说的。
又因为,阿桃开始减少对系统的依赖性,所以才会认真的考虑阿尔弗雷德的提议。
如果这真的是阿尔弗雷德精心思考之后给出了药丸……
她回去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伤到自己身上,终于清醒了是吧?”女人讥讽,“路德维希,果然你不见……”
“等一下。”青年说,“我们面对面交流,好么?”
她不情不愿的转过去。
一下子就被炙热的体温包裹住了。
“很抱歉,”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拿下巴蹭着她的肩膀,“我们做了很多错事。”
“知道就好!”阿桃硬邦邦的说。
他的体型很大,没过一会儿少女就热的有点出汗。
她抬起头,看到了男人汗津津的脸,简直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还有额头上的,本来应该是渗到骨头的伤疤,现在已经变成白色的痕迹了,只有周围快凝固的血迹诉说着发生了什么。
“我,”路德维希道,他伸出手指,往额头上一抹,然后顺势抹到了她的眉间,向下滑到鼻子。
动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