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芝本想等这个不知好歹的散修出了会场就暗中解决了他,没想到一连好几天这个家伙在会场里都没动过,甚至都没闭过眼。
她觉无趣,反正以后比赛有的是折磨的机会,青白芝便回了青山宗。
墨烛没意识到自己又被人盯上了,他跑到大会场边角的休息区顶着出口的位置发呆。
强忍着三天没合眼的困倦,他屏息凝神运转全身的精气与灵力又强撑了三天。
一直到冉清风从秘境口走出,见冉清风安全无虞他才松了一口气。一想起自己落在冉清风那的袋子,心头的石头方才落下又高高悬起。
每当有宗门子弟出来时总会有宗门的人或是欣喜或是担心的去接应,唯有冉清风如同孤舟,她孤身一人从深渊里飘荡而出,现在仍是孤身一人飘入拥挤的人群。
那些远处冷眼旁观的青山宗弟子们身上不见丝毫同门的温度,如果是那个他刚接到身边的冉清风一定不喜欢被当成异类对待的气氛,在两人相处最快乐的两年,她虽平日里表现冷淡,但墨烛知道她喜欢人间的烟火热闹。
可只是时隔两年,冉清风却执意要留在这样深不见底的地方。
墨烛怀着忐忑地心情靠近那帆始终与人群格格不入的孤舟。
冉清风拿到过关玉牌后,一眼便看到站在自己不远处如同犯了错的小孩般的墨烛,脸虽然是易容,但眼下青黑的憔悴却是真实的,她心下难受。
“我要回青山宗一趟,如果你,你若执意不愿离开就去青山镇福来客栈等我,不要到处乱跑。”
听到冉清风并没有追究其他事情的意思,墨烛的眼睛如被甘霖洗涤的荒地瞬间复苏出明媚的生机。
“一言为定?”他犹犹豫豫走在冉清风身边小声道。
冉清风目视前方声音有些疲倦:“一言为定。”
墨烛紧绷地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深知人多眼杂,他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挡拿出一瓶药不由分说地塞到冉清风手里后就匆匆走开。
过往墨烛也总是给她一些修身补神的药傍身,冉清风看着青年逐渐生动的背影,她心情复杂地把瓶子收了起来。
青山宗内,顶着一些外门弟子不可置信的目光,冉清风先去了一趟临西居。
青木子不在,她便去了刑事堂。
负责接引的弟子似乎也很惊讶她会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冉清风没有多说什么,随着弟子进入刑事堂内部层层叠叠隐藏如迷宫的地下室入口。
“师姐,你这次要登记多少人?”刑事堂的接引弟子在一股无形的压力下咽了口唾沫。
只见冉清风从左手手腕取下一枚血玉珠,珠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十二人。”
随着冉清风声音落下,昏暗的房间中出现一摞满是污血的人,本就阴湿的环境浮出浓烈的血腥味,拿着记事簿的弟子眼中溢出惊色,他捏着鼻子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谄笑道:“师姐,你也知道我们刑事堂不收尸体的。”
“都留了一口气,能保证再给你们之前还能多活一天,验收吧。”冉清风面无表情地拖开地上躺着的人。那弟子狐疑地探指放在躺着的人的脖颈处,确实尚存生机,但见到被打的面容扭曲的人脸,他又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弟子派随行的两人分别检查了地上摞在一堆宛如尸体的人的状况,其中的修士大多已经被挖眼拔舌看不出原来模样,还有的血肉模糊连个人形都没有。半死不活的人几个弟子见的多了,但还是会被这个女人每次送来的人惊悚到。
其中一个弟子小声抱怨道:“师姐,送来的人只要废了筋脉就好,你每次送来的人我们都要好一顿收拾啊,太浪费人力了。”
两个弟子抬起一个看起来已经中年的修士,没想到那修士还有意识,他抓着其中一个弟子的鞋子唔唔嚷嚷。被抓住鞋子的弟子被下了一跳,冉清风一脚踩在那人的头上,脚尖稍稍用力地上的人就停止了挣扎。
冉清风道:“我是体修,防止他们不被我一拳打死很麻烦。”
几个弟子后背直冒冷汗,他们只能悻悻一笑。
冉清风领了浑天丹走后,几个弟子脸上讨好的笑才彻底落下。
“麻烦?她嫌麻烦我们还嫌麻烦呢!这个女人就是喜欢虐杀,简直比白芝师姐还要恐怖!”弟子抱怨道。
和他一起抬人的弟子也附和道:“谁让她送来的人质量都不错呢,长老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要是落在她手上,那才叫生不如死。”
地下室的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昏暗血色的空间,一个个不成样的人整齐地绑在过道两边的架子上,黑色的锁链从他们的身体穿过一路延伸至地下室的最深处。
几人利索的把人绑在架子上后快速往外面撤了好几步,地下深处传出锁链的声音,没过几秒,架子上的人就被锁链贯穿,锁链上黑色的血和人身上的鲜红混杂交替最后变成漆黑的颜色。
几人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