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场子撑得足足的。陈岭站在最边上,看了眼朱乐颜,仿佛若有所思。
“虽然咱们两个班关系不错,但你也不能这样欺负我们班女生吧?”这次刘亦阳直接摆出班长的架子,给他扣上“欺负十三班女生”的罪名。
张翼似是终于被说动了,冲他们摆摆手,“误会,误会。我先走了。”说完带着被退回的矿泉水头也不回地一路跑去教学楼。
朱乐颜松了口气,收回作鹌鹑状的两只手,去扶宋青青。
“谢谢乐颜。”宋青青微微脸红,抱住朱乐颜的一只胳膊,轻声感谢。
“不凶点他还以为我们好欺负呢!真是见鬼了。”朱乐颜还是气不过。
“是见鬼了,张翼大白天碰到你这只鬼了!”王冬辞笑嘻嘻地打趣。男生们也跟着哈哈笑起来,
徐颐也在旁跟着笑,“必须的,要是朱女侠此时手里有把剑,你还不得唰一下直接一剑给他刺出去了!”
朱乐颜没好气地看着徐颐,净帮着男生说胡话。她看向笑得贱兮兮的王冬辞,眼珠一转,突然转身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夹在王冬辞臂弯里的篮球,随即用尽全身力气朝篮球场最远的角落扔去。
“哎哎哎,女侠饶命!”王冬辞呆住,赶紧求饶。男生们哄笑,一起朝篮球飞去方向跑去。
陈岭没走,留在原地,认真地看向朱乐颜的眼睛。
“你是,朱,乐,颜?”他刻意地咬清每一个字,好像在和她慎重确认名字。
“对、对啊,我中午和你说过的。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他这么严肃的语气,朱乐颜只觉莫名其妙。中午不是和他介绍过自己了吗?这家伙难道内里其实是条鱼,脑子只有七秒的记忆?
“……没有。”得到她的肯定答复,陈岭摇摇头,却在下一秒低头轻笑了一下,眉眼舒展。他没再接着说什么,转身朝篮球场跑去。
真是个怪人。朱乐颜心里嘀咕,拿起羽毛拍走去之前的位子,继续和徐颐练习羽毛球。
陈岭回到篮球场,努力跟着篮球跑,却好似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
朱乐颜,朱乐颜,之前听到名字没细想,以为只是重名,没想到确实是她。
他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小女孩。时间太久了,记忆有点模糊,但他记得她那标志性的“藕节辫”。她总喜欢在脑后粗粗的马尾辫上用橡皮筋再圈出两节,以至于他每次看到她乱晃的马尾辫都忍不住觉得像一根长长的、饱满的藕节。
刚进小学那会,他被老师安排和朱乐颜做同桌。那时候他很胖,皮肤又白,总被班级里其他男孩子取笑,还被他们取了个绰号“白馒头”。
一开始他没当回事,因为自己那会确实长得又白又胖,甚至一度觉得“白馒头”这个绰号也没什么不好,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班级里有几个男生看他不怎么说话,觉得他是个好欺负的软包子,有时趁老师不在故意路过用手肘打翻他的笔盒,有时趁朱乐颜不在座位上,故意打乱他的桌面,甚至有天在早操教室没人的时候,把他的书包丢在教室放垃圾桶的角落。
那时的他很自卑,不懂得反抗,只会默默地把自己的东西收好,看到他们靠近自己的位置,下意识地会往后躲。
儿时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但有件事他记得特别清楚。
有一天的午休时间,他趴在桌上打瞌睡,没发现班里一个总是故意欺负他的男同学王超正偷偷摸摸地靠近他。王超在走到他身旁地时候突然把一瓶装着浑浊的水的瓶子扔给他。
他只觉有个东西像炸弹一样飞过来,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头,身体往后躲。还是躲得不够及时,他的手臂被瓶子狠狠砸中。当时他害怕地一个字都说不出,只一个劲地护着头,等待王超结束他的把戏。
王超得逞后一脸的幸灾乐祸,得意地连声高喊:“白馒头喝脏水会爆炸!爆炸!”
正好朱乐颜从教室外回来,看到这一幕,双眉一竖,站在教室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超,大声制止,“我们才不要你的脏水,留给你自己吧!王超下次你再敢这样,我就去找魏老师了!”
“什、什么找魏老师?我只、只是送白馒头一瓶减肥水,谁叫他长那么胖!”王超心虚,开始有点结巴。
“谁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东西!还有,你嘴巴放干净点!”朱乐颜不饶人,气势满满地走过去把桌上躺着的水瓶扔回给王超。
王超总是喜欢给班级里的同学起各种乱七八糟的外号,毕竟还是小学生,大家吵几句、打闹一阵,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其他事情吸引,不再计较那些奇怪的外号。但陈岭被叫外号从来都不做声,每次作为班长的朱乐颜看着都怒其不争,但正主没说话,她却也不好说什么。
“朱乐颜你、你又要打小报告!你就是靠告状当上的班长!”王超气势渐弱,却仍红着脸争辩,不肯服输。
“等你下次能选上班长再来说我吧!”朱