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可见,但沙漠蜻蜓操纵着流沙大体确认了障碍所在。娜姿说:“好吧,你真无趣。”
转眼间,女人闪现到了近前。胡地浮在她的身边,一人一宠如幽魂般诡异。见她戒备地往后退,娜姿哂笑:“你最好信任我一点,小丫头。否则我可不知道这[瞬间移动]会把你带去哪里。”
瞬间移动?
意念裹上四肢,俐俐一挣扎,顿时遭了反噬似的,脑壳子如进了超音波似的,嗡嗡作响。魔法阵般的紫色在她的脚下扩散,“顺从这份力量”的理智与本能性的恐慌感在体内打起架来。俐俐感到反胃、恶心。她当然看不到她的身体正在飘飘悬浮,更看不到“海蓝宝石大厅”的舞池边,银蓝色头发的男人紧绷的下颌与颤抖的喉结,然而他来得及做的仅仅是举起宝可梦球,红光如同一柄细而长的刃,刺破空气抵达“魔法阵”的上方时,刷的一声,同人影一齐消失了。
“呃……”
有一瞬间当真觉得昨日重现,待她睁眼,便会成为一具无生气的玩偶。事实上一切好端端的,她的四肢齐全,心脏跳得快而鲜活,只是大脑一阵一阵地发晕,罪魁抱着双臂在两步开外嘲笑:“你晕超能力?就这么一点距离,受不了了?”
沙漠蜻蜓搀着她的肩膀,将人从地板上扶着坐了起来:“这是……唔呕!”胃肠猛地一阵蠕动,俐俐捂住了嘴,片刻之后再张口,只觉声音虚弱得不成样子:“这是哪里?”
“秘密通道。”娜姿说,“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告诉过你的,‘最好信任我一点’。你越是在心里反抗,[瞬间移动]的滋味越是不好受。”
“……这是什么原理?”
她的衰样兴许令对方感到满意,以致于娜姿有闲心同她多说几句:“知道‘意念移物’么?常说‘意念移物’而非‘意念移人’,因为意念是无法移动具有想法的‘物体’的。当然,若是超能力足够强大,强行移动并非不可以——你已经亲身体会到了。”
俐俐剜了她一眼,引得女人笑出声来:“早知你这么狼狈,我该打晕你的。昏睡状态的家伙无法感到恐惧,倒与死物没什么区别。”捋一捋长发,“怎么,站不起来?索性在这里休息一晚怎么样?”
沙漠蜻蜓将爪子递过来,俐俐一借力,双腿终于打直。这时她意识到背后顶着一块坚硬的物事,一个激灵:“……铁、铁哑铃?”
竟是大吾新孵化的铁哑铃,一只罕见的异色的小家伙,金色钩爪吸附着她的金属腰带,被牵连着挪过来。俐俐失语,娜姿笑了:“这通道可不能外泄。我来灭它的口怎么样?”此言一出,异色铁哑铃顿时嗡鸣不止,上下乱飞,俐俐以双手将它拢住,安抚道:“你别怕。”抬头对娜姿道,“它是我的宝可梦。别废话了,你带路吧。”
娜姿从袖口摸出一盏小提灯,转身走了(当真像个巫女)。俐俐一松开手,小铁哑铃顿时绕到她的胸前,用圆圆的脑袋拱着她的胸口,使劲将人往回推。俐俐悄声说道:“大吾让你来的?既然跟着我了,你得听我的才对。”
小铁哑铃摇摆着表示抗议。俐俐说:“可你不认识路,对不对?跟上我,别走丢了。”
一岁不到的宝可梦是好说服的,小铁哑铃不再阻挠,嗡鸣着飘到了她的肩头。俐俐追上娜姿的脚步时,恰有人声隔墙传来,细听竟是……呃,男欢女爱之声。俐俐一皱眉,却见娜姿诡秘地笑了一笑:“跟我来。”
“做什么……我不想看!”
哗啦,与墙面俨然融为一体的门扇被一把推开,不可名状的喘息声、呻/吟声顿时大了一倍。俐俐本着非礼勿视的礼仪扭过头去,余光却见娜姿却大剌剌地进了门,而床上纠缠的人影丝毫没有停下的势头。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密室?”
不错,密室,与透明外墙相连的便是一等舱的客房。俐俐用外套将小铁哑铃的脑袋兜住,依旧不想直视墙外沉迷于肉/体运动的男女。“这是什么意思?”她盯着地面问道。
“大可不必如此回避。”娜姿说,“你认得那位男士么?”
在宾客名单上见过,无关紧要的某某财团的高管人物,女方则是他的秘书。俐俐对婚外情一点不感兴趣,重点是:“为什么密道与一等舱……”然后她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抬头看向娜姿,后者脸上果然写着“答对了”。
“你知道这‘圣安奴号’曾经是火箭财团的资产,自然偶尔需要一些探听情报的手段。”
“真是……下作。”俐俐喃喃着道。
娜姿扑哧笑了:“今天的你可真有攻击性,某人让你心情很差?”
“与你无关。”俐俐说,“你想告诉我,这条密道与每一间一等舱相连?”细想一路走来的墙面构造,似乎的确与每一间一等舱居室对应,多少令人脊背发寒。
持续的欢爱声似乎令娜姿感到无趣,她关了门:“差不多吧。”
两人走得一路无言,小铁哑铃从俐俐怀里钻出来,频频向刚才的房间探望,俐俐将它揽过来,问娜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