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卫国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最后一股腥臭味弥散在房间里。
“呕!”
房间众人被这股味道刺激,纷纷捂住嘴干呕。
白南风迅速打开房间窗户,让新鲜空气透进来。
秋风微寒,众人脑袋也精神不少。
顾道一拿着一个签子挑起地上的虫子,“你这是得罪谁了呀?”
白卫国吐出秽物,人也逐渐清醒。
目光不再迷离,双眼聚焦在虫子上,“我.....我......我也不知道,得罪的人太多了,数不过来!”
“这是......什么?”
王秀芬硬着头皮,走到顾道一跟前,指着虫子发问。
“我若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蛊虫。不过,它到你身上的时间不长。不然,你可没有这么容易醒过来。”
顾道一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蛊虫,面色如常。
修道这么多年,这也是传说中的物种,他可从来没有见过。
现在可要好好研究一番。
顾道一把签子放地上,翻滚蛊虫,似乎要看透它的秘密。
这时,蛊虫突然化作一滩黑水,众人更是惊呆了。
“这又是咋了?”
众人汗毛耸立。
“被主人操控,自绝了。”
顾道一瞟了白卫国一眼,“这东西如果没有吐出来,它的下场就是你以后的下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是谁在你身上做的手脚?”
白卫国脸上毫无血色,汗水滴答在床上,洇湿一片床单。
“不知道,反正就那么几个人,叶思纤、刘翠花,还有......白北城。”
他最后一个名字,费尽力气才说出来。
几十年的兄弟情谊,就这样没了。
他始终不敢相信,白北城竟然对他下死手。
“刘翠花!”
顾惜容和白南风异口同声喊出这个名字。
“这个女人,真该死!她就是家宅不宁的源头。”
王秀芬骂骂咧咧,数落起刘翠花的不是。
她偷偷看了顾惜容一眼,没想到顾惜容毫无反应。
王秀芬就没有再骂,转而对白南风说:“老二,走,我跟你说说话!卫国你先在床上躺着,我一会儿就过来。”
屋里剩余的人也没多做停留,直接就离开老白家回白南风新院。
白南风此时还有些惦念工厂的事情,昨晚没有开成会,工人的工作不知道程于叁有没有安排稳妥。
“娘,要不晚上,我......”
“明早我们就进城了!”
白南风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发愣。
“不回来吗?”
“嗯,搬走了,已经定好了。”
王秀芬因为这,急于跟白南风讲林知意的事情。
“你住了一辈子,没必要......”
“卫国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身子骨还硬朗,能帮一些是一些。”
王秀芬说完这话,白南风也不再规劝。
他静静的听着王秀芬回忆往事,偶尔插两句话。
而此时的月欣却有些乱糟糟。
不过,白南风也没精力顾那边了。
良久,他攥着手里的东西离开了老白家。
白卫国看着窗外的蓝天,有些出神。
“饿了吧!快吃点儿东西。”
王秀芬端着一碗鸡丝粥进来,碗里还冒着腾腾热气。
这可是她一早上就在小土灶上煨着的。
“娘,我媳妇儿真决定去省城了?”
白卫国喝了几口粥,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卫国,你前些日子我们跟你说话你真能听到?”
王秀芬还顺手给白卫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嗯,我都知道,这些天苦了你们了,以后有我!”
白卫国一脸认真,丝毫没有之前的轻浮。
“哎,你要是早这样懂事,咱家哪会到这种地步啊!”
王秀芬要就醒白卫国的事情,谁也没提,昨天她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她也不确定,一个三岁的小娃说出的话是真是假。
还好她赌对了,白卫国真的醒了。
他们家又有了顶梁柱。
母子两人在屋里低声交谈,而白南风回到家却有点闷闷不乐。
不过这时客厅里正热闹,没有人留意到白南风的不对劲。
“姥爷,你还懂中医?”
白溯之依偎在顾道一身旁,满脸好奇。
“嗯,略通一二,不然我也不敢给你大伯疏通经络啊!”
这个还是从那本小册子上学的,现在也不知道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