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钉在了地上,它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嘶嘶扭动身体威胁着。
“打了七寸,应该……你受伤了?”
“呜……”扁扁嘴角,小姑娘望了望脚踝内侧的两个血洞,忍住泪意,“估计我刚开始的时候它就瞄上我了……”
“所以你刚刚到底干嘛去了?”原野头疼啊,“要给你吸出来吗?”
“你不是让我多喝水吗?我就……嗯!起夜了!”
“啊……还要吸血嘛?我看个蛇不像是有毒的样子啊。一般不是三角……?呀!”
“你竟然直接上手挤了!”小姑娘一向讨厌陌生人碰她,可是这次没有抵触的感觉。
之前也是,抢金平糖的时候完全没有讨厌的感觉。
所以,他果然还是——
脓血被一点点挤出,直到最后挤出来的是血液本身的颜色之后,原野这才抬起头,眸子里乌云密布。
“还好不是毒蛇。”
“对不起……我之前有好好探测过的,可能是顺着树滑下来了,嘿嘿。”
还有脸笑。他哼了一声,去看那蛇,即便被定住了七寸,它依然高高地昂着头。
“这是蛇的本性。蛇作为冷血动物会不自觉的去寻找任何温暖的东西,然后克制不住自己的本心,朝人下口。”
原野干脆利落地把短刀拔开,“小心,它还在动!”
一道冷光斩开了扑来的蛇头,把刀刃入鞘后他转身,没来得及说话,先被一个问题给绊住了:“刀叫什么名字?”
“藤四郎中的一员。”男人神色冷淡,“名字,很重要吗?藤四郎有上百把……”
“粟田口!!!是粟田口!!!”阿桃的眼睛里又开始冒起了小星星:“唔啊!小短刀们!嘿嘿!”她一想起排排坐的小短裤们,就想吸口水。
不对啊,她吸溜完口水,按理来说,他们手上的军刀应该全是太刀的没错,太刀这种珍贵的玩意儿,一般人也舍不得用它来砍人,所以打刀应该多一些吧?那他怎么还会有短刀?难道是刺刀上面的短刀被他拔下来了吗?可是那也得有刀柄啊。
还是粟田口家族的?
“能走路吗?”原野不想理她的痴呆样,“当然不能啦!”少女眼球一转,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是你把我提出来的,你就要负责把我背回去!”
“愚蠢。你就在这待一晚上吧。”男人面无表情,刚准备转身要走,下一秒就听到了后面的撒泼声。
“好过份!”她不住地踢脚,一块小石头由此滚落到了他的脚边,“传说这附近的山上有狼哦!”
“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自己走!”小姑娘气呼呼站起来,金鸡独立的向前蹦着,那只受伤的脚不敢挨上地面,下一秒,重心不稳的她又滚回了地上。
“呜……”
小兽样的呜咽声在身后响起,如泣如诉,一直往心里钻去,钻去,直到由血肉构成的心脏硬生生被钻出一个大洞来,令原野禁不住回头去看。
她把自己的头埋在膝盖里,黑发黏住了脸颊也不知道,上面缓缓淌下泪来,越哭越汹涌,但是死死的咬着嘴唇。
受尽委屈,但无处哭诉的孩子。
他的心一下子变软了,“来吧,我背你。”
“不要,我讨厌你……”
她的嗓音和雾一样缥缈不清,“我不该哭的。你不用管我!”然后就准备背对他,换个方向继续哭。
“啧。”
“你放开我!”被迫抱起来的少女尖叫:“我不要你这个敌/人抱!”
“安静。”本来寂静的山里熟睡的万事万物都被她这一嗓子嚎起来了。
“要是惹来了游击队,我现在立刻把你丢掉!”
“那你丢!”
“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不敢!你个胆小鬼!懦夫!偏执狂!”
“变态狂。”顺着话接上,原野吓吓她的松手:“那我放手了。”
“你!”
“你干什么?”走着走着,他突然感觉有双手在摆弄他的腰带和扣子。
要证明本田菊最好的方法,就是看他的咳咳,即使他再怎么会伪装,可是那啥是不会变的。
“让我摸一下我就”能确定了!
“你这么饥不择食的吗?”把她扔到地上,不顾她一直摸着摔疼的屁股,男人的表情如墨一样黑。
“哼哼,”阿桃高傲地说,“你不会以为我在玉屋除了间谍活动以外没有干过别的事吧?”
“虽然我是最高级的,但是耳濡目染,要不要试试?”
“你!”暗骂了一声,原野将人拎起来,忍住了想把她掐死的冲动,“你背叛了你的情人们吗?!”
“sex和爱,我是可以分开的哦,和他们一样。你应该感到荣幸,毕竟难得我跟你聊得很不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