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1 / 2)

翠子一走,冉清风就坐到了墨烛的对面,她那张面对翠子时温温柔柔的脸又变得面无表情。

墨烛心想这小子肯定是动心了,不然怎么会在面对自己和面对别人时有这么鲜明的区别。

他人生头次有了一种孩子长大了要脚踹老父亲的悲凉。

“你在跟踪我吗?”冉清风问。

墨烛行得端坐得正,他点头承认的迅速,语气严肃道:“你年纪小不懂事,这世道坏人比好人多,我担心你被人骗。”

冉清风把没有吃完的甜点碟子推到他的面前,她神色平淡:“就算被人骗,不是还有你吗?”

墨烛一怔,原本悲伤春秋的心思马上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冲散。

“那当然,我可是你师父。”他低咳了一声,假装喝茶用杯子拦住上扬的嘴角。

“那我现在去找翠子也没事吧?”

冉清风作势要走,墨烛又哒哒地走到冉清风身边坐下扯住她的衣袖道:“不准,你以后不要和她有来往了。”

冉清风莫名道:“为什么?”

墨烛严肃道:“因为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生物,你千万不能靠近女人。”

为了把冉清风留在自己的阵营,不让她被女人蛊惑重回银竹宗,墨烛搜肠刮肚一番,把自己以前从娘亲那里看的专门写恶女的话本子拿出来举例,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上午。

末了,他补充道:“我娘说越美丽的女人越危险,她让我出门在外小心女人。”

冉清风嘴唇动了动,她沉默地看了一眼墨烛。

墨烛从没怀疑过冉清风是女人,直到和冉清风朝夕相处的第二年,他对冉清风的认知彻底被颠覆。

这一天,他们俩刚杀了一只作恶多端的妖兽。

身上都是血也正常,只是他们换了套干净衣物后没多久,他敏锐的嗅觉一下就闻到了冉清风身上的血腥味。

他以为是冉清风被妖兽伤到没有告诉他,冉清风听墨烛问后低头摸到了里裤上渗出的血,她人生头次出现手足无措的表情。

墨烛大惊失色,盯着那尴尬位置的血迹颤颤巍巍道:“不会,不会是伤到命根子了吧......”

“不知道。”冉清风有些迷茫。

身为男人,墨烛心里只觉不妙,这么严重的出血量可见伤势很重。

冉清风的面不改色让他觉的冉清风真是个男人,但一想到真要是命根子出了问题,墨烛又忍不住想,就怕慢点会变成假男人。

墨烛久违地御剑飞行,他抱着冉清风直奔最近的城镇。

冉清风的命根子由我来守护。墨烛在心里振奋道。

“姑娘这是来了葵水。”年老的大夫擦掉一头虚寒,墨烛冲进来的时候可把他吓的不清。

他在两个呆滞的少年郎的目光里,提起笔唠叨道:“老夫瞧着姑娘有宫寒之症,身体虽好但也不是随便想折腾折腾的,现在年纪轻轻视而不管,日后有的是苦日子,我且先给你开两副药,早晚煎熬,吃了以后能缓解疼痛调理内体。”

墨烛张大了嘴,大夫的话信息量太大让他的大脑宕机。

冉清风皱着眉头抿嘴问:“何为......葵水?”

老大夫抬起头看了一眼冉清风,她一身少年装扮,又看了一眼呆滞的墨烛,显然这位也是个不知情的,他问道:“家中可有姐姐嫂嫂?”

冉清风摇头道:“天地为家。”

老大夫了然,看冉清风的目光慈爱了几分:“女子经脉初动,每月红潮,谓桃花葵水也。天葵水至,不宜劳动,宜休养生息,不宜饮冷,多喝热水。”

冉清风半知半解,她谢过老大夫交钱拿了药。

墨烛浑浑噩噩地跟在冉清风身边,几十年的世界观再次被颠覆。

他从遇到冉清风起就没有怀疑过冉清风的性别。饶是一个普通人也无法把曾经身高一米九混身煞气,肌肉发达一拳震碎一座山的冉清风和女子挂钩,更何况是被锤出阴影的墨烛。

因为理所当然地认为冉清风是女人,他还曾因为主角的归属问题问他娘,这个世界会不会有两个主角,就像他和冉清风。

玉姬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郑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说:“儿啊,双男主可不是好出路,像你这种情况,你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

墨烛没听懂玉姬话中的意思,他只觉得娘是看扁了他。

和冉清风相比,他怎么能做下面的人,他一定是上面那个。

即使事实上每次他们俩打在一起,他都是被冉清风按在地上锤的那个。

墨烛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干巴巴地问冉清风:“你,你,你竟然是女的?”

冉清风回应了他一声鼻音:“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墨烛瞪大了眼睛。

冉清风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没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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