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之回家的路上,忍不住问了句,“姥姥,你不是看不上爸爸吗?为啥还要替爸爸出气?”
沈心媛听到白溯之奶声奶气的问题,忍不住乐了,“谁说我看不上他的?”
白溯之歪着头,数了数手指头,“昨天进门的时候,晚饭的时候,姥姥都没理爸爸。”
沈心媛点了点白溯之的小脑袋,“看事情不能看表面,你这小机灵。”
白涅之陷入沉思,姥姥没有不喜欢爸爸,那上一辈子出事的时候他们怎么没出现呢?她们姐妹俩被迫去京市的时候怎么没出现呢?
还有溯之也很奇怪,她上辈子三岁时话还没说利索,这辈子观察的怎么这么细致啊?
白涅之仔细回忆不对劲儿的地方,白溯之摇了摇白涅之的手,“姐姐,我们来玩捉迷藏吧。”
回到顾家,白溯之缠着白涅之撒娇,她前世去科研基地的路上,看到小朋友就是这样的语气动作,向他们父母撒娇,她三岁时的样子,完全不记得了。
“啊,我的赤纱......”,姥姥惊叫,白溯之自昨天见到姥姥,姥姥就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此刻端庄从容不迫,还挺可爱。
白溯之好奇的看了看,几尾小红鱼漂浮在瓷缸上,肚子胀得鼓鼓的,原来是撑死啦。
沈心媛怒气冲冲进了堂屋,“老头子,我的赤纱怎么全死了,是不是你喂的?”
顾道一使劲摇了摇头,“可不是我,我从来不碰你那些宝贝!”
顾惜容也赶紧摇了摇头,“不是我,涅之,溯之,今天是你们喂鱼了吗?”
沈心媛拍了拍桌子,“指定是她们爸爸,她们姐妹俩吃完饭就被我拉出去了。不懂养鱼别帮倒忙啊!”
顾惜容嘴动了动,刚要说些什么,沈心媛继续数落,“还有,你说你当初是不是猪油蒙了心,非得嫁,在家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看,现在这手粗成什么样了?这以后还能绣花吗?妈真是白养你一场!”
顾惜容大声反驳,“你们咋养的我?我每天想见你们一面都不容易!”顾惜容心里委屈,爸整日沉迷研究术术,妈日夜写文章,想跟他们说几句话都不容易。
沈心媛叹了口气,“你啊你,两个人不同成长环境,一起生活注定有很多矛盾,这能过长久吗?能有共同语言吗?”
顾惜容握了握拳,“妈,风哥也是农场高中毕业,我们还是有很多话的,再说了,一般人家也不养这么金贵的鱼啊!”
沈心媛气的不说话,这傻姑娘,她仅仅是为鱼生气吗?
出身不同,两个人要想走在一起,注定有一个要做出牺牲,她是心疼啊,逢年过节露一面就跑,受了委屈也不和爸妈说。
说到底还是她和老头子的错,在女儿成长期间,金钱方面管够,却忽视了女儿更需要父母的关心和爱护,当初要不是出了那事儿,她绝不同意女儿和白南风结婚。
白南风在院子里听到这些有点沮丧,本来激动的心又恢复了平静,原来岳母还是看不起他呀。
顾道一和白涅之都察觉到白南风站在外面听了很久,两人都没有阻止那母女俩的争吵,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呀。
白溯之跑出堂屋,看到白南风站在院子里,欢呼雀跃的跑到爸爸跟前,“爸爸,你去哪了,这拿的什么呀?”
白南风向她举了举手中的管子,“去买了段管子,以后接水浇菜浇花都用它就行,”白南风脸有点红,“对不起啊,妈,我不知道这些鱼这么金贵,我再给您买几条。”
沈心媛动了动嘴唇,终究没说出什么,只给顾道一使了道眼色就进屋了。
顾道一点了点头,带着白南风去了书房。“你岳母并不是生你的气,她只是担心容容,借机发作而已。”
白南风局促的搓了搓手,“爸,您放心,我会一直对容容好的,不会辜负她。”
顾道一叹了口气,“容容以为你岳母是不喜她是女孩,以为我们都不爱她,怎么可能呢,血缘是不可割舍的,我们只是心疼她呀!”
“她自幼容颜出众,就算在困难时期,她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可现在呢?看着比她妈还老,”顾道一缓了缓,用温和的语气继续解释,“你岳母自你们结婚时,就想让你们分家单过,有我们老两口帮衬,日子定能过得好。”
“可惜啊,容容被她刺绣师傅影响太大,思想有点传统!”
白南风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一档子事,顾道一又继续说,“容容为这事和你岳母大吵一架,她不想你为难,”顾道一想着措辞,“谁知道她连生两个女儿,更是心里过意不去,自己把自己磋磨成这样子,你还是要多开导开导她。”
白南风还记得顾惜容出水芙蓉般清丽容颜,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自己折磨成这样子。
白南风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白涅之搂着白溯之说话,他走到顾惜容跟前,握住顾惜容的肩膀,“容容,对不起,这些年忽略你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