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怕起的名字难听。”白鸦随口道。素江此时正低头认真地观察着小婴儿,露出一段雪白脖颈。
“你可别以为你救了这一个,我就会忘了集宴村发生的事。”素江为了不吓着婴儿声音很小,但语气算不上好,她用湿润的鹿眼微微瞪着白鸦。白鸦顿了顿,别过脸去,道:“随你。我也不会忘的。”
“你——算了。”素江举起怀中小婴儿,那婴儿吃着小手,对着素江展开了一个红扑扑的傻乐,素江也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你就叫昭陶好了!名陶,愿你一生快乐;姓昭,愿我护你一生。”白鸦看着素江难得笑得那么灿烂,伸手揉了揉素江的发顶道:“照你这么说,不如你带着这娃娃跟着我一起姓白可好,我也愿护你一生。”素江脸一红,然后皱了皱鼻子道:“才不要,你的姓没有我的好听。就这么决定了,大名昭陶,乳名就叫陶妹。以后我来养她。”白鸦摇摇头道:“陶妹可是我救的,只让你给取个名儿,你倒是自说自话就让跟你姓了,我现在发现,丫头你似乎养出了个捡娃娃的习惯啊......”说着白鸦故意瞥了一眼未儿。
未儿看着陶妹,颇有些吃醋,气鼓鼓道:“老子才不是什么娃娃!老子已经几百岁了!”素江白他一眼:“是,几百岁的家伙就别喊我娘,我可还是风华正茂的少女!”未儿不敢跟一生气就拿闪电劈人的“少女”回嘴,委屈地小声嘀咕了几句,扭头飞开了,打算去后面看看白唇。墨娘刚刚带着白唇和数十只蛇妖从南边赶了上来,白唇受了伤,未儿总是忍不住担心。“哎,未儿!”素江叮嘱未儿道,“我知道你和老林谷妖族最近走得很近,但我受伤的事情,先别告诉墨娘他们。一会儿就恢复如初了。”素江破九玄神鼎而出时对天喊出的话除了当时在神鼎周围的十二苍魔、舞游、白鸦、昭血罗外,地面战场上的因距离较远且杀声震天并未听见,故素江也不打算让盟中知道自己现在已无混沌神力。未儿一顿,点点头,便飘远了。
白鸦望着未儿的背影,回头对素江打趣道:“我现在觉得我和你养了俩孩子呢,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凑个好字,咱们是不是很欢喜美满?”这话本来是小情人之间的玩笑话,但素江之前被困九玄神鼎中,心魔已起,认定了白鸦因集宴村上和自己的一战对自己有了怨,此刻这情话于素江听来便真真假假起来,让人想到浮空镇海边,歌女在灯影中唱的戏曲,分外甜蜜却不得善终。“凑个好字”,这种听上去就带有预兆意味的话,令素江烦躁的很。
“怎么不说话了,欢喜傻了?”白鸦凑近了坏笑。素江脸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绯色,嘴上不让道:“十年幻影,海市蜃楼。我们俩能在一起多久都没准儿呢,还敢想着和我一起养孩子。”白鸦扯了扯嘴角,挑眉看着素江道:“昭素江,说话总是往我伤口上戳,难道这么说你就觉得好受了?”素江歪头,眼神中划过一丝狡黠,她先吧唧在陶妹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以细细指尖在白鸦胸前戳戳点点了一番道:“看在你救下我们家陶妹的份儿上,我暂时就放过白鸦哥哥的伤口吧。”
白鸦和素江带领着老林谷妖军残部急行向北,很快,傍晚时分,在绵延山脉的尽头,看见了一张数十丈高的护城防御结界,妖气缭绕灵力充盈,结界外有幽幽的飘荡妖火,并且附近有许多山鹫鸟妖们在来回巡察、站岗警戒。
“那鸟灵王凤寂怎么用这么多鹫妖看门,丑死了。果然有镇门之效。”白鸦与素江如今都是通灵之境的修为,目力极佳,老远的,那些鹫妖脸上或凹或凸、或细或粗、深浅不一的褐色羽毛便清晰可见,头上顶着癞癍,且那些鹫妖时不时还粗嘎大笑,吞食一些血污泥泞的大肉块儿,吐一些颜色古怪的不明液体,惹得素江心中作呕。“这一任的鸟灵王真是一点儿都不讲究,自家门脸儿也不收整捯饬一下。”素江翻了个白眼,抱着陶妹轻飘飘落了地,转头看见白鸦低着头嘴角上扬,素江暴躁道:“白鸦哥哥偷笑什么?这些丑八怪难道你就看得不恶心吗?”白鸦笑着摇摇头道:“那我可倒是要谢它们长成这般。”“傻啊,有什么可谢的?谢它们衬托你的俊美无俦吗?”“不,谢它们遭你如此嫌弃啊。”白鸦大是愉快道,“昭素江,和之前拥有真神混沌之力的你相比,你现在这个想骂就骂、任性自在的模样更可爱一些。”
素江一时无话作答,默默迎着白鸦看自己的目光看去。白鸦看素江的时候,眼中总有一片遥远又耀眼的光,令素江产生一种宁作飞蛾的欲望。突然,素江只觉脑中一袭锐痛,她轻叫了一声,有一些残影划过,画面中似乎是神之星煌正在癫狂大笑,他一手握着他的神兵叱矛战戟,一手成爪,穿透了一只娇媚木灵的柔软躯体,高举在空,他的眼像是盯着素江,又像是透过了素江,看向遥远别处。他无声张口道:最后的人神小丫头,我们且等着瞧吧,你也逃不掉的,我们都只配与疯与癫与魔相伴!
“你怎么了,又是头疾犯了?你都把神力还给神鼎了,那九位人神的旧日回忆没有跟着一同消失吗?”白鸦见状吃了一惊,立时扶住素江,以水之灵力探入,想要察看素江的神识。但那股黑色黏稠的魔灵力瞬间裹住了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